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朝臣们的胡言乱语,娘子别放在心上。”
“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她温柔潋滟的眸光,似乎暗藏着忧愁悲哀的情愫。
慕瑾之心里一动,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子嗣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大臣,为什么老盯着他有没有后?他有没有后,干他们屁事?
他这一生双手沾满血腥,踩着无数人的尸首爬到这个位置,没有子嗣,也是上天对他的报应,与娘子无关。
入夜,中宁宫中。
芙蓉帐暖,春宵无限。
激情过后,许桑棠依偎在慕瑾之的怀里,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慕瑾之抱她去了温泉池,清洗身子。
“长恨歌里有一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
慕瑾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后背的肌肤,许桑棠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问道,“慕瑾之,你爱我吗?”
“自然。”
“我也爱你。”
如此,便够了,再多要,便是贪心了,连上天都容不下她的贪心。
许桑棠抬起小脸,温柔如水的看着他,红唇轻启,缓缓说出在心头千回百转的话,“慕瑾之,你选妃吧。”
慕瑾之一怔,随即怒道,“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慕瑾之是我一个人的慕瑾之,皇上却是天下人的皇上,慕瑾之可以没有子嗣,皇上不能没有子嗣,慕瑾之,我知道你爱我,这就够了,你选妃吧。”
“你想离开我了?”
慕瑾之脸色阴沉如墨,冷冷道,许桑棠微微一笑,“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直到老,直到死。”
慕瑾之脸色缓和,“既如此,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们还年轻,过几年,总会有孩子的。”
“慕瑾之,我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一样,我本不该在这个世界,可能上天觉得,我来到这里,已经是上天犯的一个错误,他们绝不容许犯第二个错误,让我生下孩子。”
“胡说!”
“慕瑾之,我们身体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迟迟怀不了孩子?”
慕瑾之脸色阴阴的,抱紧她,“就算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许桑棠还想说些什么,慕瑾之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不许再胡思乱想,不然我生气了。”
之后,不知是慕瑾之用了镇压手段,还是怎么回事,朝中再无人提起选妃之事。
只是,官员女眷进宫请安时,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皇上无后,许桑棠虽然面上不在意,可心里难免有些堵。
又过了两个月,慕瑾之突然重提当年废太子龙炎之事,官员得了慕瑾之的指示,很快便有人上奏折,说当年龙炎被人诬陷的,才会被废,并被人下毒残害,幸好龙炎有先见之明,及时逃出行宫,死在行宫的废太子不过是个替身。
慕瑾之赞赏了这位官员办事妥当,官升两级,紧接着,很快又有人上奏折为龙炎平反,慕瑾之一律准了,还派一队御林军去西南请龙炎回宫。
就在许桑棠被慕瑾之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时,三个月后,慕瑾之再次放出了一个炸弹,炸得整个朝堂动荡不安。
慕瑾之以身子不适为由,昭告天下,禅位于龙炎。
就在许桑棠和天下人困惑不解时,慕瑾之留下一道禅位的旨意,带着许桑棠逃之夭夭,一夜之间,许家和慕府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剩下。
文武百官这才知道,他们这位任性妄为的皇帝来真的了,朝臣们垂头丧气了一段日子,只得依照圣旨上的意思,拥立龙炎为帝,年号为正安。
正安二年春,南海上的一座小岛上,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美貌妇人,双手扶着腰肢,眺目远望无边无际的海面。
“小姐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风太大,小心吹着您和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海风吹着挺舒服的,我就在这里等着慕瑾之的船回来。”
这名妇人正是许桑棠,前年冬天,慕瑾之带着她和其他人,一路往南,一直到春天,才来到这个四季如春,风景优美的海岛。
原来在当初许桑棠要慕瑾之选妃时,慕瑾之便知道她心里一直不舒服,从那时起,慕瑾之一方面帮龙炎平反,如今天下太平,四海臣服,龙炎当这个皇帝,比谁都合适。
另一方面,慕瑾之派人找到这个无人居住的海岛,将很多慕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