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旗军的冲击之下,九宫战阵也开始摇摇晃晃,虽然这九宫阵厉害,但最多也只能发挥出十倍的常态战力,而天旗军的人数,却比常态的十倍还要多,再加上天旗军的战力又是勇悍异常,远非普通的兵士可比。
是以,在天旗军的全力攻击之下,九宫战阵的震宫位,首先告破,三名府兵战死,紧接着巽宫也被宫破,又有着四名府兵被杀。
两宫阵脚接连被毁,九宫战阵已完全乱套,失去了相互接应攻防的能力。立时间离宫位的九人,乾宫位的六人,艮宫位的八人,被从巽宫和震宫位突入的天旗军,杀死了二十多名。
“哈哈!破了,破了!秦炎再厉害又能怎样?什么名将,在绝对的实力之下,还不是一样要被碾杀?”柏虎坐在马上抚掌大笑着说道。
但范天雷的眼睛却怒得变成了血红,虽然九宫战阵被破,但是却用了三百多名天旗军的将士才换来。看着那被天旗军尸体堆起的一座小型尸山,范天雷的脸色都气得变成了铁青。
“大哥,已经抵挡不住了,撤吧!”方知卓舞动风雪戟,连杀两名天旗军,冲着秦应说道。
“弟兄们,随我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东门!”秦炎龙厉啸着一声说道。
“秦炎,你跑不了的!”范天雷怒声说着,手里的长矛一指,双脚一夹马腹,杀奔而来。
秦府一名家将见范天雷来势汹汹,眉头一蹙,举起手里已经卷了刃的大刀,猛的提了口气,纵身一跃,身形拔高丈余,以一招力劈华山之势,便向着打马而来的范天雷劈来,另两名方府家将也是各杀一名天旗军,相视一眼,两人着地一滚,避过众多的长枪乱刺,朝着范天雷的战马,齐齐抽刀砍向了马腿。
范天雷看着上下皆有人来攻,也是纵身从马背上斜斜掠起,堪堪避过了秦府家将的一劈,手里的长矛毫不迟疑的刺出,正中秦府家将的胸膛。而他的战马也被方家家将砍翻,匍匐倒地,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
范天雷落地之后,长矛挽了个花,锋利的矛刃擦着刚刚滚地而起的方家家将的颈部掠过,割开了他的颈部动脉。
“方云!”另一人见方云身死,银牙紧咬,朝着范天雷一刀砍来,范天雷长杆搁挡住那名家将,猛的一脚踢向了他的胸部,只听见胸前发出一阵脆响,他的身体便倒飞着出去三丈余远,嘴里喷血,倒下后再也没有起来。
秦炎与方知卓此时也无法再分心去护住每一个人,只能冲杀在前,将那些拦去去路的天旗军尽量击杀,以冲出一条血路。
但天旗军人数太多,刚刚杀出一个口子,又被更多的天旗军拦住了去路,眼见着又要被围,秦炎看了眼身后,能够跟他们脚步的家将仅有十来人。
“大哥,恐怕我们杀不出去了!”
“我一定要去见应儿他娘!我答应过她!”
秦炎与方知卓一路奔逃,身后的弟兄越来越少,但是他们也已经顾不上了,而就在些时,突然想起了马蹄声,大群的马匹,闯入了街市,那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还有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秦应。
“爹,方叔叔,快上马!”秦应提住了缰绳,带领着马群减缓了速度,既而全是拨转了马头,朝着东门跑去。
秦炎与方知卓心下一喜,各自上了马,而在他身后的几名府军,却只有五人爬下了马背,其他人尽数被天旗军湮没。
一行七骑快马加鞭,直奔东门,而在他们的身后,范天雷与柏虎也是带领着数十骑狂追不已。
“秦炎秦应,你们跑不了的,东门已经早就被本皇子的人关闭了。哈哈哈哈!”柏虎在后面冷笑着。
众人一听,心里又是冷了一截,柏虎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有逃跑的机会呢?为此秦应又是将柏虎恨得牙痒痒,但是在没有看到紧闭的东门时候,他绝对不会放弃,因为除了那里,他已无路可走。
渐渐的,东门已经越来越近,放眼望去,只见在东门的位置,那厚重而高大的东门,却被打开了一条只容一骑而过的缝隙,而在两扇大门旁边,则是各自站了三名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壮汉。在城楼下,还有着一大群的百姓拿着棍棒在与十几名禁军厮杀,在禁军的长枪利刃之下,这些花子的尸首已经累积成山,但是他们却死死的守住着城门洞子,寸步不退的不肯放一个禁军进去。
“秦将军,二公子,快!!!”
见到秦家几人飞奔而来,那守在城门边上的一名壮汉不停的向他们挥手,那声音中充满着焦急。
“那是谁?”秦炎问道。
秦应咬了咬牙,声音哽咽着说道:“应该是天星城的花子!”
正如秦应所猜想的一样,这些人正是天星城的花子,也是当晚在醉芙蓉门前袭击柏虎的那些逃走的花子,为首的正是老铁头。老铁头也是当晚三个花子首领中,唯一逃过邓将军追杀的花子首领。
第二天,柏虎大肆捕杀天星城里的花子,老铁头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不敢以花子的身份露面,只能偷了城里百姓家的衣服穿上。原本打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