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未动。”
“他也算有点骨气,不过,再有骨气也没用,本宫的月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介贱民?”
宫女有些犹豫,“可是公主殿下那边……”
“月儿现在寻死觅活,不过是被那个贱民的甜言蜜语迷惑住,等她闹上个几日,知道本宫绝不会退让,心灰意冷了,到时本宫再为她寻个才貌双全的驸马,她就会忘了这个贱民。”
淑贵妃看着镜子里那张美艳精致的脸,得意的晃了晃发髻上的金镶红宝石流苏发钗,“跪也跪得够久了!你去让人把那贱民拖出去,丢出皇宫,还有,让人告诉父亲一声,快点给莹月挑个好驸马,另外,文家的事,让父亲给本宫盯紧了,一定要让文家彻底败落,灰溜溜滚出京城,等他们一出京城,立马让人了结他们!”
镜子里美艳的脸狰狞扭曲,春水盈盈的瞳眸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狠厉,随即消散,依旧是从容高贵,“出了这口恶气,本宫这个贵妃才做得舒坦!”
心腹宫女领命而去,很快,她便回了房里。
“事情办妥了?”
宫女面露难色,“尚未办妥。”
淑贵妃脸色一沉,神色狠厉,“没有办妥,你回来做什么?”
“奴婢该死。”
宫女噗通一声跪下,“奴婢让人把文家那个贱民拖出去,谁知他死也不肯离开,非要见公主殿下一面,口中说着什么除非公主殿下亲口跟他说,对他毫无情意,他才会死心离开,否则,他宁愿在淑宁宫外跪死,也绝不离开。”
“废物!你听他说那些胡话做什么?不赶紧让人打晕了弄出去?”
淑贵妃霍的站起身,一巴掌甩在宫女脸上,她的指甲又尖又长,宫女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三道血痕。
宫女恭敬跪在地上,不敢为自己分辨,也不敢去擦脸上的血,解释道,“奴婢也知道,这些胡话若传了出去,对公主殿下名声有损,奴婢赶紧让人打晕他丢出去,谁知,侍卫刚要动手,公主就来了,一见此事,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抱住文家那个贱民,奴婢不敢让侍卫动手,怕伤了公主殿下,只得先来回禀娘娘。”
“莹月不是被关在自己宫里吗?谁放她出来的?”
“奴婢不知,也许是公主殿下自己跑出来的?”
“她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跑得出来?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暗中使坏!反了反了,一个个的全都反了!本宫不把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收拾干净,本宫这个贵妃就白当了!”
淑贵妃口里骂着,出了门去。
宫女爬起来,低着头跟在她后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无人看见她唇边露出的那抹诡异笑容。
雪地里,莹月公主抱着冷得瑟瑟发抖的文远,哀哭不止。
“对不住,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般任性。”
“雪里冷得很,公主快回房去吧,不要在这里吹冷风了,若着了凉,该如何是好?”
文远语气平静,甚至透着一丝冷漠,莹月却从他冷漠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关切,顿时,又哭得稀里哗啦,“我那样对你,你还关心我的身体,文远哥哥,是月儿太任性,你尽管责怪月儿。”
文远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责怪公主做什么?那件事情,虽说是喝了酒,文远身为男子,多多少少有些意识,公主虽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文远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公主不必再自责了,此事怪不得公主,外面天冷,公主先回房去。”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今生今世,我跟定你了!”
“公主殿下——”
“你别赶我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狠心赶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周围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将莹月哭诉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个个神色古怪。
此时,淑贵妃正赶了出来,听到莹月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厉喝道,“月儿,你胡说什么?你清清白白一女子,哪里听来这些污秽的话?”
话音刚落,又朝所有人厉声道,“公主刚才说的话,你们全都给本宫烂在肚子里,若让本宫听到一丝风言风语,休怪本宫辣手无情!”
所有人唯唯诺诺应了。
莹月抱着文远,哭道,“母妃,月儿要嫁给文远哥哥,求母妃成全!”
淑贵妃朝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都是死的吗?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不送公主回房?”
两名宫女就要上来拖莹月,莹月一巴掌一个将两人打翻在地,她身为公主,身份尊贵,宫女哪敢硬来,一时间有些束手束脚,不仅没拉开她,反而让两人抱得更紧。
“母妃!月儿很少求您,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