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求太后娘娘庇护。”
皇贵妃握紧手中的绢帕,心里暗自发狠,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对后宫那一群贱蹄子太温柔了!
“庇护?你能自己走到皇贵妃这一位子上,又何须哀家庇护?”
楼北辞顿了下,又抬了抬手。
“且先看看吧。”
皇贵妃见此动了动唇,最终也只能称是。
“微臣查出殿下的汤匙上被涂了层毒,好在毒量轻,并不碍事。”
刘太医轻声轻脚的走了进来。
“哀家知道了,去把御膳房还有传膳的宫女太监都带过来。”
楼北辞话毕,即刻便有太监奉旨去了。
“刘太医辛苦了,去将药单子列一下吧,淮笙跟着一起去瞧瞧。”
刘太医不着痕迹的抹了抹额前的汗,迅速的跟着淮笙退了下去。
牵扯上皇家密闱可是会掉脑袋的。
一阵安静后,小太监便带着一群宫人请安进来了。
“给大公主传膳食的是哪个?”
楼北辞迅速扫了一眼,才出声询问。
“是奴婢。”
楼北辞却不搭理,又朝一边侯着的高嬷嬷吩咐到。
“你领着人去御膳房还有这些人房里查查。”
高嬷嬷退下后,才回过头看了眼跪在最前方的宫女。
“中途可有谁接近过膳食?”
小宫女听见敲桌声,战战兢兢的回着话。
“除了奴婢,没有人碰过殿下的膳食,不过陈贵人跟前的宫女中途与奴婢搭过话……”
楼北辞闭上眼,果然是一石二鸟,目的在这呢。
“去宣陈贵人,还有那个宫女,你跟着去指认一下吧。”
看着小宫女连滚带爬的背影,楼北辞更是坚定了要再给大公主换一批宫人的决心。
“太后娘娘……”
皇贵妃一脸古怪,楼北辞捏了捏眉间。
“你也不必惊讶,还不知猎物是谁呢。”
皇贵妃被楼北辞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惊了一下。
“是,臣妾知道了。”
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却突然被传话声给打断。
“陈贵人你可知哀家唤你来是为了何事?”
楼北辞也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
“婢妾……再来的路上听宫女说了。求太后娘娘为婢妾做主,婢妾绝无害大公主之心,婢妾人微言轻,又怀着龙嗣,怎会如此想不开。定是有人……”
陈贵人托着肚子,艰难的跪下,无视旁边宫女的搀扶,执意要行大礼。
“没见你们家主子不方便!还不赶紧扶起来?陈贵人有什么事坐着好好说,怀着孩子,不必如此。”
楼北辞见此,虽知道陈贵人为何这般,却还是不赞同。
“哀家知道你也委屈,可是大公主更是委屈,你肚子里的这床上躺的,都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怎会不心疼。”
陈贵人闻言,才将心重新放回肚子里,也不再抹眼泪了。
“太后娘娘仁慈公正,婢妾自是信您的。”
楼北辞点了点头,用眼神询问仍跪在地上的宫女。
“奴婢罪该万死,一切都是为了小主,小主,奴婢来世再和您续主仆情!”
来不及阻止,边见小宫女朝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陈贵人惊得瘫坐在地上,任由宫女如果搀扶,都起不来。
皇贵妃捂着胸口忙的为楼北辞顺气。
楼北辞这才感觉到这具身子的虚弱,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主子,奴婢无能,这宫女,已经咽气了。”
这时淮笙从外间走过来,柔声请罪到。
楼北辞摆摆手,这般模样,就算活着,能问出来也难。
“传哀家懿旨,大公主身体虚弱,从今日起搬入关雎宫偏殿由哀家亲自抚养,皇贵妃失职,罚丰一年,陈贵人身子也大了,在未生产之前无事就待在漪澜殿吧。”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扶着高嬷嬷的手缓缓走远。
皇贵妃与陈贵人面无表情的谢恩,却不见有任何不满之色。
“连累娘娘了。”
见皇贵妃要走,陈贵人赶忙行了个礼。
“不必如此,还不知是谁连累谁呢,好生养胎吧,本宫可不希望真的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