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许桑棠才揉着酸痛的脖子从榻上爬起来。
揉了揉眼睛,许桑棠看着窗外猛烈的阳光,叹了口气,这可是她穿越五年来第一次睡懒觉,怎么滋味这么难受?
匆忙用过早点,许桑棠便出了门。
“大小姐,今天去哪?去第一楼吗?”
等许桑棠爬上马车,正叔笑眯眯道,许桑棠托着往一边歪的脖子,“去医馆!小姐我落枕了!”
她昨晚不仅失眠,勉强睡着后,还做了整宿的噩梦,今天起来,还落枕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状况,难道是老天要告诉她什么?她要再次穿越?
不会吧!她可不想再穿了,穿回21世纪还好,万一穿回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那她还是宁愿呆在这个万恶的,男尊女卑的封建皇权时代。
去医馆花掉三两银子,经过诊脉,针灸,推拿,敷药一系列治疗后,许桑棠歪着没有任何改善的脖子走出医馆的大门,要不是脖子痛得难受,她简直想拆掉医馆的大门,庸医!全是庸医!奸商!比她还奸商!
“大小姐,好点没有?”
“好个屁!”
许桑棠没好气的飚了粗口,在正叔的帮助下爬上马车,刚放下车帘,便听到路人发出声声惊叫,许桑棠好奇的撩起车帘,正想看下热闹,却见一匹发狂的疯马撒开四蹄在人群中乱冲,路人们纷纷躲避,有没来得及跑的路人便被马蹄踢翻,刹那间,人潮拥挤的路上一片鬼哭狼嚎。
“正叔,快走!”
听到许桑棠的大叫,正叔回过神来,刚要赶马车走,就见那匹疯马朝他们的马车撞来,当场把正叔撞落马车,摔得不省人事,许桑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马车被疯马撞倒,许桑棠只觉得额头上一痛,似乎是受伤了,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发出声声长嘶,拖着倒地的马车往前狂奔,她刚想挣扎着爬出马车,就在惯性作用下,往后摔去,后脑勺撞在结实的车柱上,将她摔晕过去。
一人从人群中冲出来,见疯马扬起马蹄往倒地的马车上踩踏,拔出腰间的剑,一剑将马头斩下,又一剑将疯马的前肢砍断,鲜血四溅,喷了他一身,他将长剑回鞘,抱起昏迷不醒的许桑棠,砍断马车的缰绳,跨上拉车的马,朝城门飞奔。
路人正议论纷纷,又从人群中冲出两人,飞上屋顶,很快消失在路人惊诧的视线里。
城郊的慕家别院,慕瑾之刚施完针,正在药池里浸泡,昔日俊美无双的脸惨白如纸,好看的唇看不见半点血色。
“慕公子,你再这样任性妄为,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折腾,我欧阳子也不要那额外的一万两了,就请您这位爷乖乖呆完剩下的一个多月,免得落下病根,坏了本神医的名声。”
欧阳子边收拾针匣边絮叨道,阿青在一旁抱着双臂,冷声道,“神医不必担心,就算落下病根也不关你事,只要公子爷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欠你的诊金。”
“青大侠,你就不能劝劝慕公子吗?”
“本大侠哪有那本事劝他?”
阿青冷笑道,慕瑾之闭着双眼,不发一言,发白的唇抿得紧紧的,瘦削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几乎可以看见跳跃的血管,苍白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青筋暴露,脸上的表情似乎极为痛苦。
阿青不忍再看,别过脸去,眼眶微微泛红。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把许桑棠推出去,可是你再对我不满,也请你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再胡来,这一次我打了赵鹰五十军棍,以儆效尤,下一次若有人敢纵容你胡来,就不止是五十军棍!”
“小慕,我们十年的生死情谊,你不放在心上,我认了,可是,来日方长,你何必急在一时,若连你也出了事,谁来保护她?靠赵鹰和他手下的兄弟吗?我是不会管那个女人的,在我看来,她就是红颜祸水!本大侠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慕瑾之缓缓睁开双眼,疲惫不堪的靠在池壁上,淡淡道,“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欧阳子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还好,脉象虽然虚弱,还算平稳,今天先到这,青大侠,你扶慕公子去休息。”
慕瑾之无视阿青伸出的手,缓缓从药池中站起,刚吃力的爬出药池,就见派去保护许桑棠的一名护卫冲了进来,“公子爷,少夫人被疯马撞伤,昏迷不醒——”
慕瑾之身体一晃,差点摔落药池,幸好阿青眼疾手快扶住他,慕瑾之惨白着一张脸,急道,“人呢?”
话音未落,便见另两名护卫奔入,其中一人怀中抱着的不就是许桑棠,慕瑾之一见今晨还好端端的人儿此刻满头是血,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不待慕瑾之吩咐,欧阳子赶紧让护卫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