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阿狸与陈稀言合力对战那头草人尊,心许是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身躯也没有那么灵活,面对少年那一剑竟然避无可避,心口处就被刺出了一道狭长的裂缝。&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而阿狸那道山海拳印也险之又险地击中了草人尊的头顶,它摇晃了几步,浑身冒出一缕缕青烟,终于颓然地倒在了墙角,像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一样全身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好险,也幸好这傀儡机能老化严重,而且它不过是青甲草人尊,不然换做墨家最精密的红甲草人尊,恐怕我们没有九楼境界必然会被拍成肉饼!”阿狸拍了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说道。
少年也没有那么轻松,事实上他的心神一直高度集中,而刚才那一剑已是堪称他练剑以来的巅峰一剑,将他的心魂、气力和灵气都挥霍一空,此时要是再来一个草人尊估计他就要束手待毙了。
所以说,凡境修士这一点最为致命,或许你修为高深,但体内的灵力毕竟是有限的,尤其是层楼境修士,灵力在气运池内相对稀薄,相比下,炼气境修士体内气运池内再结气府,能聚纳大量灵气,且能灵气化液,所以打斗起来气息绵长远超层楼境修士。
如陈稀言这般尚未到层楼境的人,其实挥出一剑本不该有如此大的威能,毕竟没有灌注灵气的一剑就好比稚童拿着利刃随意劈砍一样,只是气力的差别,而没有质的改变,只是少年毕竟对修行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奇异之处。
二人眼见再无什么珍奇事物,便收拾走了几瓶不知来路的丹药准备离开。
谁知,这时屋内异像呈现,在最后边的一尊高大的紫金香炉突然摇晃了起来,而香炉后面一堵毫无装饰的墙突然发出耀眼炫目的光彩,好像一盆乱七八糟的颜料倒进了一锅热水中一样,红的蓝的异彩纷呈。
过了许久,那面墙里才突然出现一团扭曲的黑影,黑影里,一道诡异阴森的面孔呈现出来,那双惨白泛黄的爪子好像要努力地伸出来。
阿狸立刻发现这一诡异的景象,伸出玉指指着那好像要挣脱出来的鬼影,想要招呼陈稀言。
那道鬼影趴在墙上,用爪子使劲地抓挠墙面,竟然无法挣脱出来,那双猩红的双眼充满了怨恨阴毒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突然它转过头来,二人这才第一次彻底地看清了那道鬼脸的真面目,那头狐脸人身的女鬼的的脸上只剩下半张脸庞,另外半张给人鲜血淋漓的感觉,好像一张老太太干瘪的脸一样,咧开皱纹似乎在笑。
那露出的半张毛茸茸的狐脸,血迹好像能沿着墙壁滴下来,还在对着二人阴森森地一笑,“我的后人,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快一千年了,快救我出去吧。”
阿狸定睛一看,那道鬼影的背后的确有九条如绸锦般的巨尾,那是九尾狐族大能之辈才有可能修炼出来的九尾,如阿狸这样的小妖也不过只能显化出三尾而已,而真正的九尾狐类在众多狐族种类中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那至少意味着要达到妖圣境界才有可能。
阿狸谦恭地朝那道鬼影一拜,原来近日奇妙的感应正是这道残魂发出的,也不知道漫长岁月里还有多少人能感应到?而如她们一样机缘巧合来到这里的人又有多少?
“老祖,晚辈阿狸,是九尾族这一代的圣女,前日感受到老祖的召唤,因此前来,只是我法力低微,不知道要怎么救出老祖呢?”阿狸似乎对这道鬼影十分在意,表情严肃地答道。
陈稀言见她眼神涣散,好像有点失魂,平心而论,他绝对不会允许随意放出这只来路不明的鬼影,要知道它只是被封印在墙里面就已经凶焰滔天,整片角落都如冰窟一般寒冷,要是把这道幽蓝色的鬼影放出来,以它生前的大神通,二人定然不是它的对手。
陈稀言拉着阿狸那冰冷的右手,暗暗运转心神对她喝道:“阿狸!你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她为何被囚禁于此,你就要救她出来吗?”
阿狸好像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眼神清明了不少,她对着少年点了点头,脚步向后面撤了几步。
那道鬼影露出狰狞的表情,对着阿狸大喝道:“你身为狐族中人,就这么自甘堕落,听一个狡猾人类的话吗!”
阿狸仍然不动声色。
那道鬼影眼见无法打动阿狸,终于长叹一口气,眼神黯淡地说:“不管怎么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不妨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再走,好久没人陪我讲讲话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了……”
那只千年前九尾族的鬼狐开始自顾自说起她的故事,少年与少女相对一视,姑且听听它想说些什么。
原来一千年前,那时灵玄大陆还没有完全进入末法时代,万象境强者也没有如今这么稀缺,这只九尾狐早早地就迈入万象境,只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