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原本是想试探慕瑾之对许桑棠的心意,没想到没试出来,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一时间,龙炎更是气恼相加,“你身为她的夫君,就该保护她,爱护她,呵护她!”
“不劳殿下提醒,本公子知道自己是她的夫君,至于你,废太子殿下,你永远也没机会了,就算本公子再虚情假意,诡计多端,她也只能是本公子的娘子!你那些温柔深情,情真意切,通通留给别的女子吧!”
他这些话,如同冰冷的利刃刺在龙炎心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痛得他几乎窒息。
慕瑾之一直在提醒他,如果他已经被废,他是条丧家之犬,他失去身份地位,就连一个女人,就算他再喜欢她,她喜欢的也只是这个虚伪阴险,只有虚情假意巧言令色的慕瑾之!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
李漠心急如焚的等着他做决定,却见他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不顾当前的危险境地,李漠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一鞭子抽在龙炎的马屁股上。
汗血宝马发出一声嘶鸣,踏开四蹄,狂奔而去。
李漠和其余暗卫,连忙追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们一离开,慕瑾之的脸色便垮了下去,一把推开清宵,许桑棠失去支撑,整个人仰面摔在雪地上。
清宵连忙去扶她,慕瑾之冷然出声,“谁也不许扶她!否则便是和我慕瑾之做对!”
清宵略一停顿,根本不理会慕瑾之的威胁,小心的把许桑棠搀扶起来,点开她身上的穴位。
一得到自由,许桑棠满心里想的是欢呼狂奔,可一看慕瑾之黑沉沉的脸色,许桑棠只得压下雀跃的心情,再一看满地死伤的虎卫,更是内疚。
清宵看出她情绪低落,附在她耳边耳语道,“你看到死了的,其实只是重伤昏迷,有神医在,死人也能救活,你别担心。”
许桑棠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谢谢你,清宵。”
清宵宠溺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手刚碰到许桑棠的头,慕瑾之一双眼便如利刃般刺了过来,“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滚过来!”
许桑棠瘪了瘪嘴,“腿麻了,动不了。”
慕瑾之脸色一黑,“腿动不了,用手爬!”
许桑棠讪讪的望他一眼,“手也麻了,动不了。”
慕瑾之脸色更黑,刚要发怒,许桑棠已抢在他前面开口,“腰也麻了,全身都麻了,身上又冷又麻,好难受,动不了了,怎么办?慕瑾之,我会不会瘫痪?”
“瘫了最好!省得你老往外跑!”
慕瑾之没好气的吼道,许桑棠睁着无辜清澈的大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慕瑾之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想理会她。
许桑棠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抓住清宵的衣袖,可怜巴巴的低声道,“清宵,我腿麻了,你抱我可好?”
“好——”
清宵的好字还没说完,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掠了过来,粗鲁的把许桑棠拦腰一抱,许桑棠看见那张比包公脸还黑,却丝毫无损他的美色的俊脸,乖巧的依偎进他的怀里。
慕瑾之冷哼一声,不理会她的讨好。
许桑棠轻轻拉着他胸前的衣裳,小声道,“慕瑾之,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从今往后,你就给我老实呆在慕府,哪里也不许去!”
许桑棠瘪着嘴,想辩解几句,自知理亏,又老老实实吞回要说的话。
清宵适时开口,“这事不怪桑棠……”
“不怪她,怪本公子吗?怪本公子准备不充分,着了龙炎的道吗?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女人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家贼!”
许桑棠自知理亏,埋头装鸵鸟。
清宵刚想分辨,慕瑾之一双厉眼刺了过来,“用不着世子爷时时刻刻充好人!若不是你纵容她,她岂会如此大胆,半夜三更带着你们几个人跑出城来?”
慕瑾之一通话骂出,清宵无可奈何的闭上嘴,慕瑾之还嫌不够,枪头掉转对准秦铁,“八大护卫回去全部领三十军棍!秦铁身为队长,保护不力,加二十军棍!”
五十军棍下去,秦铁至少得躺半年。
“慕瑾之,此事与他们无关,要罚就罚我吧。”
慕瑾之冷哼道,“七个人,二百一十军棍,加秦铁的五十军棍,全打你身上?你以为你受得住?”
许桑棠头一缩,瓮声瓮气的嘀咕道,“受不住也得受,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被我连累……”
慕瑾之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