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的心又是止不住狠狠一抖。&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年轻男子道:“可我却觉得自己变得诡异至极。”
年轻女子道:“如何诡异?”
年轻男子道:“我常常记不住事情。”
年轻女子道:“我也一样。”
年轻男子道:“那么你是不是也变得诡异至极?”
年轻女子一歪脑袋,道:“可我们不就是如此么?”
年轻男子伸出右手,抓了一抓发丝,道:“好像是如此。”
年轻女子的脑袋一下恢复原位,开口道:“那么你欠我的二两银子何时能还?”
年轻男子道:“能否再宽限几日?”
年轻女子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此事么?”
年轻男子道:“我是不是不该来?”
年轻女子瞬间垂下脑袋,道:“既然已来,又何必走?”
年轻男子道:“我若不走,恐不能走。”
年轻女子立刻抬起脑袋,道:“不走又如何?”
年轻男子道:“我若不走,她又如何?”
年轻女子道:“她早已来,你想见么?”
年轻男子道:“你将她如何?”
年轻女子道:“没有如何。”她张嘴一笑,道:“她已答应,她做大我做小。”
年轻男子的面上,立刻现出一种欣喜至极的表情,却又显得更为诡异恐怖。
阿归直接将脑袋缩到了无名的背后。
萧生玉的额头也已渗出一丝丝冷汗。
默然一阵。
年轻男子开口道:“真是太好。”
年轻女子一笑,露出一排透着丝丝阴气的白牙,道:“现在还走么?”
年轻男子道:“再也不走。”
年轻女子道:“那么就随我进来。”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像是被人用力压下了脑袋。
年轻女子乌黑的脸上,倏然露出一种深深的激动,身子也是一下连着一下颤抖不已。
年轻男子的右脚已抬起,做出了进屋的姿势。
只是下一刻,二人竟同时顿住了动作,面上的表情也已冻结。
眨眼之间,年轻男子又一点一点转过身子,而女子也同样一点一点关起木门。
二人的身子皆似一种被控制的器具一般机械僵硬,还好阿归仍将头缩在无名背后,否则委实会直接被吓个半死。
年轻男子又重复着来时的动作,一步一步回到他走出的屋子,好似阿归等三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仅人诡异,说的话、做的事,竟也同样充满诡异。
一阵之后。
随着“嘭”的一声轻响,阿归才总算是将脑袋露了出来。
他凝注着早已死闭着的木门,又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阿归又下意识偏过头,凝注着萧生玉,嘎声道:“你为何……”
萧生玉截口道:“问不出的。”
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询问任何人也绝不能得知黑玉的消息。
正在这时,前方的那一道声音又骤然响起。
阿归不禁出声道:“我们快走。”
这诡异之地,他委实一刻也不想再待。
萧生玉微微点头,紧接着步子迈动,向着声源之地行去。
无名、阿归二人也一齐随之一动。
三人穿过几幢房屋,竟来到了一处空地,前方不远处立着一座四四方方的石台。
石台四周竟围着许多人,石台上面也同样有人。
阿归喃喃道:“乖乖,这里才是人呆的地……”
“方”字一下子卡在了他的喉咙,委实再也说不出口。
只因之前的那一道声音又已响起:“没有人敢上来么?”
语气竟与中年男人、年轻男子、年轻女子三人相差无几。
嘶哑尖锐,阴涩幽冷,听不出一丝活人的生气。
声音的主人正站在台上,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他一身锦衣华服,头上戴着一顶金冠,手上拄着一根龙头拐杖。
虽然穿着霸气华丽,面色却是比死人更要平淡,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精神,像是已失去了魂魄。
中年人旁边则端立着一名女子,身上一袭洁白纱裙,头上戴着白玉晶冠,足下一双秀丽巧靴,一副千金公主的打扮。
她看上去美丽动人,却始终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死气沉沉之感。
石台中央同样站着一道人影。
他身高九尺,臂粗腰圆,裸露在外的肌肉,在丝丝光线下泛着点点晶莹。
只是他的面色,却如同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