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说:“你这幢房子是凶宅啊,怎么光天化日也那么多鬼东西。我看你还是早点搬家吧,省得改天我见到你都不知道是见到你的人还是见到你的鬼。”
吕不韦说:“那倒不必,你没来之前都不是凶宅。其实是我刚才看错了,误把几只苍蝇看成了鬼,还好我刚才把苍蝇刺死了,在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妨碍我们了。”
子楚说:“这么说来中邪的人很有可能是伟哥你哦。”吕不韦无言以对。不过子楚心里还是挺佩服吕不韦的,觉得他的剑法出神入化,不但可以杀死苍蝇还能令苍蝇灰飞烟灭,连个尸首都不用额外打扫。
子楚将话题从鬼神那边又扯回到赵姬的身上,问吕不韦什么时候才能将赵姬送到他的身边,好让他们双宿双飞眼红死旁边的人。
吕不韦拍着胸脯作保证子楚完全可以像王八吃秤砣那样安下心来,他会尽快将赵姬送过去的。子楚也果然像王八吃秤砣那样安安心心地走回去了。
傍晚时分,吕不韦一副比苦瓜还要苦的表情走进了赵姬的房间,有些话他不知怎么说出口,事实上无论他有多悲苦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人家赵姬哪时都是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小鸟那样欢呼雀跃。就连他的心腹助手也是吃饱了饭就香香甜甜地梦乡。
赵姬欢快地对吕不韦说:“伟哥哥啊,你早上跟我说过就算山峰没有了棱角,河水也不再流,时间也停住日夜不分,天地万物化为虚有你还是不能和我分手。你的话让我好感动哦,我已经下了决心要替你生很多很多的小伟仔。”
吕不韦本来只相当于一只苦瓜的,现在听了最心爱的女人说出如此甜蜜的情话反而相当于两只苦瓜了,问君能有几多苦,恰似一片菜地的苦瓜。
吕不韦哭丧着脸对赵姬说:“小姬妹,你先不要感动,也先不要替我生小伟仔,更加不要先高兴。因为我要先跟你讲一件事,这件事非常的悲伤,相当于悲伤逆流成河。避免让你经历大喜大悲的巨大心理落差而造成的精神错乱,你必须立刻做好心理准备,保持平和的心态,这样子我才好开口跟你讲。”
赵姬冰雪聪明,擅长歌舞表演的她也是天生的演员,她立马将自己兴奋的面容成苦大仇深的苦瓜脸,与吕不韦的那张苦瓜脸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同的是,她那张是精致的苦瓜脸,而吕不韦的是歪瓜裂枣。
沉默了一会儿后赵姬让吕不韦有话快说有爱快做不必婆婆妈妈的,反正她坚信与吕不韦之间的爱情已经伟大到天崩地裂都分不开的地步。沉默中爱在沉默中还是爱。
吕不韦对她说:“我们还是分开吧,别再爱来爱去的。虽然我曾经跟你说过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才会跟你分开,但是现在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我的梦想在西边的秦国,等子楚做了秦国国王之后他就是西边的太阳。所以我要把你送给子楚,以后你就是太阳的夫人,可以光芒万丈地照耀芸芸众生。我知道这样子做你会很悲伤,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就哭出来吧,刚好桌面上有块抹布,就凑合着用着先。”
赵姬确实憋不住,她正值妙龄少女憋来憋去还是憋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看法跟吕不韦的完全相反,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抹布还是抹不到她的脸,孤零零地躺在一边。
吕不韦不禁叹了口气说:“看来你早就见异思迁了啊,你也没我想象当中的那么爱我,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况且我比你旧那么多,你不爱我也是正常现象。”
赵姬越发笑得花枝乱颤,说:“你看,我就知道你是在考验我对你的爱情。我真的好开心好感动哦。一个人只有真正在乎另一个人才会去考验那个人的,这说明你是真正在乎我的。我发誓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钱,我会生生世世都与你在一起的。”
吕不韦瞬间暴跳如雷,怎么跟她就是说不通呢,简直就是鸭同鸡讲。她为什么就不理解他呢,一点都不知道时间的紧迫性,这纯粹是要逼他野蛮。
于是乎,他很野蛮地将屋子里的桌子椅子镜子砸个粉碎,乒乒乓乓的声音震天动地,他如同发狂的野兽弄出疯狂的声音将赵姬吓得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吕不韦边砸边吼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谁跟你开玩笑了,谁有心情考验你了,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赵姬终于憋不住嗷啕大哭了,那块孤单的抹布也终于派上用场了。她撕心裂肺地质问吕不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心,早上你还口口声声地对我说,天塌了,地陷了,河水不再流了,我们依然可以永远在一起,到了晚上你就把早上说过的话和吃过的饭当成屁一样来放。”
“你尽情地哭吧,也尽情地骂吧,生活还是要往前看的”。吕不韦如是说。
“我从小就立志要嫁进豪门,当个衣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