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就盯着镜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陆驰唇角忽然咧开,声音也变低了,问:“宝贝怎么了?”
他叫宝贝的时候跟别人不一样,不温柔,也不肉麻,反而是痞痞的有点糙的语气,儿化音似有还无,显得极为自然,又带了点莫名的土气,而且谢风行能从他叫宝贝的语气里,听出他是单纯地叫他,还是带某种目的地叫他。
此刻显然是带了点颜色的叫法。
陆驰很喜欢现在的谢风行,他感觉好像是从泰国站比赛开始,谢风行整个人都变得热情了许多,他以前都没那那么强烈地感受到过他的爱意。
谢风行没说话,直接将镜头往下移,对准了自己的胸,膛。陆驰的眼神一下子就变的幽深幽深的。
谢风行总是能在打直球这方面带给他无法预知的刺,激。
“看来都消肿了。”陆驰说。
谢风行没说话,他只看到谢风行葱白的手指头。
艹。
陆驰眼睛都直了。
外头还在下小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酒店外是漆黑的雨夜,远处是江边的公路,路灯下雨丝细密,偶尔有车辆路过,隔着江边树林,便是漆黑的江面,只有轮船微弱的灯光在雨夜里闪烁浮动。
这是极冷极寂寥的长夜,但谢风行却出了一层汗。
视频已经挂掉了,他要去洗个澡,却躺在床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身上热腾腾的,却好像有些无力。
他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手指头泛着水光。他变了,他完全变了,他或许不只是恢复了从前的感官,身体还补偿性地变得更加贪婪。
他已经在期待陆驰回来了。