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中,以文宗为首的十多名文臣武将正双膝跪在朝堂中央,文宗更是老泪纵横,声音哽咽的说道:“皇上,请收回成命吧!忠勇公与忠义公三代都为天星国立下过赫赫战功,是朝廷的柱石,你这么做,只会让所有天星臣民寒心啊!”
“请皇上收回成命!放过两位公侯。”文宗身上的官员也是一个个的说道。
“住嘴!少拿天下臣民来吓唬朕。秦炎纵容孽子冒犯火鲁皇子在先,既而那逆子又暗行奸谋,令人伏击火鲁皇子,直欲置火鲁皇子于死地。秦炎身为一等公侯,国家柱石,不单不思悔己过,及时规劝教导孽子,居然还罔顾天星律法,妄动私刑,私带府兵连杀火鲁皇子近侍五人。
全然不顾与火鲁国会引发战火的恶果,你们可知道,如果秦应那小畜牲真的杀了柏虎,会是什么后果么?火鲁国君必然会对我朝用兵,到那时兵灾过处,生灵荼炭!这等置天下百姓的死活于不顾的逆臣,你们还有脸替他求情?
而且秦炎与方知卓向来自恃功高,沆瀣一气,仗着先皇颁赐的罪不加身的特旨,屡屡冒犯天颜,适才在满堂朝臣的眼皮之下,还出言向朕逼宫,甚至还扬言要打朕,这等逆臣,朕看在先皇特旨的面上,没有治他的死罪,已是天大的恩德。“”皇上,这些都是柏虎的一面之辞,万不可轻信,忠勇公及其公子在天星城的美誉,有口皆碑,若非柏虎自仗身份挑事在先,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争执?而且火鲁诸国不敢对天星用兵,一来是因为皇上的威名,二来也是因为有着两位公侯坐镇。如果皇上现在不制止二皇子与两位公侯的冲突,令两位公侯殒命,天星国与周边诸国再起战火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不远了啊!“文宗说道。
杜洪涛神色一凛,抓住了文宗话语中的把柄,唯恐天下不乱的站了出来,说道:”文首辅,你这话说得有些太过了吧?我天星国养兵千万,战将万名,如此浩浩之师,又有哪国再敢小觑?更何况皇上圣明英武,诸位将军威名赫赫,难道没有秦炎与方知卓,在朝的诸位将军就不能领军打仗了吗?你身为本朝首辅,说出这话,岂不是让在朝的诸位将军心寒?“万启听到国舅杜洪涛如此说,也是愤怒得一挥大袖,厉声说道:“文宗,你若是再敢胡说,就不要怪朕削了你的爵位,夺了你三公首辅的职级。”
“臣宁愿不要这公侯爵位,也不要这三公首辅官职,只求皇上网开一面,放过秦炎与方知卓!皇上不可一错再错啊!“”混帐!混帐!给朕除去他的官服,摘去他的官帽!拉下去!拉下去!“万启咆哮着,气得连连拍击着龙案。
两名值殿将军相互看了眼,都是有些不忍,但见万启如此愤怒,也只能去拉文宗。此时的文宗神情木讷,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些什么,满堂的文武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在万启的怒火之下,先前还声援文宗的数名文臣武将,此时也都先择了保持缄默。
”滚开!“文宗突然间咆哮了一声,花白的胡须颤抖着,有些昏浊的眼睛看了一眼怒气正盛的万启,目光中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皇上,臣告退,希望我不会看到你后悔的那一天。“他缓缓站了起来,自己摘下了官帽,除去了官服。尔后一脸的悲戚,径自走到了朝堂之外,老泪纵横的仰头望天,说道:“先皇啊!臣不堪辅佐规劝之责,让皇上错杀忠良!有负先皇所托,愧对万民啊!臣……臣再无颜面苟存于世,唯有一死以谢皇恩。”说完,他便咬了咬牙,一头撞向了殿柱。
”文卿!!你……你这又是何苦啊!”乍见到文宗触柱而死,万启也是慌得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了悲戚之色。
天星城中央的街道,密密麻麻的人头撺动,无数身穿黑铁甲胄的禁军,在柏虎锦云八将中剩下的三将率领之下,正在围攻秦炎与方知卓两人所率的府兵,而在后方,柏虎在百余名禁军的保护下,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目不转睛的眼前的战况。
与他并列的还有一位身穿黑色重铠的威武将军,正一脸严峻的看着自己的麾下与秦炎的府军厮杀,正是天旗军的统军都督范天雷。
柏虎从天星国君手中共借来一千最精锐的天旗军,汇同从秦方三人逃出来的锦云三将,再次前来围杀秦方两人,誓要将他们彻底的灭门。
在千余名最精锐的天旗军的围攻之下,秦方两人所率领的百余名府兵,一路拼杀,整个街道上已是尸横遍野,鲜红的血已经将这条大街染红了三里地。天旗军的尸体,府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得到处都是。
天旗军是天星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彪悍之师,也是皇帝最忠心的嫡系,被称为是皇帝的近卫军。
其作战勇猛,是整个皇城禁军中最厉害的一支虎狼劲旅。
秦方两人所带的府军,虽然没有正规军队的装备,但这些人都曾是秦炎与方知卓从战场的尸山血海中带出来的。他们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搏杀,血火洗礼。无论是单兵作乱能力,还是团队作战能力,比起天旗军是丝毫不弱。
只是在数量上太过悬殊,被近千的天旗军一路杀下来,折损也已近半,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