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中,南阳王正在检视军马,大将军林朝阳伴随左右。在那校场之中,上将军甄平天、左军将军许开白、右军将军程简正带领士卒热火朝天地操练。在林朝阳的统帅之下,南阳军军容严整,战斗力已经十分强大。南阳军在七大诸侯中原本就是编制最少的,不算王室法师团,就只有四个军团。林朝阳来此以前,南阳军面对长沙军、扶桑军都只能矮人一头,被死死地压在大江以北的淮南之地,难以南下半步;更不用提巫山王只需派一支偏师驻守南郡,便可让南阳军不敢妄动。
而今全都不同了,林朝阳不仅是绝世高手,还是军阵之上的行家,对于战略也颇有研究。在他手下,南阳军虽然没有扩充编制,全军五个军团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十万战斗兵力,但是战斗力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上月许开白率左路军一部,大约万余人,在南郡城外打的李立峰不敢出城迎战。传闻巫山王得知后,已准备向南郡增兵,以保持对南阳方面的压力。
在目前的四个军团中,最精锐的当属林朝阳亲自统领的南阳守备军。守备军五万战斗兵力,其中战职等级四级及以上者有四万众,这样的精锐放眼华夏都是首屈一指的。闻名天下的蜀军第二军也只有两万士兵在四级以上,且其中一万人集中在第一师中。守备军除士卒精锐外,装备也极为精良,重甲清一色使用恒温重甲,轻甲则一律使用永冬铁木,魔甲则一律使用铁木魔甲,兵器一律用白霜铁,俱可经久不损。
柳寒飞十分满意,便问:“大将军打算何日出征?”
林朝阳作揖,回答:“中原局势尚未明朗,暂不宜仓促出征。”
“也就是说你还没想好?”
“是的。”
柳寒飞大笑:“既然如此,本王替你决断。如今兵甲已备,粮草丰足,北方祸乱未尽正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择日不如撞日,北伐中原,就在今日!”
林朝阳作揖:“遵命!”
天命七年冬,南阳军兵分三路,北伐中原。许开白走左路,直取东郡;程简出右路,直取琅琊;甄平天领中军过徐州,直奔袁落英后路杀来。许开白与程简所率皆重甲步卒,一日夜只能行百里。甄平天的五万铁骑则在两日后出现在了袁落英大军的后部,并不休整,直接突击。袁落英大惊,但是惊而不乱,命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全军迎敌。任飞燕一马当先,舞动一杆画戟就要迎战甄平天。
甄平天全军以整齐划一的楔形阵向袁氏军团发起冲锋,阵型简直如同沙盘上画的一样形成一个标准的几何楔形,袁军万箭齐发,阵型却纹丝不动,照样压来。袁落英立刻感受到这支军队的可怕之处,下令骑兵向两翼分散,绕后攻击;步兵以两百人为单位,变离散方形阵。同时命令法师以法能鹿寨拒敌,又叫任飞燕回阵压住阵脚。这一应对与当日黄子桓以轻装步骑击败袁岱青重骑兵团的方法一模一样。
然而结局却完全不同。
当甄平天的陷阵铁骑冲入袁军离散阵型时,没有丝毫的减速。楔子毫无阻碍地打入袁落英的中军,如狂奔的蛮牛踩扁了一群黄鼠狼。由于骑兵速度太快,两翼的骑兵绕后就成了句空话。先出发的骑兵发现指定位置并没有地方骑兵,扑了个空;稍后的骑兵发现敌军骑兵比自己的速度还快,拦腰阻截根本接不住,于是一路追着陷阵骑直接冲进了自家军阵的地盘;至于最后出发的骑兵则发现自己还没出动呢,对面的骑兵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来了。于是袁氏军团阵脚大乱,任飞燕顾此失彼。甄平天在乱军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任飞燕气恼不已,索性不管军队,单捉甄平天杀。甄平天与任飞燕同为八级,然而任飞燕武艺却高,更兼怒气冲天,杀得甄平天不敢回头,只在乱阵中猪突,也不知撞倒了多少自己的将士。两人一追一逃,渐渐远离军阵。任飞燕直向南追出八十里,甄平天撇下部队逃之夭夭。
然而南阳军果真不同凡俗。主帅被追杀得丢盔弃甲,士兵却丝毫不乱。乱阵中,四万余将士以行伍为单位自行组织起来,片刻间便在袁军南方重组阵型。由于主帅不敌,下级军官不敢擅专,以免主将有失,于是分做五队人马交替掩护,徐徐退军。
任飞燕见此情景,心中惊叹,不敢去追,也收兵回营。
此时琅琊城中一片惊慌。琅琊王氏,世代书香门第,各房子弟那见过这般阵势?王隘平忙不迭跑路,拖家带口,慌慌张张。然而方才到门厅里,便被一人当先拦下,原来是他的父亲王潇。
王潇横眉冷对:“神色张皇,要去何处?”
“去,去搬救兵,去。”王隘平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利索。
王潇怒吼一声,一众人等尽皆趴下,王隘平哪敢多看一眼?
王潇吼道:“平日里令你主掌家务,临危便是这副模样?来人,将王隘平押入大牢,城破之日,开刀问斩!”
“是!”
王隘平屎尿齐流,被人拖下去时,还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王潇于是重整守备军,得劲卒两万,白霜具装三千。王潇于阵前动员全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