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北辞目光不善的看着眼前的明桢帝,瞧瞧那着急的神色,仿佛她关雎宫是什么魔窟似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康妃身子骨弱,如今又强行怀孕,日后无事便歇在咸福宫里吧,请安也一并省了。”尽管不满,楼北辞还是要出言关照一下。
魏皇后温和的点头道:“母后说的是,康妃妹妹是需静养,只是之前随从前往秋狩的名单上,记了康妃妹妹的名字,如今……”
康妃眼睛一跳,强撑起身子,一脸病态的祈求道:“臣妾想随皇上一块去,还请皇上应允。”
楼北辞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简直是胡闹!”
明桢帝心疼的看着宠妃苍白的小脸,又看了看自家母后勃然大怒的模样,只觉得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康妃却只称到时只想伴君左右,绝不会出帐篷半步,明桢帝一时不忍,便点头应允了,楼北辞见此也不发怒,索性不管,将众人都轰走了。
反正又不是她怀孕,康妃那个做母妃的都不在乎,她去充当什么救世主呢,之前阻拦已是仁至义尽,既然康妃不受这好意,那且看看后宫那一群女人如何设计康妃吧。
七月下旬,明桢帝并领百官众妃前往木兰围场。
这次不是去西藏那边,楼北辞很是失望,三年前的秋狩她去了,只觉得舟车劳顿,路途艰辛,真不知康妃如此费尽心思去秋狩,意在何处了。
直到八月下旬,传出康妃救驾,胎儿不保性命垂危之时,楼北辞才明白康妃的用意。
看来这女人之前应该是请过太医了,也知道自己撑不到生产之际,干脆利用胎儿去夺宠了……
说不准明桢帝遇害都是她康妃设计的!
楼北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看来康妃如此,是意在晋位了。
既然康妃能设计夺宠,那她楼北辞亦然,反正明桢帝也并未将康妃救驾落胎一事,传到京城不是?
三日后,未去秋狩的河嫣夫人在关雎宫请安时,关雎宫头顶房梁忽然坠下,河嫣夫人决然救下太后,却昏迷不醒,太医称河嫣夫人脉搏微弱,是性命垂危之像,太后大恸之下,晋河嫣夫人为贵妃,赐封号“贤”。
待明桢帝携后妃回宫之时,已是尘埃落定。
明桢帝将康妃一事上报,楼北辞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皱起眉头一脸哀痛之色,“哀家先前就说过,康妃胎像不稳,该好好静养,唉可惜了,皇儿可还好?秋狩一向谨慎,圈中怎会混进老虎?”
明桢帝对此也十分愤怒,在殿中不安的来回踱步,“该不会是前朝歹人?亦或是太妃林格格之流的遗党?”
楼北辞差点拍手称好,可不就是那林格格嘛,也不知那林格格是如何蒙混过关的,毕竟未经人事的少女与妇人可是有差别的,古代对贞洁一事最看重,当初就算明桢帝再宠康妃,也是在康妃入宫之前派贞洁嬷嬷去查过,并未发现异常。
林氏擅长蛊术,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蛊吧?楼北辞一想到那般美貌之下掩藏着蛊虫,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楼北辞思绪一时飞远,明桢帝再三呼唤才察觉过来,“母后这是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楼北辞并未反驳,只是借着这个台阶让明桢帝退安了。
一日后,晋康妃为夫人的懿旨从关雎宫传下:“康妃李氏赤胆忠心,不顾身孕虎爪救驾,哀家不甚感动,着日册封为从二品夫人,赐封号端康。”
而明桢帝也借此提出,让端康夫人重新搬入已经修缮好的启祥宫。
启祥宫虽说属西六宫,可前朝却是贵妃所居,规格自然不是一个东六宫一角的咸福宫比得上的。
明桢帝如此提议被楼北辞不露声色的压下,理由也是理直气壮,“端康夫人才小产,又受了伤,如今才苏醒,太医称仍需静养,如今又怎好挪宫?况且端康夫人自始入宫时点一再与启祥宫相冲,哀家着实担忧再生弊端,端康夫人居住咸福宫已久,想必也生出几分感情,如今搬入新环境,也难免生出不安,此事不必再提。”
直至九月,再生事端。
魏皇后嫡妹魏贵人失手将偷溜出来的五皇子楚樊推倒,不慎撞到了假山一角,当场便咽了气,魏贵人害怕之余,竟将五皇子扔下了枯井。
还是晚间五皇子的奶嬷嬷找了一日未果后,禀告了淑贵妃,才在废弃的宫室枯井中,找到了五皇子的尸首,淑贵妃当场昏厥,魏皇后及时宣了太医,明白态势严重,便直接不顾宫人阻拦,径直的跪在了关雎宫门前负荆请罪。
楼北辞着难得一见的金罗蹙鸾华服端坐凤椅之上,双眸微抬,不见半分情意,硬是让魏皇后跪了半刻钟,才凉凉道:“成了,哀家也午睡起来了,还不快去将皇后娘娘请进来?好歹也是一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