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不好,丢了不可惜。”
“是的,不可惜,慕瑾之,其实我也是个疯子。”
“没关系,我们一起做对疯子,把这天下搅得疯狂。”
许桑棠点头微笑,“其实,说来也奇怪,我和文远认识五年,却从未在他面前失态过,我在他面前,永远是冷静自持,从容得体,不慌不忙的样子,他爱上的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我,其实,我不是没有天真,疯狂,任性胡为的时候,只是这些年都藏起来了,而他看不出来,他只看到我表现出来的那个我。”
“那是你不够爱他,你对他从没放下戒心,你只想呈现最好的给他看,你对他没信心,对自己也没信心,娘子,我不同,我见过你最骄横的时刻,也见过你最落魄的时刻,见过你最娇媚温柔的时刻,也见过你最冷血无情的时刻,娘子你有没有发现,也许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不在乎我眼里的你是什么样子,但因祸得福的是,这样一来,你对我放下了戒心,让我能走近你的身边,然后在将来一点点走进你的心。”
许桑棠陷入沉思,慕瑾之不吵她,只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皱眉,看着她展颜,看着她凝思,看着她恍然。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信,她会属于他,因为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而他发现了,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完完整整的许桑棠,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有情有义,有笑有泪。
就算现在她不爱他,离她爱上他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这样一想,就觉得浑身充满斗志。
想起她说她想当女皇帝,等他把她扶上皇位,那他是什么?是她的皇夫?还是面首?是在后宫夜夜安心等着她来?还是和她站在一起面对天下的风风雨雨?
无论是当皇夫还是面首,她的男人只能是他,若她敢沾染别的男人,哼哼!
后宫,龙榻,金銮殿,龙椅,金碧辉煌,庄严巍峨,若在上面做些乱七八糟的事会如何?想想就热血沸腾得不行。
许桑棠想通透了许多,见慕瑾之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古怪得很,不由得有些好笑,走到他身后,突然大叫一声,“慕瑾之!”
慕瑾之被吓了一大跳,从桃色幻想中回过神来,俊美如玉的脸上染了层薄红,粉色的唇微张,双眸里透出无辜的迷茫,眉间的朱砂愈发红艳生动,仿佛要一跃而出,看得许桑棠脑子里只剩六个字:美艳不可方物!
一个男人美成这样,妖孽啊!不给天下的女人活路啊!
许桑棠拼命移开惊艳的目光,“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想我们成亲后的生活。”
慕瑾之说着,目光扫过许桑棠胸前的曲线上,俊脸愈发的红,就连耳根也透出粉一样的红,许桑棠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下流!流氓!”
“娘子肯定也想到了,对不对?要不,怎知为夫想的东西下流?”
慕瑾之又用这招,偏偏许桑棠每次都无言以对。
“懒得理你,我饿了,吃饭去,你自己在这继续想吧。”
许桑棠说完,丢下慕瑾之,开门出去。
走到回廊处,文远和王征不在,应该是走了,清宵坐在栏杆上,一手执壶,一手拿杯,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喝着酒,见许桑棠出现,平静无波的眸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桑棠,来陪我喝几杯。”
“空腹喝酒,易醉。”
话虽如此,许桑棠仍接过他手里的酒杯,饮尽杯中酒,“香气浓郁,香醇可口,是桂花酿,我记得第一楼今年还没有出桂花酿。”
“国公府今年的桂花开得早,我让下人摘了第一茬桂花,酿了十坛桂花酿,今日带了一坛过来,想看看你在不在,和你喝上几杯,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他说着,拿过许桑棠手里的酒杯,又倒了一杯,自己仰头喝了。
许桑棠当他是朋友,没有注意到他就着她双唇碰触的位置喝了那杯酒,而这一幕,被跟在后头的慕瑾之看得一清二楚,一双好看的眼危险的眯了眯。
他这娘子的桃花,开得颇为旺盛,看来有必要裁掉几枝。
他变幻个不停的神色,落在清宵眼里,清宵不以为意的斟了杯酒,递给许桑棠,许桑棠刚要接,就被后头伸出的一只手抢了过去。
慕瑾之喝掉杯子里的酒,将杯子随手抛在地上,满是不屑道,“不就是桂花酿吗?有什么稀奇的,娘子若喜欢,我让下人给你送一百坛过来,慕府的桂花可比国公府的桂花开得好多了。”
“慕府的东西再好再难得,国公府的有些东西,慕府是替代不了的。”
“国公府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
清宵薄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