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惊言怒声道:“简直笨得要死。&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纯红之人道:“太笨的人自然要死。”他又道:“我虽生得笨,可他们六人却是一个比一个聪明。”
吴惊言哪里有心去管他的胡说八道,只喝道:“你认为你死不了?”
纯红之人道:“不防试试?”
柳业冲隐蔽地瞟了一眼吴惊言,微微动了动唇,低语道:“你先上去拖住他,我先清理后面的人。”
吴惊言直视着来人,嘴唇未动、声响未发,却已说出了几个字:“为何你不去拖住他?”
柳业冲低声道:“对战多人之时,我的鞭可要比你的枪好用得多。”
吴惊言知他说的实话,不由狠狠一咬牙,声若蚊蝇道:“若是你趁机逃走,我做鬼定也不会放过你。”
柳业冲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呢喃道:“大可放心,你我现已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蚁。”
当下听得纯红之人出声道:“若再不出招,我可要动手了。”
吴惊言手中长枪一动一舞,慑人冷锋闪现,口中高喝道:“果真嚣张。”
纯红之人叹了口气,道:“原本还想留你二人一命,哪曾想你二人皆是畏手畏脚之徒,这般姿态的人……还不配成为我的狗。”
吴惊言勃然大怒道:“你这家伙真是猖狂,谁死谁活却还未定。”
纯红之人淡淡道:“一招。”他又道:“若一招之内不能杀了你,那么不需你二人出手,我也无颜再活在世上。”
柳业冲、吴惊言不由对视一眼。
下一刻,柳业冲冷厉道:“你要我等如何信你?”
纯红之人道:“信或不信,都是如此。”
沉默片刻。
吴惊言道:“那么就依你所言。”他又冷笑一声,道:“若是你言而无信,想必你的这些手下,定也会瞧不上你。”
纯红之人只微闭着嘴,未再出言。
柳业冲嘀咕道:“若说他能击败你,我倒是勉强相信,可若他说能一招杀了你,我却真就不信这个邪,整个江湖之中能一招杀了你的人,也不过只有神兵图前几位的人物。”
吴惊言低声道:“那么他若就是神兵图上排名前面的几人之一呢?”
柳业冲咬了咬牙,声如细丝道:“若等下真是如此,我自会立刻出手偷袭于他,我先给你盯住后面的人,免得他们背后捅你一刀。”
吴惊言喃语道:“只盼你莫要背后捅我一刀,而后径直屈服于他才好。”
柳业冲同时心道:“若是你趁机偷袭于我,想要用我人头敬献给他,以求他饶得你命……那么可就不要怨我心狠。”
直到将死之际,二人竟仍是不愿相信对方,仍各自有所防备。
“人心”果真是太过复杂。
当下吴惊言手中虎头银枪扬起,枪尖直指纯红之人,一股摄人心魄的冷意逼向他的身子各处。
纯红之人仍不为所动,仍负手而立,犹如闲庭观花一般悠然自得。
吴惊言握枪的手不由一抖,心下虚道:“难道他真是胸有成足?”
纯红之人道:“怎还不攻将过来?”
吴惊言心中疑惑不安,枪身自是摇晃不定,额上冷汗也忽而显落。
柳业冲瞧着他未动而怯的模样,不由低喝道:“当真笨得要死,如此一来岂非不战而败?”
吴惊言闻言,更是惶恐不安,心道:“风凉话谁人不会说,倘若真要轮到你,恐怕比我还要不如。”
此时,又听得纯红之人道:“若再不出手,我可真要先出招了,到时候恐怕你……”
话音一顿,吴惊言的身子竟似已随着长枪一起颤抖。
当下只听得他一声大喝,似为自己鼓动了些力量,随即长枪狠狠一抖,枪身散发出冰霜般的冷意,挽了个华丽枪花,枪尖直挑纯红之人心口。
纯红之人却仍纹丝不动,好似并未见到长枪袭来。
吴惊言心中惊疑不定,一方面想到自己的银枪即将刺中纯红之人的心脏,另一方面却又害怕纯红之人暗中有着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
就在吴惊言狐疑不安之间,枪尖已快要击中纯红之人。
吴惊言狠狠咬了咬舌,压下心中杂念,双眼中现出难以言喻的激动、兴奋。
他心中又欣然道:“不管来人作何手段,下一刻仍免不得一死,那么如此一来,自己等人的性命却也无忧,后方之人虽多,却是不足为惧,最多费上些许功夫。”
才堪堪想完,忽然发现枪尖像是遇到了某种阻碍,向前刺动不了丝毫。
吴惊言瞬间大惊失色,手上急忙狠狠发力,想要将枪尖刺进纯红之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