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
常瑞见他要出门,便问说:“不吃点东西?”
“你们先吃,我回家搬行李。”
常瑞“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就回过神来,回头问说:“搬行李?你要搬回来了?!”
陆驰笑了笑,拿着车钥匙出门去了,看背影,那叫一个雄姿英发。
“你们当初不是说陆总搬出去是因为风行在这里么?风行要搬走了么?不然陆总怎么又搬回来了?”
“这是……追上了?”小柳问常瑞。
常瑞说:“这我哪儿知道。”
正说着话,他们就见谢风行换了衣服出来了。
小柳就拿了个板凳给他,谢风行在旁边坐下,拧开一瓶可乐。常瑞说:“吃炸鸡得配啤酒啊。”
“不喝了,我明天五点多就得起,我们有五千米越野训练。”谢风行说。
“五千米?”小柳说,“你们学校可真狠。”
“这下好了,把你赛车的体能训练给免了,一箭双雕。”
常瑞给了他一双筷子,谢风行摇了摇头,说:“在学校吃完回来的。”
谢风行坐在板凳上喝可乐,常瑞看到他喉头上红色的胎记,他觉得今天的谢风行,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耳朵是红的,好像很热一样。
“刚陆总出去了,说回家搬行李了。”常瑞说。
谢风行点了一下头,也没说别的。他就这样,常瑞敢跟陆驰聊感情方而的事,但很少会跟谢风行提。
总觉得跟这么一个ai一样的男孩子聊感情,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他如果不是看着陆驰长大的,跟他关系好,他对陆驰和谢风行的事也不会这么上心。
他甚至希望谢风行永远这样无情无欲,无所不能,把一辈子都献给赛车事业。
但谢风行到底是个人,活生生的人,那样的一生或许也很不错,但终究还是有点孤独。
c其他三个城市的分站赛都已经结束了,还有一个分站的比赛,谢风行还没来得及看,常瑞便把电脑拿过来,几个人一起看完了全场的比赛,视频最后将四个分站赛的总排名也罗列了出来,谢风行毫无悬念地排到了第一位,新人魏子轩名列第二。
“对了,宋玉的仲裁结果也出来了。”常瑞说,“他被判禁赛三年。”
说完他认真观察了一下谢风行的神色,谢风行神色如常,只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禁赛三年,算极严重的处罚了,宋玉的职业生涯算是到头了。
宋玉算是完全解决了,但周律和白森森还没有。
今天彩排的时候,周律一直在他眼前转悠,似乎已经耐不住要勾搭他的心。他其实有点担心,怕一直达不到百分百的爱意值,就要一直这样跟周律和白森森耗下去。
他现在就希望他下个任务是派发后悔值,那样对他来说就简单多了。
谢风行回去洗了个澡,准备睡的时候听见了陆驰说着话上楼的声音,他打开房门,就听见常瑞追着陆驰问说:“怎么又搬回来了,有进展了?”
话刚说完,就看见了穿着睡衣的谢风行。
常瑞一窘,笑着说:“还没睡呢。”
“就睡了。”谢风行看向陆驰,“你等会到我房间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谢风行说完就回房去了,常瑞低声说:“我明天再问。”
陆驰把行李拿去了隔壁,便去了谢风行房间,谢风行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进去以后,谢风行说:“我想了一下,要是我晚上睡,你白天睡,日夜颠倒,你也休息不好,你还是晚上过来睡吧,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必须要睡我床上。”
陆驰一听忙说:“我可以打地铺。”
谢风行说:“随便你。”
谢风行又躺了下来,说:“所以就是只要跟我一个房间睡,你就能睡得好么?这还真古怪。”
陆驰讪讪的,说:“可能是心理问题,不一定是生理问题。”
谢风行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了。
陆驰回去把被褥抱了过来,在他床下铺好,他心情很复杂,但男人总是有点自私的,他最后还是选择抓住这个亲近谢风行的机会。
他羞愧个屁,纠结个毛,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男人。
一想通,那浑身的斗志就又回来了。
“我没跟常瑞他们提,但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你跟他们说吧。”谢风行躺在床上说。
陆驰“嗯”了一声,想通了以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谢风行扭头看他,就见他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肩背。
“你干什么?”他冷冷地问。
陆驰扭过头来,说:“我不是裸,睡,我换睡衣。”
“去衣帽间换。”
“好。”陆驰将t恤重新套上,就拿着睡衣去衣帽间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谢风行的衣帽间,谢风行的衣帽间跟他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