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同时传来,许桑棠诧异的看着慕瑾之,忽然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正看到阿青神情复杂的脸,略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慕瑾之,“果然像只白切鸡。”
慕瑾之不理会他的取笑,恼怒的瞪着许桑棠,“以后不准去小倌馆!更不准去见什么琴棋书画四公子!”
“你怎么知道小倌馆有琴棋书画四公子?”
“那四人名声太大,知道有什么稀奇?”
慕瑾之避开许桑棠清亮的眼神,重申一遍,“记住了!不准去小倌馆!否则本公子定要重重惩罚你!”
“哟嘿,小女子好怕怕哟,慕大公子,你想怎样惩罚小女子?”
许桑棠装模作样道,慕瑾之低头附在她耳边,许桑棠的脸倏地红了,以阿青的角度,看不见慕瑾之其实没有和许桑棠说了什么,只是呲牙咬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口,任她再冷静,也受不了慕瑾之这样。
“就这样惩罚,比这重十倍。”
许桑棠脸红红的飞了慕瑾之一眼,慕瑾之只觉得心花怒放,要不是阿青在这碍眼,他早抱住她狠狠亲吻一番。
“有事?”
慕瑾之横了阿青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快滚,阿青无动于衷,“无事。”
“无事杵在这里干什么?”
“赏月。”
“月亮还没出来。”
“很快就出来了。”
慕瑾之狠狠盯了阿青一眼,阿青猥琐的扫过慕瑾之全身,用口型说出三个字,“白切鸡。”
慕瑾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把阿青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见惹恼了慕瑾之,阿青才耸耸肩,心满意足的往院门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朝许桑棠道,“许桑榕不错。”
“不行!”
许桑棠斩钉截铁的拒绝,阿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抬头望天,做出明媚忧伤的表情,丢下一句天雷滚滚的话,才跳上墙头,飞掠而去。
“其实,我喜欢的是清宵。”
许桑棠惊讶的瞪大嘴巴,转脸看着慕瑾之,“我是不是害了清宵?”
“没事,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缘。”
慕瑾之高深莫测的说道,听得许桑棠一头雾水,慕瑾之转脸狡黠的笑了笑,没想到从道士那里学来的胡诌的话,也能唬住娘子。
“算了,感情的事,谁说得清?对了,慕瑾之,我想回家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明知我说的是许家。”
许桑棠有些闷闷不乐道,“我好几天没回去,他们肯定很担心。”
“我已经——”
许桑棠打断他的话,“就算你已经派人通知他们,爹和弟弟也会担心的,慕瑾之,我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慕瑾之用力拥住她,深深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过两天吧,好吗?现在不行。”
见许桑棠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慕瑾之眸光闪了闪,解释道,“赵鹰的伤还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的,秦铁受了重伤,更不必说,那日找你,还有一名护卫摔伤,其余几人也有轻伤,你等我两天,我再调人保护你。”
那日那么多人刺杀她,加上纤云也说过,经常有人下毒害慕瑾之,许桑棠也清楚,她这个未来夫君明里暗里的敌人不少,如果她即将嫁给慕瑾之的消息已经传遍全京城,那些人杀不了慕瑾之,肯定会从她身上下手。
想到此处,许桑棠不再坚持回城,点头答应。
慕瑾之开心的偷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见她瞪来,便装傻充愣的四处张望,许桑棠想到一事,问道,“我家里人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慕常从慕府上调了人手去保护他们。”
他和许桑棠想的不同,他只觉得这次的刺杀非常奇怪,照秦铁的回禀,对方完全冲着许桑棠来,只一门心思要杀她,甚至对七大护卫手下留情,秦铁说那拦路刺杀的黑衣人,武功非常高,可和阿青一战,要杀他易如反掌,却只把他刺成重伤,留了他一命。
到底是谁,对娘子恨之入骨,又对他的人处处留情,他和娘子本是一体,对方的行事作风却如此矛盾。
心里隐隐猜出一人,却有些质疑那人的能耐,是否能驱动这么多拥有奇门异术的奇人和高手。
那日派去查探的人回禀,那批怪人全被人一剑刺死,看那手法,不是八大护卫杀的,只有那名将秦铁重伤的黑衣人不见踪迹,这批人全都是被官府通缉的亡命之徒,既要把他们召来卖命,又避过官府,幕后主使的能耐非同一般,那黑衣人对八大护卫和阿青熟得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