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司马清菡楚楚可怜的望着脸色发青的男子,男子避开她的眼神,“不行。”
“三郎,还是不行吗?也许,再努力一点,就行了呢?”
“本公子不能人道,你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不然,当初也不会突然背弃与本公子的婚约,入宫待选,可惜,你瞄上的是年轻俊美的太子,却被垂垂老矣的皇帝选中入宫。”
男子的声音阴冷如蛇,司马清菡浑身发抖,泫然欲泣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男子却似毫不在意似的,起身整理衣饰。
“三郎,当日是我负了你,可是,我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子,怎么能守一辈子活寡?三郎,我知道我错了,可你能不能为我想想?”
“本公子若不为你着想,就不会一手把你扶上中宫之位,此事多说无益,你先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到时候,本公子一走了之,你和你的司马家可走不了。”
司马清菡苍白着一张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衣裳,摆出皇后的威仪,抬头挺胸朝门口走去,忽听得身后飘来阴测测的声音。
“皇后娘娘,守着心有余而力不足,又年迈的老皇帝,你这日子比守活寡更难熬吧?这几年,你心里后悔得要死吧?”
司马清菡脚步一个踉跄,再也顾不得仪态,掩面狂奔。
男子踉跄着坐下,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的丝绢,狠命擦拭着嘴唇,直将发白的嘴唇擦出血来,仍不肯罢休。
守在暗处的护卫连忙闪出,他穿的是大内侍卫的服装,护卫扶住男子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道,“公子爷,你的身体……”
“你放心,本公子还死不了。”
男子将丝绢丢在地上,阴森森的目光死死盯着护卫,“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否则……”
话里的威胁显而易见,护卫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秉着一心为主的原则,壮着胆子道,“公子爷,这种病要早治,不然,等将来成亲的时候,岂不叫新婚妻子守活寡?”
“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叫你妻子守活寡?听说她过门才一个月?你们新婚夫妻正是你侬我侬,干柴碰到烈火的时刻,本公子宫中正缺一个当暗探的太监,你要不要毛遂自荐?”
“公子爷,属下知错,求公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属下这次。”
护卫哭丧着脸道,很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叫你管不住嘴巴。
“行了,别嚎了,送本公子出宫,这皇宫阴森森的,呆得本公子浑身不自在。”
皇宫锦绣荣华,谁不想进来?偏您这位爷品味与众不同。
护卫在心里腹诽道,叫来藏在暗处的暗卫将公子爷沿着来时的路送出皇宫。
夜色渐深,天下第一楼关门打烊,许桑棠伸展着酸痛的四肢,爬上等在门口的马车。
“大小姐,坐好了。”
憨厚的车夫正叔高声道,高高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蹄哒哒响起,马车快速朝许府驶去。
许桑棠疲惫至极,靠着车壁昏昏欲睡,忽然看见车夫掀开车帘,一脸紧张道,“大小姐,后面那辆马车好像在跟着我们?”
许桑棠睡意全消,撩起后面的车帘,果然看见一辆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想起司马皇后临走前阴狠的眼神,许桑棠心里一沉。
“正叔,快点。”
正叔挥动马鞭,马车在大道上狂奔,很快便将那辆马车抛到脑后,许桑棠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她疑神疑鬼了,也许人家只是正好与她同路。
赵鹰看着消失在前方的马车,不解道,“公子爷,为什么不跟了?”
“你吓到她了。”
“公子爷,反正已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出来见见少夫人呢?”
“本公子害怕。”
“怕?哦,属下懂了,这就叫近乡情更怯。”
赵鹰朗声笑道,好久也没听见慕瑾之的声音,担心的掀开车帘,却见他坐在灯前,低着头,似乎在看手中的书册,又似乎不是。
“公子爷,你今晚累了,现在回去?”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公子爷的回答,“好。”
赵鹰挥着马鞭,正要掉头,却听到公子爷急道,“慢着!”
“公子爷——”
“本公子睡不着,去许家的后门。”
“这么晚了,少夫人要歇息了吧?”
赵鹰迟疑道,许久也没听见公子爷的回应,只得赶着马车朝许家的后门飞奔。
到了许家的后门,赵鹰做贼似的带着公子爷在屋顶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