身后的一个护卫骑兵意识到危险,拨转马头就往回跑。
魏通哪会让他如愿,这人回去定然会带大队人马来搜索,自己这几个人断然逃不过去。
宋涯和魏通也不含糊,猛然窜出藏身的草丛,魏通短矛一掷,瞬间就捅穿了那个想要回去报信之人的脖颈。紧接着宋涯上也一步跃上,手起刀落砍死另一个护卫骑兵。
此时地上那个信使已经站起来,只是眼睛被尘土迷了。魏通眼疾手快,上去一刀解决了他。
宋歆本来冲出去想解决一个,却在关键时刻犹豫了一下。
看见杀人,心中还是很震撼的,现在他的心理素质比两位哥哥差的太多。毕竟杀人这件事,一个现代人一时间道德还是接受不了。
宋歆也看出来,魏通与自己练习的时候,都是收着几分力的。
魏通出手快如闪电,而且下手部位也很准确。今日看了他的身手,知道自己若和他真的对战,恐怕一个照面自己就身首异处。就算是有灵力有神识,恐怕连施法都来不及,这颍川剑客的名声果然不虚。
为了避免信使的马匹识途回营地去,他们将马也杀了。尸体扔在草里仔细盖好,再插上几只断箭,伪装成战死的战马。
扒掉几名吴军的衣服,给自己穿上。此时如果不开口,俨然就是吴军兵士样子。只是一开口,那北方的口音,又会泄露身份。
魏通在那死尸上还搜到书信,看也没看,就揣进怀里。在这黑暗的地方点火读信,纯粹就是找死。
他们又潜回树林,商量如何通过吴军的营地。
“二位兄弟,我等这么潜入也很难穿营而出,我们倒是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魏通说。
“哦,如何?”
你看,虽然敌军将通往江陵的路都设了营寨,但我看东侧有一军营,大帐上大纛写着“车骑将军张”。魏通说。
“这想必是张翼德的营地,看他的营盘想必是今日才扎下的,甬道也没有和周瑜军相接,且还有些岗哨未有完成,比较容易穿过。”
魏通指了指一片砍伐了一半的林地,显然是为了修建甬道采伐的。
“魏大哥说如何做,我们就跟着。”宋涯说道。
“嗯,我们先把这片林子点了,让他们没木头用。然后冲进张飞营中,只要大喊,‘曹军劫营,大都督命众军戒备’,一路喊着穿过去,自然能平安。”魏通说出了计策。
接着他又补充说道“张飞兵士南方人不多,混乱之下,我等口音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如果被识破,就只能杀出去了。”
“嗯,我等愿随。”他们立即就开始点火。
不一会这片林子就星星点点的烧起来,不一会就烧了一片。几人一跃上马,向张飞大营门口飞奔而去。
到了大营门口,守卫兵士本想阻拦,看见是周瑜军装扮,问,“何事?”
魏通大喊道,“今夜敌军劫营,周都督的命我等传令翼德将军戒备,快让开鹿角!”兵士一听是曹军夜袭,顿时紧张起来,马上搬开鹿角让他们进去。魏通等人也不含糊,一进辕门,就开始一路大喊。
“吴军劫营,众军戒备!”
顿时张飞营地一片混乱,无数士兵从帐篷里跑出来,衣甲不整,兵器乱倒,四人看到暗暗高兴,快马加鞭,只管向着江陵方向冲去。
这晚张翼德喝了点酒,正有点微醺,躺在床榻上休息。忽然听到外面大乱,有人大喊曹军劫营。马上一惊,从床榻上弹起,抄起榻旁长刀,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自己大帐之外,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扫视了一眼营地,大吼一声,声如雷霆,“谁在营内喧哗!?”
执戟郎跑过来,“刚才有几个吴营兵士进来大喊曹军劫营,军士们正起身准备,故而慌乱。”
张飞觉得奇怪,周瑜怎会如此好心,告诉自己曹军劫营?张飞久经战阵之将,经验丰富,心下怀疑,便侧耳仔细一听,那几人的声音分明是北方口音,便马上明白了。
他气的七窍生烟,大骂道“汝等蠢猪,这几人明明是北方人,怎可能是南军。他们定是曹军奸细。传令下去,生擒几人,拿来见我。”
说罢气呼呼的退回营帐,觉得不甘,又起身说道“随本将去追!”侍从不敢耽搁,马上去取盔甲给张飞穿戴。传令小兵也下去传令,说捉拿宋歆几人。
宋歆这边,一路向北门狂奔,快到北门的时候,营门已经开始缓缓关闭。明显是张飞发现了端倪,而且眼看着周围也有士兵,不断向他们围拢过来。
“暴露了,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