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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城的皇宫大殿上,百官朝贺,天星国皇帝万启在太监小喜子的侍伺之下,迈着步子坐上了龙椅,山呼已毕,万启露着笑容的脸上看到站在武官行列的秦炎与方知卓,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的敛去。
说道:“忠勇公与忠义公今日也上朝了,朕不是特赦你们不必上朝,贻养天年么?”
秦炎说道:“老臣多谢皇上的体恤,老臣今日之所以前来,是有事要启奏圣上……”
万启摆了摆手,打断了秦炎的说话,说道:“忠勇公,朕知道你所来何事,你的公子秦应指使天星城内的花子,昨夜于醉芙蓉门口袭击火鲁皇子,致使火鲁皇子身边的护卫将军失去了左耳,火鲁皇子震怒,向朕告状,但朕念你秦家三代都是皇朝功勋,忠勇公又素来溺爱公子,所以朕也断然不会做出让令公子出来抵罪之事。
只是那群卑贱的花子,罪大恶极,朕已经下令,全城搜捕,一律斩杀,也算是还火鲁皇子的一个公道。所以你也不必再为此事来烦朕,但话又说回来,派人袭杀火鲁皇子,无异于是故意挑起两国战事,罪之大矣,虽然朕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但你忠勇公回去之后,也必要好好调教,如若再有下次,朕定斩不饶。”
听到皇上此话,满堂皆惊,一时间朝堂之上窃窃私语,秦炎与方知卓两人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如果不是万启说起,他们大清早的便进了内宫,还不知道天星城内发生了这样的事。
两人素来都极为关心贫苦之人,他们刚来朝上的时候,便觉得这皇城之中,满大街的跑禁军,当时不知何事,现在看来,竟然是这万启为了讨好火鲁皇子,下了如此荒谬恶毒的旨意,要杀尽天星城所有的花子。
秦炎气得脸色铁青,怒声叱道:“万启,你个昏庸小儿,你可知道,这天星国的江山是历代先皇与无数将士用鲜血浇铸而成,天下奉你为主,你却不知珍惜,竟然下出这样恶毒的旨意,天星城的花子成千上万,你一句话便要杀尽千万人,如此涂毒生灵,难道就不怕遭天遣吗?”
整个朝堂立时便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方知卓以及朝廷上众多与秦炎交好的武将,都纷纷站了出来,示意秦炎住嘴,但此时的秦炎却是怒目圆瞪,虽然他还没有看到花子们血溅天星城的场景,但早上众多的禁军出动,此时的天星城内,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杀气在秦炎的身上弥漫,他目眦欲裂,眼中凶光迸射,直视着万启,这曾经是战场上斩杀千万敌军的铁血大将,他这一怒,即使是万启身为皇帝,竟然也被他看得瑟瑟发抖,一时间竟不敢再反驳。
“秦炎,你好大的狗胆,当庭辱骂皇上,罪同造反,众禁军,还不给我速速拿下这叛臣贼子。”一名文官看到九五至尊的皇帝竟然屈服在了秦炎的目光之中,他护主心切怒声喊了出来。
秦炎转身,浑身散发着冷厉杀伐的气息,目光中怒火焚烧,指着那文官破口大骂,说道:“杜文涛,你身受皇恩,却不知皇恩浩荡,皇上有过,却不知力谏规劝,一昧阿谀奉承。你知道天星国的天下是怎么来的么?是像先皇那样的明君,带领着我们这样的将士,用鲜血一寸一寸浇出来的。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里江山万具尸!现在天下打下来了,是你们以文治世的时候了,但你看看你们在做什么?皇上有过,不知规劝,皇上失德,不知力谏,还一昧对皇上的失德失过行为,百般奉承,今日我就打死你这小人,历代先皇的心血绝不能让你这样的小人毁了。“说毕,秦炎怒从中来,虎步一跨,抓住杜文涛便是两拳过去,这两拳打得杜文涛鼻血直涌,眼花缭乱,差点气绝过去。好在方知卓等人过来拉扯,这才让杜文涛免于一死。
这一闹,万启也从惊悸中回过神来,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臣子吓得威仪尽失,而且秦炎不但辱骂他,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怒打大臣,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对秦炎的恼怒和憎恨也升到了极致。
”给朕拿下这个藐视皇威的乱臣贼子!“万启咆哮着说道。
众禁军听到皇帝震怒,都从殿外涌了进来,秦炎挣脱了众人,恼怒的扫视了一眼涌进来的禁军,他虎目中凶光迸射,一身凛冽正气,竟是让这些禁军在离他丈余远的地方都停了下来。
秦炎说道:”万启,我是先皇钦命的一等忠勇将军,先皇遗旨,无论我秦炎身犯何罪,都罪不加身!今日不要说我只是替先皇骂你,便是我替先皇动手打你,我也无罪。我告诉你,今日你要是不下旨停止对花子的捕杀,我秦炎一定会替先帝好好教训你这个小畜牲!“方知卓说道:”皇上,忠勇公向来性烈忠耿,他这么做,也只是为天星国的社稷江山着想。那些花子也是皇上的子民,民对君,有如子侍父,君待民,也理应父慈子,皇上如若再一意孤行,只会让民心大失啊!“万启虽然恼怒秦炎,但是他偏偏还真就怕了这位虎将,如果自己坚持杀那些花子,秦炎真的会打他。但是他一想到柏虎跟他说过的话,又冷不丁的心里冒出了一股寒气,说道:“忠义公所言极是,但这些花子不遵皇旨……而且我这么做本就是想替秦二公子开脱,免得柏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