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为夫君抱屈,也得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再说了,我再粗俗刻薄,夫君就是喜欢,再大的委屈,夫君也心甘情愿,夫君自己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不相干的女人说三道四!”
论起口齿,朝露哪会是许桑棠的对手,许桑棠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女人,她每次开口,都专门往对方的最痛处扎,字字句句都是刀,扎得对方浑身是血,这才解恨。
朝露最恨的就是嫁给慕瑾之的人不是她,其次便是慕瑾之喜欢的人不是她,许桑棠的话,让她纤瘦娇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要不是莹月身边的宫女向前扶着,恐怕已晕倒在地,一张巴掌大小脸苍白如纸,可惜眼里的恨意,泄露了她的心机。
“许桑棠,我可是金枝玉叶,瑾之公子毁了我的清白,若不迎我过府,不怕父皇责难?”
“毁了你的清白?”许桑棠笑意嘲讽,“守宫砂还在吗?”
朝露一愣,脸色一红,“当然在,我为瑾之公子守身如玉……”
“既然守宫砂还在,夫君怎么毁了你的清白?”许桑棠脸上的笑愈加嘲讽。
“可瑾之公子刚才那样对我……”
“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宫中太医为公主诊脉时,难免碰到公主,若这样碰一下,公主殿下就觉得是毁了清白,恐怕公主殿下的清白早毁在太医手上了,哪里还轮得到夫君?”
“可是……”
朝露还想辩解,慕瑾之凉凉道,“别说本公子没碰你,就算本公子今天在这御花园强要了你,本公子也有办法要皇上装聋作哑!想要嫁入慕府?妄想!公主殿下可要记住,我慕瑾之不是你能肖想的!”
莹月公主怒道,“姓慕的,你说的什么鬼话?”
“鬼话也好,人话也罢,朝露公主都可记住了?”
朝露咬着唇,眼泪落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慕瑾之看也不看,“再有下次,本公子为避免麻烦,只好把公主嫁去匈奴了!听说匈奴的老汗王已经六十多岁,不过,好在匈奴习俗与我朝不同,老汗王死了,王后可以嫁给下一任汗王,听说老汗王有十几个儿子,个个孔武有力,体格健壮如牛,死在王子帐下的女子,不计其数。”
朝露脸色越来越白,双膝一软,便要晕倒,莹月扶住她,大声道,“你胡说!往年和亲,都是派宗室女子,赐以公主封号,嫁去匈奴,怎么可能以真正的公主遣嫁?”
“以宗室女子代替公主出嫁,太不够诚意,如今匈奴野心勃勃,人强马壮,区区一个宗室女,他们怎么会满意?莹月公主再单纯,也该知道,国家大义面前,牺牲一个不得势的公主算什么?只怕到那时,连莹月公主自己,也不得不嫁过去。”
“你,你威胁我?”
“瑾之只是实话实说。”
“母妃绝不会让我嫁去匈奴!”莹月大声道,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排解她内心深处的惊惶。
“大昭可是姓龙,不是姓钟,难不成钟家想造反?”
“你胡说!不许你诬陷外祖父!外祖父忠君爱国,才不会谋反!母妃说了,这天下将来是二哥的,我……”
莹月单纯,怎么可能是狐狸一样奸猾的慕瑾之的对手,很快便被他激得口不择言,她身边的宫女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莹月醒悟过来,慌忙闭嘴,慕瑾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太子殿下好端端的,莹月公主莫不是咒太子殿下死?”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咒太子哥哥死?只是母妃说了……”
“公主殿下,你该回淑凝宫陪贵妃娘娘用午膳了。”
她身边的宫女眼见不对,赶紧开口道,莹月公主这才想起自己胡说了什么,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管朝露了,匆忙和许桑棠告辞,便急匆匆离去。
“公主殿下请留步!”
莹月停下脚步,困惑的看向许桑棠,许桑棠突然想起以莹月公主的性子,说不定会帮自己,她已经走投无路,以淑贵妃的权势,说不定有一线希望,便开口叫住她,走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果然,莹月听了便道,“我回宫派人帮你找找,只是你找那东西做什么?”
许桑棠笑容有些苦涩,“为了救一个人。”
“他/她对你很重要?”
“他曾视我为生命,可我辜负了他,还害得他命在旦夕。”
莹月不再多说,她现在有些惧怕慕瑾之,答应许桑棠后,便告辞离开。
“娘子,我们回去吧。”
慕瑾之过来拉许桑棠的手,当着旁人的面,许桑棠忍住怒气,没有甩开他,朝露公主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许桑棠,许桑棠皱了皱眉,“公主殿下不服气?”
慕瑾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