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的心不是石头,是美玉,美玉能感知人的温度,少夫人既能对别人好,又岂会对公子爷一直冷下去。”
“你说得好,难怪她会把你要过去伺候。”
纤云见慕瑾之脸色愈加苍白,偏不肯去休息,神医已经来催了几回,公子爷仿若未闻,只一眼不眨的望着门口,等着消息。
纤云心里担心,便试探着道,“公子爷要不要去少夫人昨夜休息的房间坐坐?”
果然,一挨上许桑棠,慕瑾之就松了口,纤云扶着他去了房间,细细说着早上伺候许桑棠的琐事,直到无话可说,慕瑾之又变得焦躁不安。
看着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榻上,纤云灵机一动,拿出枕头下压着的帕子,“公子爷,早上奴婢为少夫人穿衣时,落下这块帕子……”
话音未落,帕子便被夺走。
慕瑾之将帕子紧紧撰在手中,直撰得皱巴巴的,才似回过神来,将帕子摊开,细心的抚平每一处皱着,帕子上绣的不是常见的牡丹芍药,芙蓉月季,而是浅紫色的昙花,花瓣层层重叠,一针一线,绣得精美细致,栩栩如生。
白皙如玉的手指温柔的拂过昙花的每一片花瓣,仿佛那不是一朵绣在帕子上的昙花,而是她的脸颊。
纤云看他这副模样,攀高枝的心思更是去个干净。
好不容易熬到日落西山,晚霞满天,萧先生终于带着十名蛇卫赶到别院。
慕瑾之听到消息,激动得奔了出去,纤云跟出院门,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折了回去。
“萧先生,我不让你把蛇卫全部带过来吗?怎么才十人?”
“范围不大,找一名女子,十人足矣,若不是公子爷非要如此,萧某连一人也不想带出来,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训练!”
说到此,白面美髯,青衫长身的萧先生很是不满,连带着对慕瑾之的语气也不太恭敬,他的训练方法与他人不同,蛇卫虎卫,两年时间,日日夜夜,一天九个时辰,缺一日不可,缺一时也不可,慕瑾之在这最后关头,非要他把蛇卫全带出来,两年辛苦功亏一篑,怪不得他不满。
他本领通天,慕瑾之一向倚重他,虽无可奈何,也只得作罢。
一番简单的商议过后,萧先生带着蛇卫快马赶往出事地点。
与慕家别院忙乱的景象不同,悬崖底下,一片静谧,许桑棠刚烤干衣裙,身上衣物也干了,清宵左手提了一只野鸡,右手握着盛了水的叶子,走进洞来,时间掐得刚刚好。
“怎么只有一只?你不吃吗?”
“我怕耽搁久了,你这里有危险。”清宵把水递给许桑棠,在一边给野鸡拔毛,“我是修道之人,三五天不进粒米是常事。”
“对了,清宵,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许桑棠说着,站起身来,盈盈福了一礼,摆出温柔娇羞的小女子姿态,“小女子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我已有婚约,就不以身相许了。”
话到最后,又破了功,清宵拔毛的手一顿,“慕瑾之?”
“你怎么知道?”
“京城里都传遍了,京城的姑娘们可把你恨得牙痒痒。”
许桑棠干笑了两声,岔开话题,“清宵,你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
清宵低垂着眼,沉默的处理干净手里的野鸡,叉在木棍上,放在火上烤,才道,“这座山谷灵气汇聚,我来吸取天地灵气,增加修为,恰好看见一个人坠下悬崖,便赶过去相救,幸好下面正好有一个大湖,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这就叫缘分。”
许桑棠笑道,“坐着无趣,清宵,我给你讲一个缘分的故事吧?”
“好。”
“有一只猴子,踩到了一只猿的粪,猿帮它弄干净,两人就这样认识,然后相爱了,后来,其他动物问他们怎么相爱的,猴子笑眯眯的答,猿粪啊猿粪。”
说到最后,许桑棠忍不住大笑起来,直笑得肚子痛,却见清宵微微蹙着眉,似在思考着什么,忽而唇角上扬,露出原来如此的微笑。
很快,野鸡的香气勾得许桑棠肚子里的馋虫通通跑出来,清宵见她死死盯着火堆上的野鸡,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清宵微微一笑,把烤熟的野鸡递给她,“吃吧。”
许桑棠接了野鸡,正要一口咬下去,却停了下来,“你真不吃?”
清宵摇摇头,许桑棠想了想,拔下一根鸡腿,递到清宵面前,“吃吧,救命恩人。”
见清宵不接,许桑棠把鸡腿塞他嘴巴里,“好了,沾了你的口水,你不吃也得吃了,总不能叫我吃你的口水吧?吃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今夜的许桑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