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城北三十里处发现敌军踪迹!”忽有士兵来报。√
姜卿听闻,大喜,对众将说道:“此乃天赐良机!集结各部,随我出城杀敌!”
副将荣煦文质疑:“将军,这不妥吧,要不要再探一探?”
姜卿皱眉:“探什么探?上郡虽在边境,但是东西两侧雁门关与上谷城成掎角之势护卫当中,敌军前进至三十里外,很明显不过是一些哨骑,出去捉回来就是。赶紧的,晚了人捉不到,便得不到的消息!”
部将霍骁出列道:“将军,既然只是一些哨骑,何必劳烦将军,末将愿为将军捉来。”荣煦文面色好看不少。
姜卿想了想,说道:“也好,那你带上轻骑,快去快回。”
“是!”
霍骁当下点起二百精锐骑兵,各佩轻甲、弩箭、弯刀、短骑枪,为防万一每人携带了两卷火焰卷轴,随后出发。
姜卿在后面看着,问荣煦文:“你说他何必这么小心?几个哨骑,只需杀过去,自然手到擒来。”
荣煦文答:“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代郡周围的地形如此不利于敌军,敌军何必派遣哨骑至此?我们以北三十里,已经很明显越过雁门关和上谷城的连线了。孤身哨骑岂敢如此?”
姜卿道:“那又如何?凛冬军团久未南下,地形有所生疏,也是正常。难不成大军就在附近?”
“难道不可能?”
姜卿嗤之以鼻:“切,他大军怎么会离我们这么近,那雁门和上谷都在做梦嘛?我判断他大军至少离我们有两百里。霍将军此去,绝不可能遇到危险。若是风雪之中,倒是容易迷路,今天艳阳高照,再怎么也不会跑到对面家里去。再说,晋河区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们傻了才会来打这里。”
荣煦文默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便不再说话。
霍骁此时已经率军如风一般越过三十里,但是除了雪地里的一行马蹄印之外,并没有发现线索。霍骁不甘,率军沿着马蹄印向前追,一直追到一处冰川脚下才停下。将士们见那冰川巍峨险峻,处处悬崖,只有中间一条崎岖狭窄的裂缝隐隐约约向内蜿蜒,却不知通向何处。霍骁疑窦丛生之际,忽然警觉,一时间天昏地暗,流行乱坠,哪里还有刚才的艳阳高照、雪地蹄印?忙乱之际回身,却发现身后是一道万丈悬崖,几名骑兵一不小心便坠下悬崖,落入悬崖底部那隐约的火光之中。众将士不敢后退,只得向前。霍骁心中一狠,带着将士们策马了冰川裂隙。
姜卿在上郡城中等到日上三竿,忽觉不妙,问荣煦文:“霍将军怎么还不归来?”
荣煦文皱眉不语。
部将田英犹豫着说道:“也许……霍将军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忽有士兵跌跌撞撞进来,血透重甲,急报:“报告将军,霍将军求救,遭遇敌方大军,身陷重围!”
姜卿大惊,立刻集结城中轻重魔骑共计三万六千骑,一刻之内便出发,令那报讯的士兵在前引路。荣煦文心中暗暗觉得不妥,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便一起出征部将田英带着剩下的两万四千步兵守城。
雁门关由索氏家族精锐军团冰封长城镇守,主将索龙婷亲自镇守此处。此外,黑暗之心军团主将索熙也在,不过关城防务基本上都是索龙婷负责。近日来关城周围敌军哨骑明显增多,令守军倍感压力。自己派出去的哨骑在前哨战中就遭到敌军的全面压制,我方哨骑出城三十里开外者根本无人能够生还。索龙婷因此颇为无奈,虽然知道敌军大军临近,仍然无从捉摸敌军的具体方位。找不到大军驻扎之地,便无法发动成规模的战役,只能任由敌军哨骑一点点磨掉城内骑兵的力量。但是索龙婷毕竟已经身经百战,便当机立断传讯给云中、定襄、代郡、上谷、渔阳等各处长城要塞,通报最近的情况。按照原先的推想,索龙婷认为,既然在雁门关敌军大军压境,那么其他要塞的压力应该也会相应增加。毕竟雁门关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无论从纵深、地势还是守军强度看,都不应该选雁门关作为主攻目标。
然而反馈结果令她十分吃惊。
云中方向敌军并无异动,哨骑出城一百里未遇敌军。定襄城的压力尚小,哨骑出城八十里者,八成可以安然返回。上谷城的情形与雁门相似,哨骑也被压制在三十里左右的位置上。渔阳方面则和云中一样,毫无敌军踪迹。
代郡则没有传回消息。
索龙婷不由得深深皱眉。
显然,敌军不可能这么快就攻下代郡,这只能说明,守卫代郡的姜卿很可能已经处于接战之中,无法及时给出回复。但是如果敌军已经在攻击代郡,雁门关这边不应该只是区区前哨战,至少也要佯攻几回,吸引注意力才行。所以代郡究竟出了什么事,索龙婷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这一情况通知各个要塞,只是也没有得到好的答案。
半晌,索龙婷不再纠结,长身而起,发布令。雁门关周围五座卫城,她下令位于雁门关主城后方的三座城中的三万守军全军调往城外的两座,随后将的骑兵尽数调出,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