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克眼里闪动着算计的光芒,木西暗叫不好,拼命朝木克使眼色,木克一心想着他的宏图大业,只当木西想给自己使绊子,根本不理会。
皇帝今晚心情不错,“二王子请问。”
“不知郡主殿下,和公主殿下可订了婚事?”
此话一出,原本其乐融融的宫殿,瞬间鸦雀无声,皇帝还没说话,安乐长公主按耐不住,脸色不善的反问道,“二王子身为一国的王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问两个女子的婚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你们大昭有句话,男婚女嫁人之大伦,恰好,本王子未曾娶妻,皇帝陛下,不如两国联姻,增加两国友谊,如何?”
人头猪脑!
慕瑾之冷不丁笑了一声,在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的宫殿里,显得异常清晰。
“慕公子笑什么?”
“瑾之觉得二王子率性真诚,言辞大胆,敢作敢为,与瑾之当初追求娘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瑾之一时有些感慨,便笑出声来,二王子莫怪。”
慕瑾之说着,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姿态潇洒风流,清隽无双,白皙如玉的脸上,浮过一丝浅浅的红晕,更显得风姿绝代,风华楚楚,他慵懒的斜靠在桌上,醉眼迷蒙,眸光潋滟流转,光华无限,那双眼如有魔力般,瞬间吸引住了殿里所有女子的眼神。
“慕公子也觉得本王子问得对?”
“二王子的问题,要皇上才能回答,只是瑾之觉得,为两国的和平着想,联姻之事,确实可行。”
木克一听,喜得满脸放光,更加放肆大胆的盯着平宜。
皇帝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平宜脸色有些焦急,生怕皇帝当真把自己许配给木克,刚想开口,却见安乐长公主朝她使了个眼色,平宜就算再心急如焚,也只得悻悻然退下。
满座静悄悄的,皇帝不开口,谁也不敢胡乱出声,宫殿里烛火摇曳,静得只能听见慕瑾之一杯接一杯饮酒的声音。
见气氛实在尴尬,木西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朝皇帝举起酒杯,“中原有一句话,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匈奴虽为蛮夷,素来仰慕中土文化,婚姻之事,也跟大昭一样,一向由父母做主,临行前,父汗千叮万嘱,一定要与大昭交好,万不可意气用事,有损两国和平。”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皇帝,见皇帝神色稍缓,木西暗暗松了口气,刚想说几句场面话奉承皇帝,带过此篇,谁知木克偏偏和他做对,站起来,大大咧咧的说道,“大王兄说得对,联姻之事,有助于两国和平,不如……”
木西狠狠刺了木克一眼,木克只当未见,刚想再说几句,却见皇帝手里的佛珠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安乐长公主脸色阴沉得滴水,一双凌厉精明的凤眼,刀子般的眼神嗖嗖嗖射了过来。
木西心下一沉,叫苦不迭,木克看不出气氛僵冷,笑嘻嘻的说道,“本王子未娶,郡主未嫁,不如皇帝陛下就将郡主许配给本王子,皇帝陛下放心,本王子一定真心爱护郡主。”
皇帝微眯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二王子说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如此随便,若让百姓得知,岂不笑话?”
木克刚想说话,就被木西抢先开口,“皇帝陛下所言极是,二弟莽撞冲动,不知轻重,还请皇帝陛下恕罪,都怪大昭皇族,风采照人,血统高贵,皇帝陛下天纵英明不说,就连郡主殿下和公主殿下,都生得如此美貌高贵,倾国倾城,难怪二弟动了心。”
他明里暗里的吹捧,让皇帝脸色稍雯,木西又吹捧了几句皇帝治国有方,大昭民富国强,皇帝乃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皇帝脸色才有了丝笑意。
见此,木西暗暗摸了把头上的冷汗。
木克还想说什么,木西狠狠瞪了他一眼,木克只得悻悻然坐下,眼睛不停的往平宜身上瞟。
简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木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在大昭皇族及亲贵大臣面前,也不能出言训斥木克,只得时时刻刻盯紧了木克,免得他再胡言乱语,惹出祸端。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木克除了老是盯着平宜郡主看,没有再惹事。
眼看宫宴即将结束,还没有和慕瑾之好好说话,木西心下有些着急,抓住了一个机会,向慕瑾之敬酒。
“慕公子,这次和谈能成功,多亏慕公子帮了大忙,本王子敬慕公子一杯!”
“瑾之是个生意人,这次和谈,瑾之有利可图,才会大力促成,大王子不必言谢。”
慕瑾之没有起身,随意的举了举酒杯,木西也没有计较他的无礼,笑道,“不管慕公子为了什么,终归帮我国度过了难关,本王子连同我国上下,对皇帝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