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二人已交手了二十多招,却似不分伯仲,谁也奈何不得谁。&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而其余的人一个个嘴中喊叫得厉害,身上却皆没有多少伤势。
阿归眼睁睁瞧着下方众人的厮杀,心中焦急已极,却无丝毫法子可以阻止。
他无奈一叹,嘀咕道:“但愿你们打累了,就不要再打了……”
正在这时,沙谷中情形忽而一变。
原本向着吴惊言左臂而去的鞭梢骤然一转,而后直直向着不远处清河门的一人袭去。
那人嘴中正奋力叫嚣,一个不慎,被鞭梢击了个正着。
鞭梢虽软绵,但这一鞭的力量却是大得出奇,那清河门弟子的身子竟一下子已被击穿。
他“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面庞因极度痛苦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扭曲。
吴惊言大吼一声,目呲欲裂,高喝道:“柳业冲,你欺人太甚。”
柳业冲冷冷一笑,道:“我帮你清理废物,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话一说完,他又转过眼在自己诛杀帮的四名弟子身上一扫而过。
被他扫过的四人皆身子一颤,微微垂下了头。
柳业冲冷哼道:“若你们再不将敌人杀掉,不用别人出手,我也自会清理门户。”
“户”字刚出口,最左面的一名弟子竟被一柄锋锐铁枪刺穿了右胸。
“呲”的一声,鲜血狂涌。
柳业冲深吸口气,脸色铁青,怒喝道:“吴惊言,你这卑鄙小人,竟然出手偷袭。”
吴惊言厉笑道:“你柳业冲都能不要脸皮,对我门中弟子出手,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柳业冲大喝道:“少废话,纳命来。”
话语之间,长鞭一抖,鞭梢直袭吴惊言咽喉。
吴惊言轻蔑一哼,道:“你就只会这一招么?”
与此同时,诛杀帮剩下的弟子一个个神情痴狂,疯狗似地扑向清河门的人。
清河门的几人也全是如同打了鸡血,瞬间已与扑上前来的四人混乱厮杀起来。
仅仅片刻不到,清河门就死去了一人,一个不察被一拳打碎了头颅。
鲜血与脑浆混合而涌,阿归下意识将双眼闭起,同时死死捂住嘴巴,一股呕吐感在胃中不断翻腾。
一时之间,沙谷之中静得出奇,唯有兵器相交、拳脚相加之声。
待到阿归再次睁开眼,却只见到了两个人。
正是吴惊言以及柳业冲。
二人的弟子们竟已全部毙命,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在黄沙之上。
模样惨绝,身形不振。
阿归见着如此之惨状,不由被深深怔住,喃喃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么?”
吴惊言手中长枪一挑,直接打飞了急速鞭梢,而后枪出如龙,一道银光“嗖”的一声袭向柳业冲心窝。
柳业冲双眼一凝,长鞭立即回转,“嚯”的一下卷住了枪头。
长枪去势顿消。
柳业冲握鞭的手一抖,长鞭微微一松,毒蛇一般自枪头滑向吴惊言握枪的手。
吴惊言大喝一声,长枪一压一挑,甩开了鞭身。
鞭梢却丝毫不停,直直向着吴惊言而去。
与此同时,吴惊言手中的虎头银枪竟也“咻”的刺向柳业冲。
下一刻,柳业冲已被锋锐枪头刺中左肋,吴惊言也被鞭梢打中了腹部。
二人双双倒地,紧咬着牙捂住伤口,额上冷汗涔涔而落,又互相死瞪着对方,却是拼了个两败俱伤。
此时,场中情形竟又陡然一变。
阿归的后方左面不远处霍然间现出了十余人。
个个头顶黑笠,身着黑衣,腰间别着利器。
来人们脚步飞快,箭一般行至吴惊言、柳业冲二人身前不远,又纷纷站定,握住腰间利刃之柄,目不斜视地盯着二人忽然,看似痛苦、愤怒的柳业冲竟放肆大笑起来,而吴惊言也同时迅速站起了身来,目光如炬一般盯着眼前的十余人。
吴惊言看向柳业冲,狞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故意想要你我残杀,你我却倒也未白白演戏。”
柳业冲紧了紧手中软鞭,冷冽道:“牺牲了些废物,却能钓出些大鱼,倒也算是值得。”
阿归猛然听见,身子一怔,咬着牙低骂道:“该死该死,竟用鲜活的人命作为诱饵。”
他暗自呸了一口,又转而瞧着十余名突兀冒出来的人,嘀咕道:“看来这些人应与昨夜之人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杀’。”
“不过,他们又是如何出现的……难道真是鬼,能随意隐没身形?”
眨眼之间,阿归又不禁暗想。
只是下一刻,一道声响打断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