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护卫凝神静气,谁都不敢吭声,免得被情绪明显不好的公子爷当成出气筒,见公子爷脸色越来越青,笑容越来越灿烂,雪白的牙齿发出奇怪的咔嚓咔嚓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护卫长壮着胆子道,“公子爷,要属下踹门吗?”
“你说呢?”
阴森森的语调让护卫长不敢再迟疑,一脚把门踹开。
屋子里酒气冲天,塌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男子,再看塌上,轻薄的红帐背后,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的许桑棠,已醉得不省人事,不用说,这男子就是小倌馆四公子之首的琴声公子。
八大护卫看到眼前这一幕,全都惊呆了,忽然感觉身后冷飕飕的,转身一看,只见自家公子爷那眼底的寒光都快结冰了,赶紧低头,不敢再看。
“看得很痛快?要不要本公子让人拿些酒菜来,让你们边喝酒边看?本公子平时苛待你们了吗?你们没银子逛,还是本公子不准你们去?一个个的,丢本公子的脸!”
“属下不敢。”
“出去!”
“为了公子爷的安危,属下等不敢离开。”
护卫长硬着头皮迎向公子爷阴测测的目光,恭敬答道。
“本公子叫你们出去!全部出去!滚!”
声音冷如冰雪,房间里的气温陡然低了三度,昭示着某人已频临爆发边缘,房门被关上,八大护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屋里的五个人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躺在榻上的某位秀美公子睁开朦胧醉眼,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媚笑道,“许姐姐好大的魅力,又勾来这么一位标致的哥哥。”
说罢,又睡了过去,浑然不知自己的命正握着这个标致哥哥的手里。
白衣男子缓缓走到榻前,冷眼看着那张秀美的脸庞,和大片白皙胸膛,手指落在那细瘦的脖子上,刚要用力,却听到红帐后传来许桑棠的声音,脸色一沉,快步走到榻前,一把扯开红帐,看见琴生闭着双眼,一双爪子正在接近许桑棠。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把醉得一塌糊涂的许桑棠推到一边,抓住那双爪子用力一折,咔嚓两声脆响,琴生爆发出惨烈的嚎叫,再抓住两条腿一折,又是咔嚓两声脆响,琴生再次发出惨不忍闻的哀嚎。
把像死狗一样的琴生踢到角落,如法炮制,把四公子全折断手脚踢到角落。
做完这一切,白衣男子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看着熟睡的许桑棠。
“许桑棠,快活吗?乐不思蜀吗?反正你的快活日子明天就到期了,本公子心地仁善,且让你快活一晚。”
他的声音冷如冰雪,透着彻骨的寒意,许桑棠晕晕沉沉的靠在榻沿上,没有半点反应,她上面只穿了一件肚兜,此刻已是深夜,凉意森森。
“冷……”
许桑棠闭着双眼,红唇微微嘟着,不满的嘟囔着,白衣男子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冷得抱紧胳膊,蜷缩成一团,冷冷丢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说罢,转身离开,却被人拉住衣袖,低头一看,许桑棠的小手死死拉着他的衣袖,小脸往他腰上蹭,眉头微微皱着,“好冷……”
“冷?冷死你才好!衣服都快脱光了能不冷吗?丢人现眼,伤风败俗!哼!”
许桑棠努力抬起眼皮,醉意朦胧的看着眼前恍如谪仙下凡的俊美男子,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
“许桑棠!你竟敢——”
声音戛然而止,他怒瞪着压在自己双唇上的那双小手,许桑棠迷迷糊糊的摇晃着脑袋,打着酒嗝,不满道,“这小嘴生得这么漂亮,怎么就这么啰嗦惹人厌呢?”
略带着凉意的手指摩挲着那淡色的唇瓣,许是因为多年操劳,许桑棠的手指并不像闺阁少女那般滑嫩,略有些粗糙,没轻没重的落在柔软的唇上更是刺激,白衣男子浑身一颤,哑声道,“你这女人真是……”
双唇被微凉的手掌完全覆盖,许桑棠啧啧道,“你这小倌真不听话,客人嫌你啰嗦还不赶紧闭上嘴安静一点。”
“小倌?”
他拨开许桑棠的手指,怒不可揭,大昭国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平头百姓,谁不视他为神祗膜拜,这女人竟当他是低贱卑微的小倌?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小嘴也好看,浑身上下都这么好看,真是越看越喜欢,咦,这是什么?”
许桑棠努力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红点消失不见,看来是眼花了,“龟公真是个奸商!本小姐出了整整一千两,藏着这么美貌的小倌不让见,让那四个歪瓜裂枣伺候本小姐?”
“许桑棠!你听着,本公子不是小倌!”
“新来的?”
许桑棠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