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北辞这一番话下来,才彻底让魏皇后安了心,那九爪金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她若是没看错的话,那是先帝的令牌!
第二日,明桢帝急匆匆的从咸福宫直径来到了关雎宫。
“母后,听闻那御花园管事谋害皇嗣,却已经自杀了,母后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朕?”明桢帝草草拱了拱手,一脸的愤怒不由让楼北辞侧目。
楼北辞身旁,是已经成长的亭亭玉立的乐安,只见乐安一身浅紫色朱雀刺绣宫装,发丝被一支水晶钗轻轻挽起,浑身空灵的气质出尘,惹人注目。
“儿臣给父皇请安。”乐安许久不见明桢帝,本来是有些激动,却还来不及行礼问安,便见自家父皇为了别的女人颇为恼怒的指责皇奶妈,一时语气也有些愤懑。
“乐安,你的规矩呢!”明桢帝正愁没地方发泄一身怒气。
“乐安的规矩,哀家很是满意,皇上若是对哀家不满,也不必对孩子撒气才是。”楼北辞见孙女半蹲着身体,摇摇欲坠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素来是护犊子的主。
“……”明桢帝当了皇帝之后,惯来百依百顺,脾气自然也就上来了,沉着脸看着楼北辞让高嬷嬷将乐安带了下去,一语不发的模样与先帝颇为相似。
“既然皇帝不想同哀家说话,哀家便即日收拾行李去皇家寺院吧,李嫔没有福气,也就罢了。”
楼北辞冷哼一声,论气势,明桢帝还当真是比不上原主,她自打继承原主的记忆以来,就知道这个便宜儿子是个靠不住的主,不然原主前世也不会死于宠妃手中,潦草一生了,不过她自然不会如李嫔所愿,与明桢帝当面对上,而是一改常态,装出一副受伤颇深的模样来。
“母后,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明桢帝吹了会儿风,这会子也清醒过来了,打了个冷颤,看着母后受伤的神色,心中有些后悔,语气里也难掩不知所措。
“哀家乏了,云洗送皇上出去吧。”楼北辞却不搭理,一脸哀色的闭上了眸子,撇过头不去看他。
明桢帝见母后这般模样,愧疚之中更加放大了,歉意道:“今日儿子说话惹母后生气了,母后您如何责怪儿子都成,可别气坏了身子,既然母后乏了,那儿子也不多加叨扰了,儿子告退!”
明桢帝看似一番肺腑之言,也未能将楼北辞打动。
明桢帝叹了口气,见自家母后还是一副冷漠的神色,只好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
三日后,太后娘娘携乐安公主、睦雅公主、如芙郡主前往皇家寺院祈福,和嫔、程贵人侍奉其左右。
本来和嫔是没在名单内的,可楼北辞那日送走明桢帝后,便咬牙切齿的加上了一个和嫔,反正四皇子已经入了学堂,四公主年纪也不小了,而八公主生母尚在,自然不必由和嫔事事操劳。
明桢帝携手魏皇后,领前朝百官、后宫众妃立于太和门前送行。
楼北辞今日带了全副太后仪仗,一身明黄色的皇太后凤袍加身,凤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与那灵活灵现的凤凰相得益彰,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凤袍稍做修饰,将那保养不俗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如雪的皮肤,被明黄色的凤袍衬托的吹弹可破。
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牡丹的形状,华丽不可方物。
绝美小巧的脸蛋,被头上的凤冠衬得更加娇艳,一边插上了一支掐丝双鸾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耳垂上戴着一对蓝宝石白玉耳环,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晶莹。
纯净的毫无一丝杂质的乳白珍珠空雕花璎珞,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绞丝银镯,显得她更加气质出尘。
从远处看,活脱脱的一副仙女下尘图。
而和嫔则一袭嫔位宫装,静娴温雅,头绾朝天髻,斜插垂珠却月钗,文文雅雅的挽着楼北辞的手,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很是惹人喜爱。
程贵人也是一身贵人服侍于身,百合髻上点缀着丝丝珠花,茉莉缠枝花细显得整个人都生机勃勃,生动活泼。
乐安左手边是一脸新奇的睦雅公主,右手边则是一身异族装扮的如芙郡主。
“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出发了,止步吧!”楼北辞一身凤袍更显威严。
“是,母后慢走!”明桢帝严肃的点点头,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还望母后途中注意身体,和嫔与程贵人也要尽心侍奉母后。”魏皇后则碎碎叨叨的吩咐了和嫔一大堆话。
“是,嫔妾定不辱命。”和嫔也未露分毫不耐,一时画面倒是和和气气。
“哀家走后,后宫就要劳皇后多多看顾了,莫要让那些牛鬼蛇神钻了空子才是!”楼北辞杏仁一瞪,似是而非的警告了一番,目光也朝李嫔方向望了一眼,见其娇娇柔柔的跟菟丝花般,一丝厌恶霎时袭上心胸。
“母后尽管放心!”魏皇后自然乐享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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