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紧忙举目四顾,忽隐隐听见绿洲左面传来声响。&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他立即对着四人招了招手,道:“跟着我来。”说罢,向声响处跑了去。 不一会儿,阿归就顿下了步子,对着身旁的四人道:“等等。”他又向四周看了一眼,心下一动,道:“带我上树,先藏起来。” 四人闻言,身形立刻一动,带着阿归上到粗壮的树干,躲进了茂密的木叶之中。 在阿归等五人的前方不远,正立着极多道白衣人影,而在他们身旁的地上,又歪七竖八地躺着多人,个个模样惨绝,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阿归道:“看来他们惹上了个大麻烦。”他又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四人道:“看来我们可以做一次大渔翁。” 四人闻言,皆面露兴奋,神色愉悦。 这时,只听得“咻”的一响,一件铁钉模样的暗器,箭一般对着阿归的面孔飞射而来。 四人见状,皆不由面露焦急,一齐低声道:“大人小心。” 说话的同时,又一齐拔出了腰间利刃,紧而将四把铁刀紧贴在一起,奋力抵在阿归的面门之上。 当下响起四道极其轻微的“咔嚓”声音。 只见铁钉模样的暗器竟一下子就已刺破了第一把刀的刀身,仿若没有受到丝豪阻碍。 然后又轻易地穿过第二把刀,随即又是一举突破第三把刀,第四把刀竟也未能阻挡住它。 暗器已摧枯拉朽般穿过了四把铁刀,距离阿归的面门仅仅只差半寸。 阿归却好似被吓呆了,只怔怔盯着眼前的暗器,完全不知躲避。 四人见状,皆不禁大惊失色,而后迅速伸出未拿刀的另一只手。 电光火石之间,八根粗大有力的手指已同时用力夹住了暗器。 四人齐齐发力,脸庞涨得通红,额上青筋隐现,指尖已然发白,才终于止住了暗器的威猛去势。 四人悬着的心猛地一松,齐齐呼出一大口气,随即皆面带忧色地看向阿归。 一人紧忙低问道:“大人可好?” 阿归闻得声响,过了一会儿,才伸出只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又呼出口白气,嘎声道:“还好。” 四人闻言,顿觉身子一松,阿归若是有事,他们心中成为人上之人的理想,却已难免成了做梦。 这时,四人皆感觉捏着暗器的手指有些湿滑,不由低头一望,发现手指上竟已染满了殷红的鲜血。 四人皆心中凛然,明白这暗器只是被围困之人,用来对付底下的白衣人影而已,恰好穿过某个白衣人影的身体,而后又恰巧向着阿归飞来,不由各自对视一眼,齐口低声道:“此人武功当真高明,也不知是何许人也。” 阿归道:“管他哪许人,他若是越强,我们便越是获利。” 四人听他之语,心下一喜:“是啊,管他多强,再强却也不能逃出这等严密的包围,到了最后还不是要被我们一举擒获。” 想得此处,难免目中激动,看向阿归的目光更显崇敬爱戴。 这时,又听得一连串“咻咻”之声响起,每每响起一下,底下众多的白衣人影中,必定有一个应声倒地。 突然,一名白衣人影大喝道:“大家别怕,我倒要看看他还藏着多少暗器……” 话音未落,一枚铁钉模样的暗器,已直直插进了他的喉咙,那白衣人影立即发出刺耳难忍的咕噜之声。 只是众多白衣人影却仍未有一个退缩,个个前赴后继地向着被围困之人攻将过去。 阿归定睛一望,见到那被围困之人是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 他身着件麻衣长衫,袖口宽大无比,模样看上去极为普通,只是眉宇间始终参杂着一丝肃穆。 麻衣男子的双手正不断向前挥出,同时带出一片刺眼的银光。 至始至终,他的神色完全无丝毫变化,仿佛杀人对他而言,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单调沉闷的声音,不断回响在阿归耳畔,场中早已变成了尸山血海,黄沙早已被染成了血红。 麻衣男子仍在继续不知疲倦地发着致命暗器,仿佛真有数之不清的暗器,被他全部藏在了衣袖当中。 底下的白衣人影已锐减到了十余人,然而每个人面上依然带着一种变态的疯狂,似恨不得扒了麻衣男子的皮,去啃咬他的肉,再去畅饮他的血。 忽然,麻衣男子顿住了动作,迅速扫了一眼剩下的十余名白衣人影,开口道:“你们还想来送死么?” 其中一名白衣人影冷笑一声,左右各望一眼,又大喝道:“大家别听他之言,我若所料不错,他定已发光了暗器,只好故意出言,想让我等认为他有心放过我等。” 他冷冷盯着麻衣男子,又厉声道:“这种骗人的把戏,我等绝不会上你的当,你杀了我等如此之多的同胞,若不将你带回去给大人处置,我等还如何有脸面活在世上?” 麻衣男子瞧着他,双眼中忽现出一种奇特的悲哀,淡淡道:“我从未对‘杀人’有一种‘恐惧’的想法,我也从未遇见一个不怕死之人。” 那白衣人影冷喝道:“休得胡言乱语,乖乖束手就擒。”说话同时,手中长刀唰唰几下,对着麻衣男子挥砍而出。 麻衣男子早已紧闭上了嘴,众白衣人影已将要近得他的身子七尺内。 这时,麻衣男子的双手忽又向前轻轻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