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焕沮丧的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慕瑾之,“原来,我只是公子爷的一条狗,连做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
“龙焕,你早知你只是一颗棋子,就不该妄想自己是个人,就算是狗,你将来也会成为一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狗,这等福分,你不要,多的是人想要。”
慕瑾之居高临下的看着龙焕苍白如纸的脸,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丝邪气阴冷的笑意,“龙焕,当初朝露给娘子灌下一碗红花,你求本公子饶她一命,不惜自宫,这一次,你拿什么来求本公子饶过她?”
“龙焕别无所有,只有这条贱命。”
龙焕摇晃着爬起来,自嘲的笑着,慕瑾之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这条命,对本公子一点用处也没有。”
龙焕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慕瑾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龙焕,朝露对你,毫无用处,反而是拖累,你不如将她舍弃。”
“我做不到,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小时候,她那么天真可爱,天天追在我的后面,甜甜的唤我哥哥,如今,她长大了,心思不再单纯,可依旧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妹妹,公子爷,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救她。”
“是吗?”
“是!”
他的答案,慕瑾之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朝露是否有用。
就这次来说,朝露对他下药,阴差阳错促成了他和娘子的好事,多少有点功劳。
只是,要他就此放过朝露,他心里不痛快。
“你真想本公子放她一马?”
“求公子爷饶恕她这一次。”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一些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慕瑾之微笑着说了一句话,龙焕脸色一变,“我拿不到。”
“你的确拿不到,不过,你那位母妃,本事不容小觑,她能拿到。”
龙焕抿唇不语,似乎有些不信,慕瑾之也不催他,淡淡道,“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为了救你唯一的妹妹,而将自己的母妃陷于险境。”
“我不懂的是,公子爷要玉玺做什么?”
“当然有用!假的玉玺,本公子会让人偷偷送入温容宫,交到你手上,你拿到玉玺,立即送到慕府,亲手交到慕常,赵鹰,阿青,三人中的一人手上。”
“公子爷在宫中安插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拿不到区区一个玉玺,为何要我做这件事?”
“本公子的人是有大用处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这等一旦失手,就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的事,自然要旁人去做。”
见龙焕沉默,慕瑾之勾唇一笑,“自然,你也可以不做,匈奴使团,本该今日离京,因为昨晚之事,只得留下,若事情圆满处理,使团大概明日一早离京,至于朝露公主,唯一的结局,便是跟着木克王子,回匈奴去,从此,相隔万里,再无相见之时。”
龙焕想了许久,才沉声道,“我会让母妃去拿玉玺,只求公子爷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不要让朝露嫁去匈奴。”
“木克要的只是一位公主,至于是谁,他并不介意。而皇上,一心想要婚事,控制本公子,本公子就让他尝尝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八个字的滋味。”
慕瑾之笑容笃定,意气风华,龙焕只看了一眼,便自惭形愧的低下头去,眼里飞快闪过一道阴冷复杂的光芒。
午后,皇帝再次在御书房商议上午没商定的事。
跟上午一样,众人纷纷要求将朝露嫁去匈奴,皇帝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容嫔急得满头是汗,朝露一张小脸白得毫无血色,平宜郡主,长公主和淑贵妃,一脸的幸灾乐祸。
就在皇帝被众人一口一个请皇上成全,逼得脸色发青时,一直静默无言的慕瑾之开口了。
“皇上,匈奴与大昭气候迥异,风俗截然不同,朝露公主金枝玉叶,身子虚弱,若贸贸然去了大昭,草民担心公主殿下身子承受不住,会,会……香消玉殒。”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一名和慕瑾之向来不和的大臣,跳出来指着慕瑾之的鼻子骂道,“慕瑾之,你竟敢心怀诅咒,诅咒公主殿下命丧他乡!”
“本公子讲话一向不客气,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何必生气?”
慕瑾之扬唇一笑,神采风流,迷得平宜两眼放光,斥道,“就是,皇舅舅和表妹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慕卿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皇帝还没打消要将朝露嫁给慕瑾之的想法,以为慕瑾之回心转意,脸色好了许多,连带着语气都亲切不少。
“皇上英明,不如封东安侯之女为淑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