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哭穷了,你在我妈手下干了那么多年,还都是肥差,我表姐表弟他们在国外每年上百万,你十万块就想打发掉我?”
刘奋强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想要多少?!”
“最少一百万,我知道你拿的出来。”
刘奋强气的直接就挂了电话。
想钱想疯了吧!
一百万,这钱谁给他报销!
外头轰隆隆又是一阵闷雷,刘奋强紧抿着嘴唇,已经开始想自己的后路。
陆奔是无底洞,只怕要填一辈子也填不满。可不满足他,他万一竟姜沁芳搞臭了,那他怎么办?
他儿子女儿上的都是贵族学校,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
刘奋强想去投诚了。
他现在投诚,还有机会。
他跟着姜沁芳那么多年,手上也有不少料,这些料稍微拿出一两件来,都足以摧毁姜沁芳,而这么猛的料,正是陆驰所需要的。
他要投诚,就得现在,晚了就没机会了。
刘奋强抽了一盒的烟,驱车直接往速奔总部去,谁知道车子刚离开了医院,他就收到了姜沁芳的电话。
“把他送牢里去。”姜沁芳冷冰冰的说。
“什么?”刘奋强吃惊地问。
“陆奔不光自己吸毒,还容留他人吸毒。报警吧,让他去坐牢。”姜沁芳冷冷地说。
刘奋强直接惊呆,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入头顶。
“你可以先告诉他一声,”姜沁芳说,“告诉他,如果不想去坐牢,就老老实实地闭嘴。”
刘奋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真的没想到这对母子都能这么狠。
自己吸和容留他人这是两种罪,轻重差别极大,
挂了电话以后,他犹豫了一会,就又给陆奔打了过去。
陆奔听了他的转述以后,久久都没有说话。
他觉得陆奔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呼吸有些急促,他还听到他他捶桌子,蹬板凳的声音。
“陆奔,陆奔?”
他接连叫了两声,陆奔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他赶紧又给他打过去,陆奔已经不接了。
刘奋强想了想,赶紧开车去速奔总部了。
到了速奔总部,他就直接去了陆驰的办公室,结果陆驰的助理告诉他说,陆驰今天没来上班。
刘奋强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就突然投诚,有些太冒失了。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刚坐下,就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进来的是他当初当采购经理时的一个亲信部众。
这人年纪比他小十来岁,却是个极会钻营的人,如今职位都快赶上他了。他关上门,小心翼翼地问说:“您听到风声了么?”
“什么风声?”
“我听他们说陆驰要了13年姜总收购常氏的相关资料,他们说……
十分钟之后,刘奋强的车子驶离了速奔总部大楼,直接往陆驰住的地方开去。
之前他还一直犹犹豫豫,现在他只恨不能立马飞到陆驰面前去表忠心!
他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意识到,陆明已经倒向陆驰那一边了。
可是等到赶到陆驰和谢风行住的地方,里头的人却告诉他,陆驰和谢风行都不在那里。
陆驰陪谢风行来警局了。
警局通知他们,霍守礼被抓住了。他们先去了警局一趟,谢风行提出要见见霍守礼,便随警察们去了霍守礼如今所在的医院。
“他现在情况很不好,还在输液,医生说,他的胳膊很有可能要残疾。”
十五分钟后,谢风行在医院里见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霍守礼。
他的脸好像是被什么划伤了,伤口都肿起来了,嘴唇干裂,躺在病床上,像个死人。
霍守礼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谢风行。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他立即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可以么?”谢风行问警察。
警察点了点头,便随陆驰一起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谢风行和霍守礼两个人。
霍守礼愤怒又无力地看着他,只坐了一会,便又倒在了病床上。
谢风行拉了椅子过来,在病床前坐下。
一如他们俩第一次在医院里打照面那次一样。
“感觉怎么样了?”谢风行轻轻地问。那语气听不出关心,也听不出厌烦,就是轻轻淡淡的。
像个没有感情的魔鬼。
霍守礼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等着。”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谢风行说,“你现在可是试图伤害我的罪犯,说这种话,不怕我录音么?”
霍守礼神色一凛,似乎还真有了几分惧怕,索性咬着牙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