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话,奴婢不爱听,娘娘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娘娘是贵妃,宠冠六宫,中乐宫那位,既不得宠,又生不出儿子,司马家只是个文臣,她的皇后之位就是个虚的!”
淑贵妃故意板着脸呵斥道,“胡言乱语!小蹄子,敢这样议论中宫皇后?小心本宫掌你的嘴!”
嫣红从小服侍她,怎会不知她什么时候真生气,什么时候只是做样子,故作委屈的辩解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皇后娘娘又不得宠,根基又浅,又没有皇子,哪像娘娘,家世显赫,又有三殿下给娘娘争光,等将来三殿下登基,娘娘就是皇太后!”
一提起三皇子龙煊,淑贵妃满脸骄傲得意,再想到皇上熬不了多久了,等煊儿登基为帝,她便是皇太后,淑贵妃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嫣红谄媚的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淑贵妃得意不已,根本没注意到嫣红的异样。
周围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淑贵妃感觉后背两束冷飕飕的目光射得她脊背发凉,一回头,正对上司马清菡面无表情的脸。
淑贵妃脸上得意的笑僵住,很快扯出一丝优雅得体的笑容,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司马清菡冷冷的看着她,就是不叫她起身,淑贵妃腿弯得都快断了,狠狠瞪了嫣红一眼,死蹄子,皇后来了也不提醒她。
嫣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头,“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不过是虚的,哪敢让宫中宠冠六宫的淑贵妃行此大礼,淑贵妃快快起身吧,蹲得久了,折了本宫的福。”
司马清菡终于开口,夹枪带棒的话说得淑贵妃脸色青白交加,就算她私下再看不起司马清菡这个皇后,明面上,她仍是不敢和司马清菡硬碰硬,毕竟,司马清菡再不得宠,再没有子嗣,也是正宫皇后,是皇上的正妻,而她,不过是个妾。
“皇后娘娘言重了,不过是这贱蹄子以下犯上的话,臣妾没有那样想。”
淑贵妃说着,甩手给了嫣红一巴掌,嫣红本就红肿的脸颊更是肿得老高,司马清菡冷眼看着淑贵妃做戏,红唇轻启,“淑贵妃不会调教奴婢,本宫身为正宫皇后,自然要担负后宫的教导之责,这奴婢一张嘴胡乱说话,留着也没用,就自己掌嘴吧!”
嫣红磕头谢过司马清菡开恩,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掌嘴,声音又脆又响,“奴婢错了,奴婢嘴贱,皇后娘娘恕罪,都是奴婢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接连打了十几巴掌,司马清菡不叫停,她就不敢停,每一巴掌都那么用力,清脆的声响仿佛打在淑贵妃脸上。
“皇后娘娘,念在嫣红初犯,请娘娘饶恕她吧。”
心腹宫女这样被司马清菡责罚,淑贵妃脸上不好看,开口求情。
司马清菡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又扫过嫣红肿得不成样的脸颊,心头那口恶气才稍微纾解,大度的一抬手,“也罢!念你初犯,你的主子又为你求情,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本宫直接让宫人杖毙了你!本宫再不得宠,再没有子嗣傍身,本宫的娘家再不显赫,本宫也是皇上亲封的正宫皇后!你们都给本宫记住了!”
司马清菡原封不动的将淑贵妃主仆俩讨论的话扔了回去,淑贵妃脸色黑得如锅底灰,雪白的珍珠贝齿死死咬着红唇。
嫣红给司马清菡磕了三个响头,又给淑贵妃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皇后娘娘开恩,多谢贵妃娘娘开恩。”
“退下吧。”
嫣红恭恭敬敬退到淑贵妃身后,司马清菡扫了淑贵妃一眼,“本宫要去给皇上请安,淑贵妃要一同去吗?”
“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皇后娘娘去了也白去。”
“是吗?”
司马清菡挑了挑眉,神色颇不以为然,淑贵妃刚想抢白她几句,却听司马清菡道,“原来皇上近日不想见任何人,可他巴巴的让小太监来请本宫去御书房做什么?”
淑贵妃定睛一看,亦步亦趋跟在司马清菡身后的白瘦公公,不正是服侍皇上的小太监?他是李福全的小徒弟,名叫小春子。
皇上让李福全挡了她,口口声声说不见任何人,却又巴巴的让小太监请司马清菡去御书房,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她淑贵妃如无物吗?
“本宫身子还需调养,又年轻,没什么服侍夫君的经验,不像淑贵妃保养得体,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三十几岁的模样,又服侍皇上二十年,经验丰富,一定能更讨皇上欢心。”
司马清菡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往淑贵妃心口上戳,淑贵妃气得脸色发青,却不敢和她撕破脸,为了撒气,狠狠扭了嫣红胳膊一把。
司马清菡冷眼看着她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