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出去转转,消消食。”
许桑棠刚吃完饭,懒得很,根本不想动,慕瑾之不由分说,把她拖出门去,两人在大街上晃荡。
经过文家的绸缎庄时,文远不在,看来他的腿还没好,自从那天慕瑾之说了那番话后,文远再没来找过许桑棠,许桑棠心想,他应该是放下了,毕竟她和慕瑾之的婚事全城皆知,已成定局,她又对他那样冷漠无情,男人都有自尊心,文远还怎么可能死吊在她这棵树上。
文老爷正在整理布匹,看到许桑棠和慕瑾之经过,便像见了鬼似的一猫身子,躲到帘子后面去。
许桑棠有些黯然,看来文家和她是成了死仇了。
绸缎庄没多远便是王家的玉器店,王老爷正在招呼一位贵妇人,一看见戴着面具带着许桑棠游荡的慕瑾之,便把那位贵妇人丢给同在店里的儿子王征,笑眯眯迎了上来,“慕公子,店里新来了批珠宝,慕公子要不要看看?”
要问他怎么认出慕瑾之来的,只看威风凛凛的八大护卫,和慕瑾之手里的招牌玉骨扇就知道了,加上慕瑾之眉心那颗显目的朱砂,想认错都难。
王征看见许桑棠,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许桑棠看见他,顿时没了看首饰的兴致,刚想走,就被慕瑾之拉了回来,“娘子,反正无事,看看也好。”
京城谁不知道慕瑾之出手阔绰,王老爷笑得一双眼睛只看得见缝,忙把慕瑾之和许桑棠迎了进去,把最好的金银珠宝全拿了出来,一溜排开,摆在两人面前,那位贵妇人也凑过来看,王老爷怕慕瑾之不喜欢被人打扰,频频朝王征使眼色示意他招待那位贵妇,王征只当没看见,气得王老爷吹胡子瞪眼的。
许桑棠刚挑了一支玉钗,就被那位贵妇抢走,“哎呀,这玉钗真好看,真衬我的肤色。”
许桑棠选了一副羊脂玉耳环,又被抢走,“哎呀,做工好精致,我喜欢。”
许桑棠深吸一口气,又选了一串珍珠手串,不出意外的再次被贵妇抢走,“哎呀,这珠串戴在我身上一定很好看。”
见许桑棠不吭声,贵妇又嘴贱道,“看你戴着面具,一定长得很丑,这些首饰戴在你身上也是浪费。”
许桑棠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浊气,忽然一跃而起,一爪子挠在贵妇头上,贵妇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的许桑棠突然发难,被吓得呆立在地,反应过来后,就要和许桑棠撕打,八大护卫正想向前帮忙,慕瑾之摇了摇头,他相信他家娘子的战斗力。
只见许桑棠身姿矫健的避开贵妇的爪子,狠狠一脚踹在贵妇的膝盖上,将她踹得跌坐在地,紧接着,如出笼的猛虎般扑过去,拽住贵妇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扯,贵妇吃痛,连连求饶。
“抢抢抢!抢什么抢?就那点破东西有什么好抢的?你想要跟老娘说一声不行吗?老娘说不给你吗?你非要抢,一个个的,抢我看中的男人不说,还抢我看中的首饰,你知道老娘是谁吗?老娘是名震京城的许三贪!什么都怕,就不怕打架,别说你是个女人,就算是个男人,老娘也给你打趴下!”
贵妇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许桑棠这个恶妇,哭得脸上泪痕一道一道的,把敷得厚厚的粉和胭脂全冲了下来,头上的首饰掉了一地。
“还敢不敢抢了?还敢不敢了?忍你一次两次,那是老娘脾气好修养好,你还想来第三次?看不把你打回娘胎重造!”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贵妇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许桑棠活动了筋骨,只觉得胸中堵着的那股恶气尽出,心情爽了也不和贵妇计较了,放开她,看她捂着脸哭着往外冲,又道,“等等!”
贵妇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给许桑棠磕头了,出乎她意料的是,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没有为难她,反而把她掉落地上的首饰捡了起来,又拿了块帕子细心的把首饰包了,递到她面前。
贵妇看着多出来的玉钗,羊脂玉耳环,珍珠手串,正是她刚才从这个恶妇手里抢来的那三件,不由得愕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恶妇又想找借口打她一顿?不要啊!
“送你的!刚才出手有点重,实在不好意思,算作赔罪,我都说了,你想要的话和我说,我会让给你的。”
贵妇哪敢说不要,抱着首饰,转身飞也似的跑了,生怕许桑棠反悔,把她追回去再打一顿。
“好了,解决。”
许桑棠拍拍手上的灰,心情一片晴朗,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男人们,眨了眨眼,“你们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
王老爷一缩脖子,结结巴巴道,“许姑娘,那些首饰老,老夫送你了。”
八大护卫看许桑棠的目光不同于往日,有惊恐,有不可思议,更多的是对他们公子爷的同情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