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刑部大牢那次,巧合,我回京,去第一楼找不到桑棠,后来得知你入狱,便猜想桑棠会不会去了大牢看你,于是去刑部大牢找她,谁知正好遇上她被黑衣人刺杀。”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慕公子,是你写信叫我来的,巧合。”
慕瑾之冷冷的盯着他,目光如有穿透力,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内心,清宵平静的与他四目相对,眸光清澈见底,毫无杂质。
他心无尘埃,又何惧他目光如炬如电。
良久,慕瑾之移开目光,许桑棠身上再次变得滚烫如火,冰火三生的第二次发作,已经开始,慕瑾之抱紧她,冷锐孤寂如狼的目光,注视着漫漫黑夜,心中如有一团火,恨不得杀光暗害娘子的人。
“加快速度!”
一声令下,马车朝皇宫飞驰,卷起滚滚烟尘。
暗夜沉沉,无星无月,僵硬冰冷的气息在队伍中蔓延。
很快,宫门出现在眼前,守卫宫门的御林军一声大喝,“什么人?”
秦铁一言不发的亮出令牌,御林军慌忙退开,厚重的宫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马车一刻未停,飞驰而过,在深秋的凌晨,带起一阵冷风。
此时淑贵妃并未在自己的寝宫中,而是在皇上的病床前,不解衣带的尽心伺候,尽显为人妻子的贤惠温婉,这两日来,她不分日夜的照顾着皇帝,赢得了朝中内外一片赞誉。
对此,慕瑾之冷眼旁观,三皇子羽翼未丰,他如今还不想要皇上死,下令欧阳子不顾一切救回皇帝的命,只要能拖上三个月……
可惜,有人偏偏要当挡路石!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冷血无情!
慕瑾之抱着再次冷得跟个冰人似的许桑棠,大步走进帝王寝宫——乾德宫,一步步走到龙床前,冷冷的盯着淑贵妃,“解药!”
龙榻前,除了淑贵妃,还有一名容颜憔悴的妇人,三皇子龙焕和朝露公主的生母容嫔,龙焕并不在这里,朝露公主脸色苍白的跟在容嫔身后,见慕瑾之闯入,含羞带怯的望了他一眼,看见他怀中蒙上一层霜,冒着寒气的许桑棠,朝露公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慕瑾之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朝露公主慌忙低下头去。
淑贵妃仪态万千的站起身,捋了捋微微凌乱的发髻,嫣然一笑,“什么解药?咦,慕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冻得跟冰块似的?”
慕瑾之目光阴冷的扫过众人,“无关人等,退下!”
容嫔一向识趣,带着朝露公主出了门去,朝露公主难得看见慕瑾之,有些不愿,容嫔怕慕瑾之生气,给身边的两名心腹宫女使了个眼色,那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夹着朝露公主,将她带了出去。
太医,太监和宫女们全部退下,偌大的寝宫里只剩慕瑾之,许桑棠,淑贵妃和她的心腹宫女,还有龙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
“哎哟,慕公子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想谋反?”
淑贵妃装模作样的叫道,慕瑾之抱着许桑棠优雅的坐下,闻言,冷冷一笑,“谁造反,贵妃娘娘心知肚明,储位之争,在下无意掺合,只希望贵妃娘娘的火不要烧及无辜。”
“慕公子这话,本宫不懂,还请慕公子说得明白清楚一点,别冤枉本宫。”
淑贵妃端了茶盏,浅浅啜了一口。
慕瑾之神情阴冷,缓缓吐出几个词,“七天前,废太子,冰火三生。”
他话不成句,淑贵妃却是听懂了,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差点溅出茶水来,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看似神态自若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慕公子语无伦次,想必是太过担心慕夫人,看慕夫人这情形,想必是生病了吧?宫中太医都在这里,不如让他们给慕夫人看看?不过,慕府有神医欧阳子,想来也不需要这些连皇上的病都治不了的废物太医。”
慕瑾之不想跟他废话,邪魅一笑,眸中溢出一丝寒光,“在下想给贵妃娘娘引荐一个人。”
“什么人?”
慕瑾之不理会她的问询,朝门外道,“带进来。”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优雅的走进寝宫,锦衣玉带,气质高贵出众,他款步而来,衣袂纷飞,背着光影,一身的高贵仪态与当初仍是太子的龙炎极其相似。
淑贵妃脸色煞白,玉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厉声道,“废太子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已经中毒了吗?”
话一出口,淑贵妃自知失言,下意识的捂住嘴。
慕瑾之淡笑不语,仿佛没看见她掩耳盗铃的动作,等那人走近,才淡淡笑道,“贵妃娘娘请看,他是废太子吗?”
那人仪态风度像极龙炎,五官脸庞与龙炎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