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妃选择入宫,楼北辞并没感到意外,提唇勾起一丝浅笑。&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嬷嬷去取来补汤,随哀家去养心殿瞅瞅。”
高嬷嬷对于主子异变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点点头便去了厨房。
半刻香后,楼北辞才着一身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携宫人出发,外袍上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
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和美丽融合的极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
太后仪仗一路至养心殿外,却见外边侯着一排的太监,房门紧闭,就连大总管也不例外的候在了殿外,而养心殿台阶下方,也围着一圈的带刀侍卫。
“奴才等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一阵声势浩大的请安声将楼北辞的心绪唤回,扯了扯嘴角,柔声唤起,便看向了大总管,眸中思绪一转,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皇上可是在见重臣?”
大总管擦了擦额角汗渍,垂首恭瑾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主子爷正在与盛国师相商要事,您可是要进去……”
按理说太后娘娘若是要进养心殿,在场是无人敢拦的,可这样下来,事后受罚的也会是他们这群当奴才的,毕竟是在养心殿,又有外臣在内,还是会有所顾忌。
楼北辞哪有不明白的,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眼前的大总管,微眯了眯眼睛,看来不是个容易被后妃收买的主,当下戏耍之心收起,“成了,既是有外臣,便进去通传一声吧。”
大总管心里一喜,打了个千,如逢大赦一般迅速转身进了养心殿。
没过一会儿,楼北辞便被恭敬请了进去。
才刚踏进养心殿里,便见明桢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迎了上来,盛朗也不似往常般随意,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国礼。
“母后怎的亲自来了?那老奴才也尽不得规矩,竟让您在外边等着。”
大总管嘴角微微抽搐,心里不由叫苦,服侍圣上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怎么做怎么错,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来,直接跪了下去。
楼北辞一挑眉,粲然一笑,扬声道:“成了,你也莫在难为他了,是哀家让通传的,好歹盛国师在此,又是商讨国事,还是需避避嫌的,也算做个模样给后妃瞧瞧了,免得整日里无事便朝养心殿跑。”
明桢帝闻言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看向了盛朗,见盛朗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才觉没有丢了颜面,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朗声道。
“母后尽拿儿子寻开心,您哪能同那些嫔妃相并而论?”
楼北辞说的便是那些新人了,自打明桢帝回宫后,养心殿里每日便汤水甜点不断,至于入了何人之胃,还有待考量了,毕竟明桢帝也只有一个胃不是。
“哀家瞧着你出征一趟消瘦了不少,便让高嬷嬷熬了点补汤,你尝尝吧,估摸着温度正好。”楼北辞眉心微动,双目弯弯,很快便抿嘴一笑道。
高嬷嬷将手中食盒放至一旁的紫檀雕龙凤喜字炕桌上,先取出三碟清爽小菜,又从最底下取出来补汤。
楼北辞上前,素手将盖子揭开,顿时便是一股子香气扑鼻而来。
“这般鲜美,儿子有口福了,盛国师也幸苦了,坐下一起吧。”明桢帝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他已经差不多议了一日的政事,起初不觉有他,现如今闻着了香味哪还等得?
盛朗也不推辞,拱了拱手温声道:“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半响后,楼北辞递了一个眼神,高嬷嬷领着众宫人退下。
明桢帝并不制止,等着自家母后道出来意。
说出康妃一事后,明桢帝看着自家母后平静如水的眸子,心里的怀疑也直接消散,甚至产生了一丝愧疚。
昨夜里启祥宫走水,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家母后的,可今日细想,只觉得是自己当皇帝,养成疑神疑鬼的毛病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康妃还没有资格让母后出手……
那么,便是后宫那些个女人了。
“母后以为该是安排康妃何日册封?”明桢帝挽起衣袖,亲自为楼北辞斟了盏茶,将斟好的茶盏轻轻搁在她面前的桌上。
因为启祥宫走水一事,原本的册封时间便搁置下了。
楼北辞拿起眼前的青瓷耳杯,垂眸细细品茶,随后才抬头,不怀好意的看向了一旁默默不语的盛朗,“听闻盛国师本事过人,康妃册封一事一波三折,不若国师替毕竟与皇上分分忧?”
此话道出,就连明桢帝也眼带希冀的看向了盛朗。
盛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