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棠心有戚戚,不知何时,她肩上的蝴蝶已经飞走,飞过满树花开的海棠树,废过满园子的花花草草,不知飞向何方,昔年主仆三人,在这小院的欢声笑语历历在目。
许桑棠眼眶顿时一湿,看着那飞走的七彩蝴蝶,绿衣是你吗?是你来看我吗?
罢了,过去种种,已成过去。
“慕瑾之,让她死吧。”
对如今的翠羽来说,死是种解脱。
“娘子决定了?”
许桑棠轻轻点头,“她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让她死吧。”
“好。”
脑子里想起一件事,许桑棠迟疑再三,终于按捺不住问出口,“慕瑾之,你有没有和她,和她……”
那句话,她终究问不出口。
看着慕瑾之瞬间黑了的脸色,许桑棠心虚不已,可是,她不后悔,她不想任这个疑问缠绕在心底,缠得她寝食难安。
“娘子,连你也认为为夫的品味有那么低吗?”
“可是,我听到消息说,说翠羽是得了你的宠幸的,还有传言说你有特别癖好,比如蒙眼,皮鞭,捆绑什么的……”
看着慕瑾之吃人的眼神,许桑棠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越垂越低。
“慕瑾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别气恼……”
许桑棠拉着他的衣袖,小声的求饶,慕瑾之轻轻拥她入怀,幽幽一叹,“罢了,我不说清楚,你心里总有个疑影,翠羽的确是被宠幸过。”
见许桑棠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模样,慕瑾之示意她稍安勿躁,解释道,“只是那人不是我,蒙眼,捆绑是我放出来的消息,因此,那夜我进翠羽的房间时,她已经主动让伺候她的丫鬟将她绑在床上,双眼也用黑布蒙住,床边还放着一根皮鞭。”
“后来呢?”
“后来,我便让慕常找来的乞丐代替了我,和翠羽共赴云雨,那乞丐一身是病,之后,翠羽也染了病,浑身骚痒,长满丑陋的疱疹,但她不知原因,以为是自己不知从何处染的病,怕我知道后,厌弃于她,便偷偷去瞧大夫。”
许桑棠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慕瑾之拥紧了她,“娘子如今可是信我了?”
“那这些日子,你怎么解决的?”
“解决什么?”
许桑棠的话题跳跃得太快,慕瑾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许桑棠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慕瑾之,少跟我装糊涂!”
慕瑾之一怔,见她含羞带恼,娇中带媚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浑身上下血脉迸张,狠狠抱紧了她,“还能怎么解决?每个晚上总想你想得睡不着,可又不敢来看你,怕被人察觉为夫对你余情未了,只得整夜整夜的用冷水泡澡,泡去身上的欲念。”
“慕瑾之,委屈你了。”
许桑棠任由他抱紧,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吐气如兰道。
“知道委屈为夫,那娘子想到如何补偿了吗?”
“你想怎么补偿?”
许桑棠面上含晕,娇媚欲滴,看得慕瑾之下腹绷紧,浑身发热,似乎怕慕瑾之身上不够烫,许桑棠附在他耳边,柔声道,“你想怎么补偿,我都依你。”
慕瑾之一听,不顾一切的拦腰抱起她,往许桑棠居住的卧房走去。
“慕瑾之,你今日来,不是要接我回去吗?”
“有娘子在,慕府才可称为家,若无娘子,慕府不过是座冷冰冰的宅第,因此,有娘子在,许家也是家,娘子的闺房,便是你我的新房。”
许桑棠柔媚一笑,依偎在他怀中,一脸任君为所欲为的娇羞,看得慕瑾之热血沸腾,一脚把门踹开,抱着许桑棠径直往床边走去。
屋外春风和煦,春光晴好,屋内春风无度,春意缠人。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此后三日,慕瑾之日夜缠着许桑棠,连朝都不去上了,一时之间,京城内外流言如沸,只是慕瑾之权倾朝野,新帝又对他言听计从,文武百官虽然略有微言,但无人敢指责半句。
新的定安王府还没修好,慕瑾之仍旧住在慕府,许桑棠从当初的慕夫人,一跃成为定安王妃,惹得京城的女人,羡慕嫉妒得红了眼。
许桑棠贵为王妃后,依旧隔几日便去第一楼算账,招待客人,一如当初,她的平易近人,赤诚待人,为慕瑾之赢得不少赞誉,也为她自己减少了不少女子的嫉恨。
这一日,下午客人稀少时,许桑棠正在第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