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露的身体顿时飞出甲板,扑通一声落入大江深处。
林朝阳收起自己的长弓,将董白露的金色长弓握在手里,腾身南下飞去。待他离开后,船员们才能活动。一个个哭天呛地,手忙脚乱想要把自己的长官捞起来。
左略的军队收到上官仁的消息之后,便从江边离去,向东进发。然而走到半路,正好与一支军队迎面相遇。左略感到十分奇怪,走到阵前,望向对面阵中央。恰好,对面军阵中央也有一人向这边望来。两人互相都认出了对方,原来对面正是洛溪风的扶桑第二军团。两人都笑了起来,随即下令战鼓齐鸣,全军出击。左略与洛溪风找上对方,左略不敌,不断后退、侧让,然而战场之上回旋余地颇大,一时间洛溪风也无法把左略如何。
这边杀得正酣,前方赵旗婕正将扶桑的法师团驱出战场。然而龙再来忽然醒悟,不再与赵旗婕硬斗,而是利用法师的机动性不断地袭扰。即便李忘川能够由此后撤,其他人也别想。赵旗婕不禁无奈,只好传令警戒。然而赵旗婕忽然想起来,左略本该前来回合的,但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来,心想不妙,立刻回师杀去。龙再来见赵旗婕撤走,只道她无计可施,也没多想,回过头来准备和李忘川斗法。
赵旗婕的先锋军一万铁骑行军神速,片刻间,便看到西侧江边两拨人马相互杀了个底朝天,已经到了残局。赵旗婕微微一笑,领军冲锋,将扶桑第二军团彻底杀穿。洛溪风腹背受敌,只得率残兵向北逃亡,寻找舰队去了。
左略得赵旗婕接应,大喜,两军会师。左略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毕竟对方是一个王国的整编军团,而左略赵旗婕所属都只是整编军团的下属。从级别上看,须上官仁率领全部的中央军,才与洛溪风、董白露、汤共等人各自率领的那个军团相比。只是上官仁的中央军多年扩军,作为长沙王麾下军团之一,居然能够与扶桑举国兵力相比了。两人正待回军向东,左略眼尖,看到西方忽然闪过一抹金光。这时赵旗婕也看到了,惊呼:“那是董白露!快,那里只有军团部,寡不敌众!”两人回师而来。
但是金光来得快,去的也快,赵旗婕到时,早已不见踪影。军营中尸横遍地,赵旗婕心中焦急,策马直抵大帐,却看见上官仁坐在里面伏案写着什么。她急忙下马,快步走入,唤道:“将军!”上官仁写下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嘴角不断地淌着鲜血。左略大惊,跪在帐外。
赵旗婕急忙把他抱在怀中,上官仁费力地抬起双手,覆在赵旗婕脸上,最后感受着她的温度。只是抬起的手,总是要放下的。赵旗婕双目通红,不断地捶着地面。忽然瞟到桌上的纸,想起这是他临终还在写的东西,于是取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封信,还是写给自己的:
“小旗,杀死我的人不是董白露,是林朝阳。他手里拿着董白露的金色长弓,董白露估计已经死了。不要为我报仇,林朝阳已到九级,从今以后便有落日神弓的称,除了那几个数的过来的变态之外,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他来杀我也不会只是他自己的意思,背后一定有南阳王的影子。你去报仇只是白白送命。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本打算此战结束就与你结婚的。如今遗憾了。孩子出生以后,便冠以赵姓吧。祁山上官氏你是知道的,我们世代游牧,做我们上官家的媳妇,从来不会幸福。尤其我还死了,更不会有人把你当一回事。所以只好委屈你了,虽然也许名节有损,但毕竟不会有更多的麻烦。小旗,我爱你,对不起。”
赵旗婕初时震惊,随后忧虑,乃至羞愤,脸色变换不住,最后捏着这张纸,抱着上官仁的尸体嚎啕大哭。
左略在帐外看在眼里,也不打扰,默默地整理余下的兵马。
南方钟飞率领南海兵团正与汤共激战一处,还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故事。只是纳闷原本应该已经抵达的赵旗婕到哪里去了,毕竟汤共已达九级,是为大力神将。在东南自无能制约之人,即便放眼帝国全境,也只有林朝阳、鱼易水、苏雯、洛飞仙等寥寥几人才可以匹敌。虽然除了林朝阳之外,汤共未必能够胜过一个,但仍然足以笑傲沙场。
事实确实如此,没有赵旗婕的骑兵支援,虽然有周荡的支援,仍然无济于事。南海兵团在汤共的扶桑第一军团面前没有丝毫的胜势可言。汤共手持一杆大锤,上下翻飞,神勇无匹,在南海兵团阵列中杀进杀出,无人能挡。气场所及之处,敌军血肉飞溅,毫无招架之力。两军从早晨杀到傍晚,南海兵团勇则勇矣,几乎全军覆没。钟飞、周荡与几十名卫兵被汤共大军包围。
汤共道:“老子知道你是奉命来拖延时间的,老子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你就早早投降吧。下跪投降,饶你不死!”
钟飞挑眉:“你钟大爷才不懂得什么是下跪!”
汤共不耐烦,策马转身离去,钟飞等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