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到他眼里、面上的平静,只觉汗毛直竖,心惊胆战,不由一齐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到得最后,似已带上了哭腔。 麻衣男子却视若罔闻,只缓缓地立起了身子。 要杀了一个人并不困难,可若要一个人自心底畏惧你,那么可谓困难至极。 麻衣男子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点。 他的目光、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无一不让人感到绝望。 他的武功并不可怕,他的人才真正可怕。 这也许就是麻衣男子能成为“七星噬魂”的原因所在。 现在,麻衣男子已连续捏碎了牛面之人、虎面之人、鸡面之人的喉咙。 三人黯淡的目中充满了恐惧、痛苦、绝望,沉寂的面容上也激起了一层恐怖的扭曲。 麻衣男子却丝毫未管,只飞快转过目光,盯着纯黄之人,同样一个字也未说,只默默伸出了只手。 阿归身旁的四人早已目露焦急,皆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正在这时,只听阿归缓缓道:“再等一等。” 四人同声道:“可是大人……” 阿归缓缓道:“想必他们还有些话要说,需知像他们这样的人,心中定都寂寞得很,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对手,自然要多啰嗦上一会儿。” 果然,似在印证阿归的话语,纯黄之人凝注着麻衣男子,忽然叹了口气,道:“你除却自信、自负、聪明、幽默之外,还很可怕。”他又道:“若真与你成为朋友,想必是件悲哀之事。” 麻衣男子看着他,道:“萧生玉在何处?” 纯黄之人道:“原本以为抓了神兵图第一,中原之人虽多,却已不足为惧,哪知‘弄玉生箫’却是其中最为容易对付的人。” 他死死瞪着麻衣男子,又道:“若中原多几个像你这么样的人,我等岂非真是在痴人说梦。” 麻衣男子道:“还好我这么样的人不多,否则不需你们动手,中原也会不得安宁。” 纯黄之人道:“好在不多,还有希望。” 麻衣男子道:“那么你就是不肯说了?” 纯黄之人道:“我不已经告诉你了么?” 麻衣男子道:“你想我留你的命,好让你带我去寻?” 纯黄之人道:“真是个聪明的人,我有些羡慕你了。” 麻衣男子道:“你也不错,明知快要死了,却还能安然而对。” 纯黄之人道:“你是不肯让我带你去了?”他又道:“你在害怕?” 麻衣男子道:“你说得对。” 纯黄之人道:“能让你这样的人都感到害怕,看来我还算是有点作用。” 麻衣男子道:“死人可是丝毫也没有作用。” 纯黄之人道:“即便死了,我的真心也与他们同在。” 麻衣男子道:“那么你可就真该死了,像你这般的人,活着也只能成为拖累。” 纯黄之人忽而微微一笑,道:“也许你说得对。”他又笑了笑,道:“那么你也该死了,像你这般的人,活着也不知拖累了多少人。” 麻衣男子忽然笑了笑,道:“也许你说得对。” 话音一落,他伸出的手已将要碰上纯黄之人的咽喉。 当右手与咽喉差距三分之时,忽而自前方传来一道雷鸣般的声响:“中原狗贼,快快住手。” 这时,阿归忽然深吸了一大口气。 当他开始吸气之时,就有一片惊虹般的刀光突兀现出,而后飞速向着麻衣男子袭去,同时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寒意。 麻衣男子却似什么也未听见、什么也未瞧见、什么也未感受,只继续将手向前伸出,速度也是丝毫不变。 惊世刀光距离麻衣男子还有三尺,麻衣男子的右手却已碰到了纯黄之人脆弱的咽喉。 眼见纯黄之人即将丧命,忽听得一道狂吼:“我就是萧生玉,你找我作何?” 平常普通的声音,却仿佛具有某种奇异的魔力,使得麻衣男子竟似被施展了定身之术,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仅仅霎那之间,惊世刀光已凶急地刮在了麻衣男子的身上。 麻衣男子的身上,瞬间多出一条长三尺、宽两寸的伤痕,自右颈一直斜拉至左腿,正滴答滴答地淌着鲜血。 他伸出去的手早已无力垂下,整个人仍如木头般立在地上,面上仍见不到丝毫表情。 忽然,麻衣男子微微动了动头,望向阿归所在的方位。 阿归也正瞬也不瞬地凝注着他。 麻衣男子霍然开口淡淡道:“想不到我竟然会败在一个小鬼手中。” “他可不是普通的小鬼。” 纯橙之人慢慢地走过来,慢慢地道。 麻衣男子早已闭上了嘴,连眼也已闭上了。 纯橙之人看了眼纯黄之人,道:“如何?” 纯黄之人呼出口气,微笑道:“还好哥哥及时赶到。” 纯橙之人一笑,道:“若没有这小鬼,我也不能救下你。” 这时,阿归已带着四人行了过来,听见纯橙之人的话,阿归爽朗一笑,道:“哪里哪里,救下大人之命,本乃理所应当。” 纯黄之人道:“很好。” 阿归笑了笑,转而瞧着麻衣男子。 纯橙之人也看向了麻衣男子,道:“果真是个孤傲的人,若能为我等所用……” 这时,纯黄之人已运功冲破了穴道,他看着麻衣男子,缓缓道:“他绝不会投靠我等。” 纯橙之人道:“真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