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戴着狰狞面具的黑衣杀手的离开,那伙形态各异的神秘人也终于乘坐着那张古朴罗盘飞去了,仿佛没有过一场相逢一般。&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江湖便是如此,太多的相遇,更多的相忘。
陈稀言看着阿狸和那个紫袍少女最后互相扮着鬼脸挑衅对方,就感觉有些好笑,他好奇地问道:“刚才你差点和那个奇怪的姑娘打起来,你真的打的过她吗?”
阿狸努了努小嘴,突然又有些颓然道:“可能不行,她很强,她的御剑术已经可以一心六用,虽然有些滞涩,但已经颇为了得,哪怕我动用九尾秘术恐怕也只能躲开四剑,至于剩下的两剑是刺在脖子上还是砍在脑袋上就不好说了。”
陈稀言愣了愣,略感诧异,他印象里的阿狸可从不会谦虚,她这么说那其实就说明那个神秘的紫袍少女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少年突然转过身盯着阿狸的眼瞳问道:“你打不过她为什么要激怒她,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如果换一个人的话,你可能会死。”
少女满不在意地说道:“没事,我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负你,喂,你什么眼神呀!我可不是喜欢你,你离我的要求还差一大截呢,至少有这么大!”
说完阿狸踮着脚比划着,突然又发现少年似乎又长高了点,她有些郁闷地叹息着:“我是不是有点矮了,不行,以后我得多吃点饭,长得高高的,比你高,比李越秀高!”
少年咧嘴一笑,清逸自然地说道:“你已经很高了,真的。我会努力修炼的,下次还有人威胁你,自然有我这个高个的顶在前头。”
那只五色毛脸的山魈扣着鼻孔,在一旁偷偷听着,笑的前仰后合,时不时地拍了拍地上的蚱蜢说道:“让你只蚱蜢还成双成对!该!”
少年用力朝它屁股踹了一脚,踢得它屁滚尿流的,嘴里嗷嚎着:“没天理呀!没天理呀!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村口的牌坊下,二人分道而走,一个回那石瓶巷口的小客栈,一个匆匆忙忙地回家。
少年悄悄溜回家,以前他也经常在刘崇那鼻涕虫家过夜,但总还是会支应父母的,如这次这般夜不归宿,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
还好,父母似乎没有说什么,那个木讷的父亲只是随口说道:“回来了,吃个饭休息会儿吧。”
而那个平日里贤淑得体的母亲只是促狭地笑着,小妹照样是活泼的紧,拉着一截山里随处可见的松枝在院子里撒着脚丫子瞎跑,疯疯癫癫没个正行。
陈稀言习惯性地摸了摸脑袋,这个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温馨,真好。
……
明阳村的一处巷弄里,一家挂着陈旧幡旗的小酒馆里,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在柜台上算计着账目,这个月的银钱又多进账了不少,敢情可能是最近外乡人来的多了,他心里合计恐怕明年就得再雇佣个勤快利落又不贪心的小伙计了。
他的妻子是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那身段丰腴有致,又能说会道,顾盼之间就惹得几桌的客人逗趣不已。
一桌的几个汉子起哄道:“老板娘,我看你这身段姿容,去那春意坊当个头牌也来的,跟着你家那银样镴枪头的老李真是可惜了,不如就改嫁给我老方得了,哈哈哈!”
那个妇人抚了抚垂落下的发丝,媚眼如丝地骂道:“去你的!老娘可不是那些给钱就使唤的清倌人,我跟着我家老李幸福着呢,你老方想娶我敢不敢回头休了你家那河东狮再说……”
那个汉子听到“河东狮”三个字吓得一哆嗦,只敢低头继续喝酒,生怕突然哪里就跳出个拿着擀面杖的彪悍妇人来,那可就丢人大发了。
那个老实巴交的掌柜只是在一旁听着,时不时也附和着一笑,村里不少闲言碎语的老人家常常暗示他可得管好他那个八面玲珑的妻子,他每次也只是笑笑没放在心上,夫妻几十年了,他哪里不知道他妻子的本性,那是外热内冷的紧,二人的感情还是深厚的,要没了她跑上跑下的,恐怕这家小酒馆搁他手里要惨淡的很,那一家人才是喝西北风了。
要说这种酒肆之地,人多眼杂,聊的最多的不过就是那风月之地,哪个头牌身子最轻柔,哪个腰肢最纤细,哪个喝酒水最费金银。
而那春意坊的勾栏巷落,柳岸花明处,就最是这些人热衷闲聊的地方,在他们眼里,这小小的春意坊的莺莺燕燕就已经是人间仙境了,好比在乞丐眼里那皇帝也不过一天多吃几个大白馒头。
不过那春意坊也的确是个销金窟,近年入驻的青楼数目越来越多,对外号称佳丽三百,哪怕被那些儒家大儒骂做是有辱斯文的货色,也仍然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每晚那廊桥红灯,那招揽的风情便让那些大贾巨商忘乎所以,那红色外袍包裹的洁白细腻的肌肤,若是脚上再挂上那发出零零碎碎之音的银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