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后近日对嫣妃娘娘那般疼爱,对您可不利啊。&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皇贵妃身边的嬷嬷忧心忡忡的看着皇贵妃不慌不忙的修剪着,上次楼北辞赐的盆栽。
“嬷嬷莫不是糊涂了?本宫担心谁坐上那后位,都不会担心她岭国公主!”
皇贵妃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看着盆栽上那朵开的正艳的花,忽的拿起剪子狠狠地剪掉。
“就算是拦了本宫的路又如何,瞧着多花吗,开的越灿烂,越惹人厌。”
“而惹人厌的,剪掉便是了,嬷嬷觉得现在这盆栽如何?”
皇贵妃回过头,脸上的神色莫名,却让人毛骨悚然。
“老奴觉得极好。”
老嬷嬷却并不觉得突兀,反倒是松了口气,她从小看着皇贵妃长大,就怕她突然慈悲心肠下不了手,让一切都变成泡影。
看来是她多想了。
“嬷嬷放心,是本宫的东西,本宫从来不会放弃!”
皇贵妃看着窗外的风景喃喃自语,不等人回答,便闭上了双眸。
她还有一句话未讲,该是她的孩子,她也不会放弃。
只可惜,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眸底承载的不是哀伤,而是一种仇恨。
“主子,佟嫔那好像不大对。”
高嬷嬷一大清早便捧着一封信件走了进来。
“罢,你去将这封信件交给皇上吧。”
看着高嬷嬷点头退安,楼北辞困倦的捏了捏眉间,这整天斗来斗去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养心殿里,明桢帝刚看完高嬷嬷呈上来的信件,又一上好的茶杯报销了。
“要越太医去启祥宫一趟,哦不,让御医去各宫都走走吧。
明桢帝身边的大太监不明所以却也知道出了事,一言不发的传了旨。
没过半会,越太医便回来回话。
“义贵人的确怀孕了,只是……”
明桢帝屏蔽左右,才用眼神询问到。
“从脉象来看,并未真的怀孕,而是假孕,母体会在六月时体现出供养不足而流产。”
越太医越说越冷静,他本来就属于明桢帝的直属太医,这种隐私根本不足以牵扯到他。
“现在打胎会如何?”
明桢帝冷笑,看来他是低估了了后宫这些女人,好在母后留着暗线。
他并未觉得这些暗线会阻碍他,反而是这些暗线保护他从夺嫡到亲政,母后若是想当女王,几年前便可以顺理成章,而不是现在去费这功夫。
“母体会血崩致死。”
越太医特有的声音在这大殿中回荡,使人头皮紧绷。
“你将义贵人会流产的症状与估计时间写下来,出去后你知道该如何。”
文家自从知道他不立后,便越发的嚣张了。
越太医写完后从养心殿出来,看着这四角的天,忽然有了收徒的念头,是时候准备养老了……
“主子,和贵人求见。”
楼北辞与大公主说着话,正说到要办个宴会,请三品以上大臣的幼女来宫中小聚,却闻见淮苼波澜不惊的声音。
“宣进来吧。”
大公主见此也规规矩矩的从楼北辞身边起身,正打算坐到一旁去却被楼北辞按住。
“不碍事,你就坐着吧。”
大公主虽小却知晓楼北辞的性子,也不再多言。
“婢妾给太后娘娘,大公主请安,太后公主长乐无极。”
和贵人扶着大肚子便缓缓的打了个千,倒不是没规矩,而是楼北辞上次便说了不许怀孕宫妃行大礼。
大公主身为嫡长女是能受夫人以下宫妃全礼的。
“赐坐,和贵人可是有事要与哀家说?”
楼北辞满意的看着行动极为小心的和贵人。
“是,还请太后娘娘屏蔽左右。”
和贵人因怀孕只轻描黛眉,抹了花蜜,并未化妆。
却把她出尘的气质更加凸显了出来。
“不碍事,你说吧。”
楼北辞见她盯了大公主一秒又快速低下头,恐是在宫中磨练了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