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斗天仍在靠着顽强不屈的意志,苦苦支撑着不让身子倒下,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簌簌而落。
此刻突听得几人对话,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竟都是几人早已设好的局。
花红尘凝注着他,黑白分明的美眸忽然一转,朱唇轻启,缓缓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得花红尘如此之言,又想到现在的惨状,上官斗天只觉心头悲愤不已。
他双眼欲裂,青筋暴出,紧咬牙关,浑身猛颤,费尽了所有力气,才终是从嘴里一字字蹦道:“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这恶人到底是为什么!”
后方众人中,有一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倏然大叫一声踱步而出。
他紧指着上官斗天,满面悲愤接着道:“你昔日杀我五毒教数十名精英弟子,纵然你是名满江湖的‘神剑斗天’,我五毒教焉能留你?”
花红尘突然启唇道:“贵教那十余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男子冷笑道:“即便如此,也该由我五毒教清理门户,何须他一个外人?”
花红尘淡淡道:“果然不愧是五毒教的‘无常长老’铁无常。”
铁无常只冷哼一声,随即不再答话。
花红尘又突然转眼,紧紧盯着一名手持一柄青色长剑的风度翩翩的中年人。
她眼波流动,嫣然笑道:“剑宗又是为何要杀上官斗天?”
剑空握剑的手骤然变得更紧。
默然良久。
他才无奈一叹,一字字道:“说来惭愧,盖因我剑宗......”
不待剑空说完,花红尘霍然截口道:“名满江湖的五派之一剑宗中人的剑......却皆比不过一个江湖散人的剑。”她美眸一动,紧接着朗声道:“小女子可有说错?”
剑空沉默不答,只是握剑的手却早已青得发紫。
花红尘却又骤然盯着玄悲,娇声道:“玄悲大师又是为何要杀他?”
玄悲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花红尘捂着粉嘴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难道玄悲大师是想破戒?”
玄悲面色不变,淡淡道:“阿弥陀佛,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世上的真真假假,谁又能真正分得清呢?”顿了一顿,玄悲接着道:“老衲说出的话,女施主若相信,即便是假话......也会成为真话,若不相信,纵然是真话......却也是会变假话的。”
花红尘自知说不过他,眸子一动,又嫣然一笑道:“小女子倒想听听玄悲大师所谓的‘真话’。”
玄悲淡淡道:“真话是老衲心仪女施主已久,当那一日听说女施主有对付上官施主的方法之时,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与女施主合作,共诛邪魔。”
花红尘眼波流转,竟骤然做出一副小女儿姿态,两只玉手不停摆弄着衣角,同时嘟着粉嘴,面颊已微微现红。
众人早已瞪大了双眼,喉结连连滚动,更有甚者已是垂涎三尺。
玄悲合十的双手已是微微颤抖。
他双眼一闭,心里紧忙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夜不探见花红尘如此妩媚艳丽的模样,恨不得立马扑将上去,狠狠地将她那件浅薄的白色衣衫撕成粉碎。
哪知就在这一刻,花红尘竟突然娇声道:“大师难道又想犯淫戒?”
玄悲道:“阿弥陀佛......”
不等玄悲说完,花红尘倏然打断了他:“玄悲大师是否又想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玄悲淡淡道:“女施主身具慧根,实乃与我佛有缘。”
花红尘心里嗤之一笑,暗自想道:“只有傻子才会上你这老秃驴的当。”同时面色不变,嘴里一字字道:“小女子对大师口中的‘假话’也极感兴趣,不知大师可否为小女子指点迷津?”
玄悲道:“假话则是上官施主的名气实在太大,竟将我堂堂五派之首少林压过一头。”
铁无常、剑空以及另外几人听到他如此之言,脸色皆是变得极为阴冷,却都是对他有所忌惮,只得在心底不断咒骂。
花红尘眉头微皱,一字字道:“小女子始终不明白,贵派的玄慈方丈与上官斗天可是至交......”
玄悲道:“老衲这次前来,倒也是奉了方丈师兄的命令,否则老衲哪里来的大还丹赠给夜施主?”
在一旁始终苦苦支撑的上官斗天猛然听到这句话,一颗热心好似瞬间坠入冰窖。
他做梦也未想到,与他身为至交好友的玄慈竟想要杀他。
上官斗天的心中早已充满滔天怒火。
花红尘一字字叹道:“想不到仁义无双的玄慈大师竟也想杀了他。”
玄悲道:“非也......非也,杀人无数的江湖邪魔,人人得而诛之。”
花红尘心里暗自“啐”了一声,不再理他。
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