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不是本公子做的,与本公子无关。”
“身为男人,你应该出来阻止!就这等畜生,杀了都不为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人的死活,与本公子有何干系,再说了,畜生有畜生的用处,小人有小人的用处,只要有用,本公子不管他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
清宵无言以对,良久才幽幽呼出一口气,“我真不懂,桑棠为何会看上你!”
“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娘子号称三贪,贪财贪色贪生怕死,财,我慕瑾之富可敌国,这大昭谁人敢与我比肩?色,我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瑾之公子,色也堪称天下第一,娘子不选我,难不成选你?你别做梦了!”
慕瑾之嗤之以鼻,清宵叹息一声,“我不在乎她是否选我,只是,桑棠贪生怕死,你为何还把她搅进这滩浑水?”
“世子爷,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理由?我喜欢,这个理由行吗?”
清宵沉默无言,慕瑾之不耐烦的问道,“我问你娘子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还能怎么样?卓太医在她茶里下了一粒药丸,她便沉沉睡去,恐怕要睡上四五个时辰,等她醒来,事情已成定局。”
“那药没问题吧?会不会对娘子的身子有害?”
“慕大公子,你该担心的事,应该是那个替身是否能成功,而不是卓太医那颗药是否对桑棠有害,药都已经吃了,再担心又有何用?”
清宵说着说着,眼里的平静散去,开始变得激动,“既然那么担心,当初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她本该嫁给文远,过她安稳平淡的生活,而不是嫁给你,为你担惊受怕,还要防备别人的各种阴谋诡计!你自己算算看,因为你,她受了多少伤害?”
“因为你,她被爱慕你的少女们袭击,被姐姐陷害,差点毁了清白,被朝露公主下毒,差点难以生育!你若真心爱她,就该放她离开!而不是拉着她陪你一起下地狱!慕瑾之,你的爱太自私太疯狂了!你为什么不能为她想一想?为什么要毁掉她原本安逸平稳的人生?”
等到清宵激动的说完,慕瑾之才淡淡的反问一句,“说完了吗?”
清宵一怔,无奈一笑,“说完了,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我还是要说。”
“我做什么事,都有我的原因,但我不会说给你听,因为没必要,你只是个局外人。”
慕瑾之平静的神情,幽黑的眸中闪过的异样情绪,让清宵有些怔忡,“你不说,我如何会懂?”
“你是谁?我为何要你懂?娘子是我的,天下是我的,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便保你国公府无虞,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我是桑棠的朋友……”
“我宁愿你不是她的朋友,娘子身边有我一人,已经足够。”
“慕瑾之,桑棠是该在天空中无忧无虑飞翔的鸟儿,而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你这样关着她,管制她,限制她的自由,太自私太霸道!”
清宵的情绪又开始激动,好像自从认识许桑棠后,他便失去了在道观时无悲无喜的境界,如桑棠所说,他这是沾了烟火气。
“对!我就是自私,就是霸道?你能耐我何?”
慕瑾之倨傲的抬起下巴,神情不屑,“世子爷,论交易,你手里筹码有限,没有你,我的事也能办成,你可有可无,论交情,我是桑棠的夫君,你不过是她的朋友。我称你一声世子爷,不过是给桑棠面子,你可别得寸进尺!”
“你!”
“说什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鸟飞得再高,高不过天,鱼跳得再远,远不过海,从来就没有真正安逸平稳的人生,娘子若活在底层,头上一层层的天,压得她一世难安,你以为她嫁给文远,就能平稳一生了?士农工商,商人是贱籍!再多的钱财,也敌不过皇权觊觎!世子爷若不是背靠国公府这棵大树,会有今日的随性自在?”
清宵愕然,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慕瑾之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便是世子爷这种人!”
“慕瑾之,你别太过分!”
慕瑾之腰背挺直,眉目如霜,神色间满是倨傲和不屑,“我再过分,你能耐我何?司马清熙,若无司马二字,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蝼蚁一样容易!即便你冠上司马的姓氏,我要杀掉你也易如反掌!”
清宵神色激动,胸膛起伏中,慕瑾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世子爷,人要学会服软,该低头时就低头。”
清宵避开他的碰触,很快恢复平静,淡淡道,“慕大公子,什么时候低头我不懂,我只知道,朋友之间贵在坦诚,夫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