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凤行冷笑:“哼,若是鱼殿下网开一面,只怕这三人眨眼就溜了,谁还能处理不成?至于牺牲,依我看,鱼殿下不久便到了这里,就算不牺牲洛飞仙,那两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分明是自己鼠目寸光,却要责怪别人的不是,真是没有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钟汉清皱眉、瞥眼、扭头:“哦?这凛冬军团刚刚退兵,颜长老就要与我过不去吗?”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前来报讯,情状急切难当:“报告殿下,报告殿下,上党城发生内乱!”
鱼易水目光如刀:“国难方去,什么人胆敢内乱?给我细细说来!”在场众人也都看向他。
“报告殿下,方才敌军退兵,留守上党的曹氏出兵追击敌人,但不曾想,骑兵行进至中山附近,遭遇敌军埋伏,受到重创,只好返回上党。”
鱼易水问:“既然如此,那与内乱有何关系?”
那人哭诉:“出征军队归来后,不知怎么地就与城内守军发生冲突,现在上党已经火光四起,杀成一片了!”
鱼易水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于是问道:“我似乎曾经见过你,你是何人?”
那人回答:“承蒙殿下垂青,在下霍骁。”
姜平坝大怒,一掌扇去,掌风凌厉,一面说道:“你小子还敢回来!我家卿儿便是因你而死!”
鱼易水轻拂衣袖,立刻将攻势化解于无形。姜氏众人惊骇,连忙行礼,心中暗叹,殿下的实力果然是深不可测。
鱼易水展颜一笑,顿时风姿动人,徐徐说道:“偶见故人之子,甚是快慰。骁儿,你不如就随我去蜀中吧,北方苦寒,既无美食,又无美景,何苦来哉?”
霍骁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小声道:“我妻儿尚在城中……”
鱼易水立刻斜眼盯着姜氏诸人,那边听见“故人之子”四个字,便心中惊骇,自觉鲁莽,这一眼望过来,急忙说道:“我姜氏但凭殿下吩咐!”
鱼易水笑道:“骁儿不必担忧,太白,你这就带人跟着骁儿,去将他家眷行李带上,一会儿我们便回蜀中。”霍骁大喜,与邓太白急急忙忙去了。
钟汉清给二人让出一条路,回过头来对鱼易水说:“鱼殿下,你就这么挖走姜氏麾下一员猛将,可真是没给人面子啊。”
颜凤行皱眉:“你不见那姓姜的小子刚刚那一掌?若不是鱼殿下,那霍小子就要身首异处了,哪里还算的姜家的人。”
钟汉清也皱眉:“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那上党已乱,你就不打算去看看?”
颜凤行哈哈一笑:“正有此意!”说罢凌空而去。
“哼,老匹夫哪里走?”钟汉清也跟随而去。
鱼易水见他两人都走了,朝着场中余下的二十一人说道:“呵,我鱼某人也要走了,反正真相已经明了,洛老头的事情,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说罢拍拍衣袖,径自走了。
那三位殿下一走,镇场之人就没了,气氛立刻又充满了火药味。
然而此时,吕丽阳朝着其他几个使了个眼色,随后对河北世家的人说道:“今天的事,没有这么容易结束!我们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你们会付出代价!”
说罢便带着吕无忌走了,其他六个将军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洛望老而弥辣,显然觉察到了什么,也跟着走了。他一走,大家都走了,连山云不甘心,不过只好跟上。
河北世家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姜镇峡暗暗盘算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却想不出什么来。牛鼎云问道:“他们就这么走了?莫非是另有计划?我们还得小心防备才是。”
姜平坝摇摇头:“不然。你看那吕丽阳方才分明是想要吓唬我们,明显的色厉内荏,说明他们只是判断场上情势,寡不敌众,若是激怒了我们,可能没法善了,既然如此,只好退走。不会有什么其他打算。”
姜东来拍手道:“不错,一定是这样,父亲大人果然英明。”
姜平坝哈哈大笑,说:“吾儿深得我心!”熊道马暗暗恶心。
姜平坝又说:“那霍骁要跟着鱼易水跑路,岂能这么便宜他?你弟弟的仇,岂能不报?你马上带人,去给霍骁点颜色看”
“是!”姜东来领命而去。
吕丽阳等人刚刚回到营地,连山云便跳脚:“吕丽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放过他们?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洛望摆摆手:“不要着急。”
吕丽阳说道:“方才我觉察到一股气息,那正是那天朔方保卫战中白衣武士的气息!”
什么?饶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几人也都大惊失色。
吕丽阳接着说:“这就意味着,在场的人中,一定有那日发动冰川法阵,暗算我们洛氏的人!”
连山云大怒:“那你还要我们走?早该杀回去!”拔腿就要杀回去,风擎连忙拉住。
皇甫敏点头道:“不错,那既然是暗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