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雪片如同一群扑扇着翅膀的银色飞蛾,彼此纠缠在一起,在柳烟柔身边卷起一阵急促的气流。&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她不急不缓地抬起手,轻轻地隔空一握,所有的碎片都收到某种力量的驱使,朝她手托起的上方浮空聚拢。
“飞舞吧!凝霜雪。”
白子柒断她手时没有丝毫的犹豫,此刻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薄而锋利的嘴角擎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柳烟柔望着自己洁白无瑕的手,笑意骤然凝固。她将手背一转,五根修长朝摇摇欲坠的白子柒用力收紧,那些蠢蠢欲动的锋利碎片便以极快的速度席卷过去。
嗡嗡嗡!
空气中三下连续的振动,三道透明的荧光盾在白子柒身前幻化而出。而白子柒眼前的空间突然出现一圈发光的涟漪,一个优雅大方的女子从光影里褪了出来。
她完全没有去看背后的柳烟柔,更没有将她那微不足道的攻击放在心上。她就这样慢慢朝白子柒走过去,衣袖轻轻一挥,一把剑铛地从光盾上反弹出去,斜斜地插回柳烟柔脚下。
“你是谁?胆敢在白玉京眼皮底下放肆。”柳烟柔看着脚边震颤摇摆的剑,眉梢一挑,用她高高在上的嗓音对突然来犯的女子呵斥到。
虽然对方修为深不可测,身上的气息也与普通的修行者截然不同,但是白玉京皇室的地位在柳烟柔看来是不容挑衅的。
可女子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长长的裙子拖在地上,一点污秽都没有沾染,显然是她将灵力控制在了一个十分巧妙的临界点上。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瞟了眼默听雨,然后将深沉的目光锁定在接近崩溃的白子柒身上。
“胡闹够了吗?”她在几步开外停了下来,淡淡地说到。
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话语中也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仿佛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那冰冻千年的时光中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白子柒没有回答,柳烟柔反而拔起剑愤怒地叱道:“你没听见我问你话吗?”
向来一呼百应的柳烟柔从未受到过如此无礼的轻视,更让她无法容忍的是对面这个人比她更加目中无人,她的面容一怒,刚要提步冲上去,可是下一刻,她愣住了。
一簇锋利的冰锥突然从她的脚下穿刺上来,顶住了她的咽喉,只要差那么一丁点。
“不想死就老实点,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女子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弱弱的嗓音听上去既温柔又美好。可是一种被死神攥在手心里的恐惧却在一瞬间挑破了柳烟柔脆弱的自尊。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骇然地看着下巴下那冒着寒气的冰锥,手里的剑不可抑制地放低下去。而她放弃抵抗的同时,冰锥也一点点缩了回去。
“发泄够了就跟我走。”女子对遍体鳞伤的白子柒说道。
白子柒依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拖着他的剑,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我要把他们都杀光。”他用沾满血的手,推开挡在面前的女子,嘴里一边说,还一边涌出大量的鲜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脸上,将他拍倒在地。
“这就是所谓的白家继承人么?一条丧家之犬。”
女子看着衣衫上几道刺目的血手印,眉毛微微皱起,看上去有点生气。她二话不说将白子柒一把扛起,准备离开,柳烟柔却突然喝止了她:“站住,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
她似乎忘了自己刚才在女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场景,居然再次口出狂言。
空气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是一股无形的灵压。
“哦?有本事就试试?”语调猛然冷了几度,女子脚下瞬间爆开一股巨大的灵力。
轰隆隆――瞬息之间,震耳欲聋的蜂鸣和山崩地裂的震动交错响起,那些落在地上的刀剑兵器叮叮当当漂浮起来,瞄准柳烟柔后,全部激射过去。
混乱的气流将一切感知打的支离破碎,所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都变成了无声的喘息。柳烟柔眼睁睁看着密密麻麻的黑点在眼前放大,手中的剑竟然忘了抬起抵抗,或许她知道那是徒劳的,对手强的实在令人绝望。
“嘭!”眼前倏忽一花,一团爆裂的劲气将她生生震退了几步。
一柄漆黑的重剑立在身前,还散发着残存的灵力。
“我这是在干嘛?是在找死吗?”
柳烟柔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掉落一地的刀剑,自言自语着。如果不是楚离狂在最后时刻替她挡下面前的攻击,她或许已经是具千疮百孔的尸体了。
――尖锐鸣叫的水鸟飞快地划过风陵渡的上空。
从高高的天空俯视,一道雪白的身影在茂密的树冠下快速穿梭。白子柒无力地靠着女子柔弱的肩膀,眼前所有的场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