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景淑夫人话音刚落,却见楼北辞狠狠地将一个八仙贺寿的花瓶扔了下去,瓶内水侵湿了地毯,在阳光下泛起彩色的光芒。&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却是不留痕迹的救了景淑夫人一次,景淑夫人心里自然明白,偷偷的朝楼北辞递去感激一笑,却见座上雍容华贵女子并无变化。
“母后息怒,景淑,今日朕就当没听到你所说的话,还不快回去?平白惹得母后不开心。”楼北辞这一茬,让明桢帝的怒火便消散了一半,见此也不好再发怒,只能哄起了旁边的楼北辞。
可景淑夫人仍然跪在地上,一脸倔强,丝毫不接明桢帝递过来的台阶下,不为所动道:“臣妾作为一个母亲,无法忍受骨肉分离之苦,更加不愿看到两兄弟天各一方……”
“碰!”的一声,一个茶杯再次报销。
“景禾然!你不要不知所得寸进尺!”只见明桢帝震怒的站了起来,脸上的颜色一青一黑的,霎是好看。
楼北辞扶额,只觉得太阳穴青筋暴跳。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明桢帝正值壮年,自然是希望自己后继有人,如今皇嗣并不算多,今日景淑夫人之言,话语话外都在暗示,若是双子,明桢帝便会夺一子去民间养活。
就算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可那也是不可说的事实,景淑夫人如此不顾明桢帝的脸面说出来,就像是将明桢帝的遮羞布扯下来一般。
明桢帝自然会恼羞成怒,之前楼北辞摔了花瓶,一来是为明桢帝出了气,明桢帝也不好再提,二来也算是警醒景淑夫人了……
可景淑夫人却还是执意如此,木已成舟,楼北辞也没法子再帮她了,好在她腹中怀有龙嗣,明桢帝也不会过分罚她。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求一份安稳罢了……”景淑夫人咬紧牙根,感受到上方男人愤怒的情绪,可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楼北辞眼皮子一跳,这次竟是威胁了……
“好好好!你执意如此,朕答应你就是,只望日后你儿子长大不会怪你才好!哼,景淑夫人既然怀有双胎,那便好好待在永和宫养胎吧!”明桢帝气极反笑,连称三次“好”字,可见其是极其愤怒了。
楼北辞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极俱安抚性:“双胎及其凶险,景淑又是第一胎,合该好好养着的。”
明桢帝闻言果然面色缓和了许多,朝一旁的大总管打了个眼色道。
“送景淑夫人回去。”
“是,奴才遵命,景淑娘娘,这边请。”大总管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
“臣妾谢主隆恩,臣妾告退。”景淑夫人任由身旁宫女扶起,身形有些摇晃,可脸上却噙着激动的笑容。
楼北辞心底一番触动,果真是母为子强,睫毛颤抖,罢罢罢,就当积一次福吧,轻声言。
“景淑性子一向温婉,今日一言也是骨肉情深了,看着她今日的模样,哀家就想起了当初怀你时的艰辛。”
明桢帝眸子一缩,感慨万千道:“母后对儿臣极好,为了儿臣几次三番的顶撞父皇,差点失了宠……”
楼北辞目光柔和的看向明桢帝,眼中满满的心疼,“可以从你坐上这皇位开始,哀家就越来越难为你做些什么了,景淑性子倔,今日一言虽有不妥,可也比那些个拿子嗣争宠的好。”
明桢帝点点头,心里对景淑夫人的不满也彻底消散了,本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身为男儿的自尊心作怪,如今听自家母后一言,倒是觉得景淑夫人可爱了几分。
“这段时间后宫怀孕妃嫔不少,皇后也幸苦了,再过一段日子又是选秀,皇后才嫁入宫中不久,又见宫里子嗣昌盛,想来心里也是没滋味的,你也多去坤宁宫里头坐坐,虽不是发妻,可也是嫡妻。”楼北辞将一旁的团扇拾起,轻轻摇了起来,与明桢帝坐在一块,娇嫩的面孔倒像是明桢帝的妹妹了。
“是儿臣这段日子冷落皇后了,儿子等会便去坤宁宫用膳。”明桢帝在楼北辞面前一向都是顺从孝顺的。
是用膳,而不是就寝,看来果真如传闻所言,与西北的战士已近,楼北辞眼中的思绪万千,一抬眸又悉数散尽,不再多做要求,只点了点头道:“时辰也不早了,皇儿现下便去吧,平日里也该注意着身体,国事再重要,也跑不了,没得身体健康来的值当。”
明桢帝温润如玉的脸庞又柔和了许多,脸上多了几分依赖,“母后也是,听闻这段日子母后总是睡得不安稳?儿子送来的血燕母后也都赏赐了出去,等会子儿子便让奴才将剩下的血燕再一并送来。”
看着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颊,身体内又涌着同样鲜血的儿子,目光里充满了依赖与关怀,楼北辞原本坚硬的心也开始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