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有一批货物将在五月初运抵京城注意接收。”
“收到。”
“原定计划照常执行,准备空投部队。”
“了解。”
代流浪猫的青楼女子收到了从广宁发来的消息,她此时正站在青楼楼顶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四周,“这座美丽的城市我多么不希望毁灭她啊,可是胜利我必须这样做。”
“那边那座宅子是谁家的?哪个大臣被抄家了?”曾沧桑指着一座破旧的老宅子说。
“那里曾经是御齐亲王家的老宅子。”
曾沧桑在与一队巡逻的神机营士兵交谈,这里是接近皇城的正阳门,刘黄的老家在这里,不过已经被出售很久了……被神机营买下做纪念,外表和内部已经是烂成一堆,一副破败荒凉的样子。“御齐亲王刘黄曾经住在这里近二十年,从他往上数三代都在这里居住,他和他的父亲与祖父,都在这里居住过。”巡逻队小队长立在刘黄家破败的院墙边对曾沧桑说。“后来呢,刘知远的妻子死了,他就卖掉了这个宅子,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哦,他的妻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么?”曾沧桑盯着院子里说。
“她叫紫凝,嗯,据说是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少女,死的时候大概才二十多岁……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
曾沧桑看到的那个站在院落杂草里的女子就是紫凝,她又回到了这里。
“欢迎你,曾沧桑同志。”在一处不起眼的小碉楼前面,常钧士刚刚下了早朝,正在王恭厂门口等着他。一个白胡子老头官员在迎接着另一个白胡子老兵,他们互敬军礼然后握了握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这处不起眼的小碉楼就是王恭厂,大明帝国军队最大的军火厂。
王恭厂位于大明帝国京城内的内城西南角,在棺材胡同附近,紧贴着内城的城墙,占地大约一万平方米,有地上地下两部分,总面积超过三万平方米。
这里是大明帝国最安全的军火生产基地,每天可以生产大约两吨的老式黑色火药,这里常年储存着超过两千吨的黑色火药,由于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命令,火药不得储存在离京城太远又太近的地方,逼得他们只好在地下挖掘仓库储存火药和枪炮。
神机营的军营在内城的东侧,那里储存着一小部分的枪械火炮,还有驻扎着一千人的神机营士兵。大部分武器弹药都在王恭厂地下存放着。
“最近如何啊,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常钧士一边走一边问曾沧桑。
“没什么,常大人。”
“嘿,你就是没福气啊,看看,我昨天才从天启皇帝朱由校那里得到的一张黄花梨椅子,这可是皇帝亲自做的!你要不要坐上来试试?我告诉他我们将要制造出机关枪,他一高兴就龙颜大悦赏给我了,好宝贝啊。”到了王恭厂的会议室里,常钧士指着一把黄花梨太师椅得意的说,“可惜啊,那个太监魏忠贤不死我们始终难以放开手脚搞大动作,真他妈宦官误国,朝廷里的大臣们上早朝也是放不出个屁来,都唯唯诺诺的不想打,哎,天启皇帝是个好木匠,却不是个英明的皇帝啊。”
这时候会议室的们被推开了,皇甫敬和朱佳谦、还有京城神机营总指挥郭守义大将走了进来。
“就我们几个老家伙了……”常钧士苦涩的笑了一声,挥手示意各位落座,准备开会。
“这种狗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皇甫敬一拳头捣向大理石桌面,把上面放的茶杯都震了一下,茶杯盖都震歪了。
自从宁远之战结束后,皇甫敬就一直在自责,他没有保护好觉华岛的军民,那里的军民全部殉国,他的部队也伤亡惨重,于3月底被迫撤回京城休整。“有人在帮助那些鞑子,鞑子不可能有小型化核武器,我试图向那些机械兵寻找答案,她们总是推三阻四的,这些叛徒卖国贼!她们一定和鞑子有关系!”皇甫敬破口大骂,“那些畜生!真是斩不尽杀不绝的畜生!”
“关外彻底变成战场,明军的堡垒推进攻势完了,我们在关外的军民有百分之九十都撤回来了,庞大的军费在限制我们的军队规模,南方的地方士绅也不肯听从朝廷的提高税赋命令。常大人,如果皇帝还能听进去你的话,就把我和我的部队派去南方征税吧,军队需要军费啊,那些大明军士兵有的人都五六个月没有领到军饷了!发的军饷也是被克扣了近一半。”朱佳谦冷静的说。
“城内的治安情况恶化,皇城内都出现了盗匪,甚至在大白天就有公然抢劫的事件发生,这是个危险的先兆,我们需要扩编部队维持治安,皇帝已经觉得我们不能维持治安了,想要裁撤我们的神机营。”郭守义说。
“…………”曾沧桑只是在安静的听着,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开水。
“同志们!”常钧士挺直了腰板严肃的说,“现在我们的情况很严峻,与祖国的联系已经是时断时续的了,西北方面的农民起义军还在与明军进行游击战,南方的地方士绅又在抗税,北方的鞑子公然反叛,物资补给已经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