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麻烦你了。”
赵昌说着,将圣旨递到李福全手上,李福全接过圣旨,走上高高的台阶,缓缓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暗暗哀悼他那些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慕瑾之带走的财富,这道圣旨念出来,他的金银财宝,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龙煊……”
皇帝心里,果然更中意龙煊为太子。
估计他心里也明白,割肉救父,不过是慕瑾之导演的一场戏。
两道圣旨,一道立三皇子为太子,一道立二皇子为太子,截然相反,朝臣们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该信哪道圣旨。
这时,钟家派系的一个官员站出来说道,“不如请人来鉴定圣旨真假。”
赵昌也有此意,深沉精明的目光射向慕瑾之,“慕公子意下如何?”
慕瑾之默了默,淡淡开口,“好。”
赵昌虽有些疑惑慕瑾之答应得太过干脆,但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找人来鉴定圣旨,他心知肚明,皇上派密使交给他的,一定是真正的圣旨,慕瑾之伪造遗诏,否则也不会派人暗中潜入赵府寻找真正的圣旨。
很快,鉴定圣旨笔迹真假的两位老态龙钟的老臣,和两名当初制造玉玺的老名匠被请入金銮殿。
见到两位老臣,朝臣们纷纷行礼,“刘太傅好,顾太傅好。”
两位太傅,是当年先皇还是皇子时教导他读书写字的老师,对先皇的笔迹了若指掌。
这块玉玺,先皇登基时,找不到玉玺,就派人重新做了一块,玉玺的设计,选材,制作,雕刻,全部由这两人一手督造。
两张圣旨,分别由两名宫女展开,两名老太傅颤颤巍巍的检查着上面的笔迹,两人似是不敢置信般的相视一看,重新检查,检查了三遍后,才无奈的摇头。
“刘太傅,顾太傅,这两张圣旨哪张才是先皇亲笔写下的圣旨?”
赵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刘太傅看了年长的顾太傅一眼,顾太傅捋着山羊须,摇头晃脑道,“恕本官眼拙,这两张圣旨上面的字迹,无论力度轻重,勾划走向,完全一模一样,本官和刘太傅实在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那,到底哪张才是先皇所写?”
钟家派系的一名李姓官员心急的问道,顾太傅摇头晃脑道,“两张都是先皇所写。”
“怎么可能?先皇怎么会写两道完全相反的立储圣旨?一定是三殿下派人假冒先皇的笔迹,伪造圣旨!”
“李大人血口喷人!怎么不说是二殿下派人伪造圣旨?”
慕瑾之手下的官员立马反驳。
“胡说八道!先皇一向重视二殿下,二殿下镇守西北,功勋非凡,是人都知道,皇上要立二殿下为太子!”
“本官说李大人才胡说八道!先皇若真想立二殿下为太子的话,为何不早早昭告旨意?何必要等到现在?”
“先皇身边小人环绕,先皇定是怕有人对二殿下不利,才不敢早早公布旨意。”
“胡扯!三殿下孝感动天,仁孝双全,先皇被三殿下割肉救父的义举感动,且大昭以仁孝立国,于是立三殿下为太子。”
“哼!谁知道那什么割肉救父是不是真的?说不定就是三殿下那块肉,才害得皇上英年早逝!”
“你血口喷人!”
“你颠倒黑白!”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眼看着就要撩起衣袖,拳脚相向,赵昌冷冷出声,“闹什么?笔迹分不出,玉玺一定能分出真假!真的跑不了,假的逃不掉!”
全场安静下来,两帮人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神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赵昌朝两位老名匠拱手道,“请两位大师鉴别一下圣旨上的玉玺。”
两人仔细端详了小半个时辰,才指着册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圣旨道,“这是假的!”
“怎么可能?你们两个老东西,一定是被慕瑾之收买了,才会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
赵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阻止了钟家派系的官员的怒喝,沉声道,“两位要不要再检验一番?本将军手上的圣旨是皇上的密使亲手交付的,不可能是假的!”
两位名匠,稍微年轻的那位,满脸不屑的说道,“不必再验了,我们两人当年雕刻玉玺时,为了防止有人仿造玉玺,就在玉玺上留了个心眼,左下角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点,若不是我们兄弟二人细看,是看不出这个点的。”
年老的那位名匠,也道,“这个点,就算有人看见,也会以为是不小心印上的,将军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两张圣旨上的玉玺之印,看右边这道圣旨上,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