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关雎宫,云洗便迎了上来,轻声道:“主子,皇上与皇后娘娘在里头等着您。&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嗯。”并不觉得意外,楼北辞仅仅出了声鼻音。
“太后娘娘驾到。”
此时在关雎宫里大眼瞪小眼的帝后二人,才均起身,“儿臣/臣妾给母后请安。”
楼北辞略微有些疲倦的脸,看到明桢帝才有了一丝笑颜:“不必多礼,坐吧。你们皇姐已经平安诞下一子。”
明桢帝脸上也洋溢着喜庆的笑容,毕竟这个皇姐帮过他不少,如今驸马逝世,她能留下一子,也算是上天保佑了,只是看到自家母后脸上疲惫的笑容,有些自责道。
“幸苦母后了,儿子不孝,竟让母后如此劳累。”
此时魏皇后也流露出了一丝愧疚:“皇上日理万机,是臣妾无能,也不能为母后分忧。”
楼北辞伸手制止了二人争先担罪的举动:“重鸢是哀家的女儿,哀家去守着才安心。”
如此,帝后二人才不再继续认罪。
“贞常在呢?多亏了她那药丸,不然哀家就得强取豪夺盛国师的保命丸了。”后半句自是已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只是无论如何,还是得感谢贞常在将那药丸献上来。
明桢帝神色莫名的点了点道:“若不是贞常在善良,朕还不知那前朝大名鼎鼎的神医,就隐于市中,朕倒是想重用她的爷爷,只是不知这药丸是贞常在自己之意,还是她家族之意了。”
听不出明桢帝是真的觉得贞常在善良,还是讽刺贞常在用心不轨了。
不论如何,魏皇后都不打算开口,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似是在用心聆听。
楼北辞把玩着手里头的戒子,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贞常在这般举动,定也是知道后果会如何的,她们贞家的事,还是交给她们贞家人来沟通吧。”
明桢帝勾唇低沉的笑出了声:“母后英明。”
楼北辞瞥了魏皇后一眼,难得的兴趣在心里升起:“皇后觉得该如何封赏贞常在?”
魏皇后眼皮子一跳,就知道自己轻易躲不过去的,索性大气的抬起头回话:“臣妾以为,该如何封赏,到底得看贞家的选择。”
所言倒是不假,若是贞家还是不打算出仕,归顺明桢帝,那给个封号,或是晋为贵人即可,只是贞家如今身份不显,又暗地里惹了明桢帝不喜,日后贞常在怕也是止步于此了。
可若是贞家人选择出仕,以前朝神医的噱头,再加上救了长公主,贞常在的身份可就不比以往了,就是破格封为一宫主位,也是尚可的。
魏皇后私心里自然是不希望贞家出仕,可也没有流露出来半点这样的情绪,只是抿着端庄的笑容,公正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楼北辞此时才真的对魏皇后满意,目光更加柔和了些。
至于明桢帝心里如何,我们尚不知,却也能看到明桢帝眸中的赞许。
“皇后所言是极,皇儿还是等贞常在与自家说清楚,再行封赏一事吧。”楼北辞当机立断的拍了板。
明桢帝认同的点头,回去以后便传了密旨去了贞常在那,并允许贞常在写了封家书。
而当天夜里,时隔一月有余的明桢帝也终于踏进了后宫,却是一连三日的歇在了魏皇后的坤宁宫。
一时晨省时,坤宁宫里酸气四溢。
看着凤椅上满面红光的魏皇后,河嫣夫人心里难得的涌出了一丝嫉妒:“皇后娘娘真是日益年轻了,当真是臣妾羡艳的紧。”
景淑夫人与顺贵嫔月份也大了,楼北辞便大手一挥免了她们的晨省,诚常在与贞常在位分低,也没资格来请安。
柳贵嫔也在“养病”,一时坤宁宫里竟比平时空了许多,只剩下河嫣夫人、佟嫔、和贵嫔、郑贵嫔、义贵嫔,还有一个选秀入宫便被封为贵人的沈氏了。
“莫说夫人了,嫔妾也是羡慕的不得了,难怪皇上会如何宠爱皇后娘娘。哪像嫔妾,自从诞下皇子之后,竟渐显老态了,真真是羡慕娘娘还同刚及第的姑娘似的年轻……”
佟嫔此时也掐着手绢,语气幽怨的帮腔作势,话毕还做作的拿手绢,擦了擦眼角硬生生逼出来的泪水。
河嫣夫人也难得的与佟嫔如此和谐,竟凑上去安慰了佟嫔几句。
其他妃嫔却各低着头,生怕祸及池鱼。
魏皇后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哪里听不出,佟嫔是在说她霸着皇上,却又没有子嗣的意思,只是却同以往那般在意,反倒勾了勾嘴角安抚道。
“佟嫔不必伤怀,虽说你年龄不比本宫年轻,可皇上还是念着三皇子的。”
贱人!竟然讽刺她不得圣宠,只因三皇子才能在皇上那占的一席之地。
佟嫔目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