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鹰试探着建议道,“夫人身边有八大护卫和世子爷已经足够,若公子爷实在不放心的话,不如留下十人,另外十人跟公子爷入宫?”
“不必了。”
慕瑾之淡淡道,转过头,隔着窗户望向许桑棠的方向,只要她在,他便觉得安心,“同样的事,本公子不想发生第二次!本公子也无力承受第二次。”
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示弱,赵鹰心中一震,不再劝他,忠心耿耿道,“属下定保公子爷无虞。”
“无妨,淑贵妃现在还不想动本公子,只是那三番两次刺杀娘子的幕后之人还没查出,你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是,公子爷。”
慕瑾之又嘱咐了几句,直到天色大亮,旭日东升,再也不能耽搁了,才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目光温柔如水。
望着皇宫的方向,旭日冉冉,光芒万丈,人间大地充满希望。
慕瑾之神色沉静,凛然开口。
“入宫!”
慕瑾之入宫后不久,许桑棠就醒了过来。
卓尼雅细心的给她诊脉,脉息和缓有力,笑道,“恢复如常。”
许桑棠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发生什么她记不清了,只记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折磨得她很难受。
清宵站在边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目光温和而专注,许桑棠朝他微微一笑。
“我没事了,清宵。”
“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翠羽端了燕窝粥进来,绿衣红着眼眶跟在她后面,一见许桑棠坐在床上,便扑到床边,哽咽道,“小姐,你可醒了,吓死奴婢了。”
“我没事,绿衣。”
“还说没事?小姐,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卓太医和世子爷,都不许我们进来,老爷夫人,少爷,还有奴婢们都快急死了。”
说话间,许老爹许夫人和许桑榕也走入房间。
看见许桑棠安然无事,许老爹老眼泛红,连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许夫人没他那么难过,但神色也有些不忍,“你这丫头也不知去哪惹了不该惹的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要不是女婿有本事,恐怕你都……”
许老爹瞪了她一眼,“都过去了,还胡说什么?”
许桑榕也皱眉道,“娘,姐姐好不容易醒了,过去的事别提了。再说……”
许桑榕看着满院子的黑衣护卫,欲言又止,再说若不是因为姐夫,姐姐怎么会得罪人?
因为这次事件,他对慕瑾之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不满,再次燃起。
“是我不好,害得爹爹后娘担心了。”
许老爹慈爱的看着她,叹息一声,翠羽端了小圆凳来,扶着许老爹坐下。
许老爹握着她的手,又是一声长长叹息,透过许桑棠清丽苍白的小脸,许老爹想起了结发妻子,几乎潸然泪下。
“当年你娘跟着我受了不少苦,还没来得及享福,就撒手人寰,如今又是爹爹连累了你,若不是爹爹去赌什么石,许家和第一楼何至于要卖去抵债?你也不至于嫁给他。”
“爹,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你看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的?”
许桑棠笑眯眯的宽慰他。
“就是,女婿有什么不好?又能干又有本事,人长得又好,老爷,这样的女婿上哪找去?”
许夫人撇嘴道,若不是许桑榕是个儿子,她真想嫁给慕瑾之的是桑榕而不是桑棠。
“是,他很好,他就是太好了!”
许老爹意有所指,他已走过大半生,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门当户对,可是老祖宗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道理。
许家和慕家,就是太门不当户不对,才生出这许许多多的波折。
可有些话,许夫人一介妇人,根本不明白,一味的得意忘形,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慕瑾之是她的女婿。
他知道女儿聪慧能干,也能明白其中道理,可女儿在夹缝中生存,已经够累了,他不想增加女儿的负担。
说到底,都怪他,当初怎么会迷迷瞪瞪的去赌石?他一向最讨厌赌博的。
“姐姐,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大哥派人守在院门口,不许我们进来,只说你病了,不能让人打扰,免得病情加重。”
许桑榕聪明,又知道皇帝病重,许桑棠怕他胡思乱想,半真半假的说道,“前天晚上,有小偷来偷东西,半夜三更的把我吓得半死,惊吓之下,又加上我着了凉,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感冒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