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后的心腹宫女欠了欠身解释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内务府还未送来龙延香……”
魏皇后也没想其他的,只以为明桢帝政事繁忙,晚些才能到,挥了挥手让除了心腹以外的人退下。&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可一直等到丑时,也不见内务府过来,魏皇后脸黑了一片,坐在床榻之上发着冷气压,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心腹宫女察觉不好,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太监,太监悄然出去,魏皇后瞧见也默认了。
半柱香后,太监回宫复话才知,明桢帝已经歇在了咸福宫康妃处。
魏皇后顿时勃然大怒,却硬生生忍住想摔东西的冲动,僵着脸冷冷道:“这也算是成全了康妃了,去记档吧。”
看着像是冷静极了,实际上连“妹妹”二字都不愿再叫。
第二日,康妃一脸春色的来坤宁宫见礼,坤宁宫里寂静一片,魏皇后笑容满面,可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今日更是难得的着了一身玫瑰红蹙金广绫鸾袍,意思不言而喻,是要给康妃立威了。
佟妃抿唇一笑,凤眼依旧妩媚,“娘娘今儿个这身宫装真是好看极了。”
魏皇后瞥了佟妃一眼,真是个蠢货,入宫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却还是大度一笑,缓缓道:“宫里的自然都是顶好的,佟妃妹妹今日这撒花烟罗裙也好看。”
魏皇后说完却不给佟妃说话的机会,凤眼一扫,颇具威严道:“贞嫔妹妹可还是未大好?”
贞嫔自六皇子被抱出宫后,便一直断断续续的生病,却也并不见大好。
与贞嫔交好的顺妃放下茶盏,欠了欠身一脸愁容道:“贞妹妹身子一向是不错的,这次不知是怎么了……”
魏皇后也叹了口气,她对贞嫔一向都是持以淡淡的态度,不交好也不交恶,井水不犯河水,但面子上却也比旁人亲近些的,“本宫等会便上报给母后,好歹也是一宫之主,又是六皇子的母妃。”
顺妃从袖口处取出手帕,亲亲擦拭眼角的泪珠,感激涕零道:“娘娘仁慈,臣妾就在此替贞妹妹谢恩了。”
魏皇后摆摆手,示意顺妃坐下。
过了一小会儿,连淑贵妃都到了,却也不见康妃的影子,魏皇后的脸已经明显有了一丝不耐之色。
河嫣夫人撇撇嘴,厌恶的扫过那空着的位置,一副为魏皇后抱不平的模样道:“康妃莫不是昨夜伺候皇上伺候累了?怎的这般晚了都还未来请安,就算不适也需托个人来坤宁宫告罪才是,这般模样显然是不将娘娘您放在眼里!”
佟妃掩着嘴“噗嗤”一笑,面上挂着明晃晃的嘲讽之色,“河嫣姐姐你也莫怪罪康妃了,康妃想来是前些日子学规矩学累了,昨个儿又是初次侍寝,才起的晚些了,依臣妾看,康妃也学了一段时间的规矩了,今日是她头次请安,定会来的。”
魏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佟妃一眼,心里却很满意佟妃讽刺康妃之言,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成了,再等等吧,若还是不来,便直接去关雎宫了,再晚些母后怕是要午睡了。”
众妃皆起身称“是。”
好在话音刚落,便闻外头太监通传道:“康妃娘娘到!”
霎时,坤宁宫里众妃都看向门处,一阵阵眼刀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扔,康妃还是初次见到这阵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勉强端住了主位娘娘的脸面。
“哟,康妃娘娘还知道要来请安呢?这都才辰时呢,怎的不多睡上一会儿?”河嫣夫人话语间咄咄之意毫不遮掩,她们都为附属国公主,自然是天生的敌人。
“臣妾有罪,今日过御花园时被宫人冲撞,裙摆上染了污渍,不敢一身浊气觐见娘娘,只好又回了咸福宫换了身衣裳,却是险些错过了请安的时辰,还望娘娘降罪。”
康妃一身是银白色宫装,一身纤弱的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美眸顾盼间满是诚恳的歉意,双手恭敬搭在右腹间,俯身请安。
佟妃翻了个白眼,河嫣夫人眯了眯眸子也住了嘴,再说下去她便是同皇上过不去了。
顺妃快速瞧了眼康妃,皱了皱眉头,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位子。
魏皇后双目凝视康妃一会儿,淡淡复笑,语气里亲和大度,让人不由得便生出来一丝信任,勾唇道。
“康妃妹妹有心了,只是宫墙之中最是讲规矩,下次还望妹妹让宫人来坤宁宫说上一声,给本宫请安晚些没什么,只是若是去母后那晚了,便是不孝不敬了,你身为一宫之主,当为表率才是,今儿个又是你初次请安,本宫与诸位妹妹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语气间难免有苛责之意,妹妹也莫怪,快坐下吧。”
河嫣夫人也一改先前咄咄逼人之色,噙着笑亲昵道:“是了是了,本宫嘴一向如此,康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