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应此话,高天放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其实对于他一个小小的宗门行者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门派归属感,之所以不想与秦应说话,其实还是怕被他人知道,以免惹祸上身。&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他本身也是那种对除魔卫道极尽心力之人,要不然也不会一路跟踪陈玉龙,现在见秦应并没有因为他是天符宗的行者而不悦,对于秦应本就有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些,说道:“刚才我看到一人,观其脸色,以我的推断,在他的身后必然有着一只道行高深的妖物潜伏。”
“哦?”
高天放细细的沉思了一下,说道:“此人脸上覆盖阴云,但阴云之中又隐布霞光,而且这种霞光如赤如虹,他极有可能接触过妖类,而且从他的表征来看,此妖道行非浅,极有可能已修成妖丹。只是小道道法未深,恐怕无法除去此妖。”
秦应正欲反问之时,远远的便听见马蹄得得,只见一匹褐红大马驼着一名男子而来,正是折返的陈玉龙。
高天放看了眼陈玉龙,嘴里也是有着惊奇,小声说道:“喏,正是这人。”
秦应细细看去,只见陈玉龙凛凛一躯,剑眉虎目,倒是个极尽英武之人,但是他的脸皮白皙,属于正常的肤色,倒不像是高天放所说脸隐霞光,暗蕴什么桃花凶劫。
因为秦应根本就不懂这些,虽然他已经有了筑基期的修为,但是于相面算命之法并无涉及。而且要说起相面,即使是天符宗中的内门弟子,也未必精通,只能看出个大概,只有像高天放这类常年行走世俗之间,常年替人相面算命,阅历丰富的天符宗伪灵根者,才能一眼看出来。
“道长!道长!”骑马而来的陈玉龙,远远的便向着高天放打着招呼。直到来到近前,方才一提缰绳,勒马停住,然后倏然下马。
陈玉龙看了眼秦应与方婉青,见只是两个年纪青青的少年男女,而且两人的穿着打扮与大多数江湖人无异,当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朝两人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转而将目光停留在了高天放的脸上,升起一抹愧疚,朝着高天放深深一揖,说道:“道长,我是专程来向你赔罪的,为我之前的言语向您道歉。”
高天放冷笑了一声,一眼便看穿了陈玉龙的心思,当下也是端了端架子,说道:“小道不过江湖游方道士,道法不精,法术不灵,公子奈何前倨而后恭?”
陈玉龙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看这道士的作派,莫非真是有些本事的人?当下,脸上也越发的虔诚起来,赔笑着说道:“道长所言极是,小子先前倨傲,应该教训。像道长这等高人,道业精深,又胸怀幽谷,必然也不会与我一个凡夫俗子计较。”
高天放笑了笑,说道:“你倒是个伶俐的人。”
“那就请道长随我回乡,降了那鬼,除了那怪。”陈玉龙高兴的朝高天放拱手作揖。
高天放看了眼陈玉龙,转而走向了秦应和方婉青,朝着他们躬身一揖,说道:“为苍生念,小道请贤伉俪助我一臂之力。”
看着高天放的背影,陈玉龙也不由得诧异的再次细细打量起秦应两人来,能够让一个中年道士如此虔诚执礼的,至少说明眼前的这两位少年要比这道士高明,当下也是不由得凛神,想起父亲跟他说的仙人,心里更是一惊,也快步走了过来,向着两人一揖到底,说道:“未知两位少年仙侠驾临,乞恕凡子之罪。”
秦应目光灼灼的看着陈玉龙,说道:“大哥不必客气,你将大致的情况跟我说一说。”
陈玉龙闻罢,凛了凛神,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镇子里接连发生命案,死者死时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恐,眼睛瞪大,脸色发青,全身发黑,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在他们的颈上有着两个圆形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般。
现在镇子里人心惶惶,连我们那里的张半仙都对此束手无策,只告诉我爹,说天星城中有仙人,或许只有仙家手段,才能除了那东西。但是仙人那都是高在云端的人物,又岂是我一介凡夫俗子能见便能见的?”
听到陈玉龙如此说,秦应也不由得动容,根据他的描述,秦应想到了一种叫做尸煞的东西,而从大树林中逃出来的煞魔王,便有着这般手段。
连忙问道:“这是最近的事?”
陈玉龙不明白秦应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像是陷入了追忆般,说道:“我在大旗镇生活了数十年,虽然以前也发生过一些闹鬼之类的邪异事,但是都被张半仙解决了。但这次却与以往不同,连法力高强的张半仙都对此无能为力。
据张半仙跟我爹说,现在镇子里出现的这东西,极有可能与十八年前的一件事有关……”
秦应、方婉青、高天放三人都没有作声,只是沉着眉头细细的听着陈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